當前位置: 半夏小說 軍事歷史 天唐錦繡 第二十八章 直的還是彎的?(下)

《天唐錦繡》第二十八章 直的還是彎的?(下)

「只是巧合而已,不能說明問題。再說據某所致,那房俊平素穩重敦厚,並不去那煙花之地,偶爾去一次,無傷大雅。」

  李二陛下對高公主所說不以為然,去青樓打一次架,就說人家有龍之好不喜歡人,哪裡這個道理?

  高公主並不氣餒,繼續說道:「單此一件事,或許不能說明說明,但是您在聯想一下他那天在宮裡對兒說的話,什麼『對我講的每一句話都要是真心,不許騙我、罵我,要關心我;別人欺負我時,你要在第一時間出來幫我;我開心時,你要陪我開心;我不開心時,你要哄我開心;永遠都要覺得我是最漂亮的……』您聽聽,您覺得一個正常男人,比如父皇您吧,您會對一個人說出這樣的話嗎?所以啊,他這不是跟兒說的,也不是跟任何一個人說的,在他的想像裡邊,他是在跟一個男人說這樣的話!」

  高公主臉微紅,不是的,是興的。經過自己一番天才一般的觀察微、深分析,終於看清房俊這個討厭鬼的真實面目,那種,簡直沒治了……

  李二陛下瞠目結舌,啼笑皆非。

  什麼想像力是對男人說的……人家本就是不想要這門賜婚,故意這麼說噁心你呢,這個傻丫頭,平素看著明,怎麼這方面反而有點遲鈍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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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父兩人正說著話,忽聞「百騎」大統領李君羨來報。

  「啟稟陛下,魏王在宮外求見。」

  李二陛下隨口問道:「可知是何事?若是無甚要事,就告訴魏王某要歇息了,讓他明天再說。」

  他卻是寵李泰這個聰明乖巧、心竅玲瓏的兒子,可是對於高公主也不遑多讓,尤其是在發現高似乎不大滿意賜婚,為了打消兒心裡的怨念,他覺得有必要跟兒好好通一下。

  李君羨沉了一下,說道:「回陛下,魏王……好像是來告狀的。」

  「告狀?」

  李二陛下有些詫異,一貫都是大臣們來高魏王的狀,今兒府邸逾制啦,明兒生活奢靡啦,沒完沒了。今兒可是稀奇了,那小子居然告別人的狀?

  「告誰的狀?」

  「告……房相家二郎,房俊……」

  「房俊?」

  李二陛下好奇問道:「汝可知所謂何事?」

  他建立「百騎」,可不僅僅是為了宿衛宮廷這麼簡單,若是真的看守闈,自有左右羽林衛。「百騎」的真正智能,是收集京中報,為皇帝耳目。

  若是連李泰為何狀告房俊這樣的小事都不知,那可就是嚴重的失職了。

  李君羨恭聲奏道:「乃是因為房俊毆打治書侍史劉淚一事。」

  李二的第一反應是:房俊又打人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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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然後才問道:「那又跟魏王有何關聯?」

  李君羨苦笑:「因為房俊是當著魏王的面,毆打於劉史。」

  李二點點頭,這就對了,依著自家老四那驕傲的格,被人當著面打了自己的人,不打回去才有鬼。

  咦……對呀,李泰怎麼沒有打回去,反而很沒出息的過來跟某告狀?

  李二有些不可思議,打架找家長,那是很沒出息的一件事。得益於當初自己得了天下大肆封賞,天下公卿無數,後果便是長安紈絝扎堆兒,整日裡走馬鬥胡作非為,鬧得烏煙瘴氣。

  但是有一條,不敢被欺負什麼樣,很有人哭啼啼的跑回家去跟老子告狀,那被認為最沒出息,被人欺負了那就想法子欺負回去,甭管是套麻袋還是打黑拳……

  李二很是不解,再問:「究竟所為何事?」

  李君羨一五一十的回稟:「魏王殿下今日去醉仙樓宴請劉史……」

  醉仙樓?

  高公主說道:「醉仙樓,這名字好悉啊……」

  李君羨道:「前幾日,魏王殿下便是與那醉仙樓,跟房俊起了衝突……」

  高公主恍然:「啊,原來是青樓!可是四哥為什麼去那裡?」

  當然是去喝花酒……

  李軍咳了一聲,不能這麼說,否則流傳出去,魏王殿下還以為自己在陛下面前給他上眼藥呢,便說道:「魏王大概正是因為齊王殿下與房俊一事,所以對醉仙樓很興趣,便去了此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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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李二沉聲道:「莫說這些沒用的,繼續。」

  「是。」

  李君羨口齒伶俐的將事經過講述一遍,小到細節的描述都很準,宛如現場目睹一般,可見「百騎」之中必有人當時在場。

  李君羨話音剛落,高公主便一扭纖細的小蠻腰,從位置上一躍而起,呼道:「那那那那……父皇你看,我說那房俊餘桃斷袖、泣魚竊駕,您還說我胡說八道!您看,那混蛋去一次青樓打一次架,那會是正常人該幹的事兒嗎?那傢伙一定有龍之好!父皇啊,您趕把我跟他的賜婚取消了吧……」

  說著,高公主跑到李二榻前,抱著李二的開始撒,那小眼神幽幽怨怨的,像是一隻可憐的小貓兒……

  李君羨聽聞高公主之言,頓時大汗,房俊有龍之好?這話是怎麼說的?

  這下子,李二陛下也震驚了。

  兒剛剛的一番話重新湧上心頭,李二陛下居然越想越覺得有道理,似乎房俊的每一個舉,都印證了高的猜測。

  難道,那房府二郎居然真的是個兔子?

  李二陛下不能淡定了,這可是關係到自己兒的終生大事,絕對不能含糊。若是把人嫁給一個不喜歡人的兔子,這輩子不知道得承白眼譏諷、吃多苦,豈不是親手害了

  他是真的有了悔婚之念。

  可帝王一諾,重逾千金,怎可輕易反口?

  而且這種事還不能難道桌面上來說,否則你讓房玄齡一張老臉往哪兒擱?自己那位忠心的老臣,怕不是得氣死?

  最關鍵的是,儘管他為帝王、執掌乾坤,也不能因為一個猜測就貿然行事,容易遭人詬病,也無法跟房玄齡代。

  李二陛下沉一會兒,低聲喊道:「王德。」

  旁邊偏殿走出一位老太監,輕聲應道:「大家,有何吩咐?」

  這老太監看著年逾古稀,眉發皆白,一張老臉上皺紋布、壑縱橫,宛如風乾的老樹皮。但子骨卻很是朗,背脊得筆直,步履輕快,悄沒聲息的就走到李二榻前,躬施禮。

  李君羨一見到老太監,趕恭恭敬敬的施禮:「見過王公公。」

  老太監王德面對這位「百騎」大統領、陛下的心腹戰將,只是淡淡的點點頭,嗯了一聲,只是當高公主甜膩膩的跟他見禮的時候,才寵溺的笑笑,老臉皺一朵花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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