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可琳眉稍一揚,步子慢下來,準備找個角落看戲,等那邊完事再過去。
不知道是不是勾纏久了,心靈上也有所應,居可琳正打算閃人離開,李京屹就眼看向,準鎖定:“站那干什麼,還不過來。”
白生一愣,順著李京屹視線方向扭頭,發現五六米開外的居可琳。
居可琳輕咳兩聲,迎著他們兩個人的目走近,揚起角和生打招呼:“嗨,小。”
白生有點面生,應該是大一新生,眼神清澈,帶著對大學生活的憧憬和向往,絕對是他們這種在學校生活過幾年的老油條所沒有的。
而且人生長可,居可琳最是喜歡白白凈凈的小姑娘,和談時態度放得溫。
白生看看居可琳,又看看李京屹,明白過來什麼,臉蛋更紅,還有些尷尬:“對不起對不起,我不知道他有朋友了,不好意思。”
邊說還邊鞠了一躬,居可琳還沒來得及去扶,小姑娘就蹬蹬蹬跑開。
等消失在拐角,居可琳斜李京屹一眼:“你把人嚇的。”
“是你太慢。”
要是快點,估計就不會發生這種況。理解到這層意思,居可琳小翻個白眼,雙手環:“找我干嘛?”
“我哪找你了?”李京屹似笑非笑,桃花眼微垂,不怎麼正經。
不中聽的屁話。
居可琳轉就走,腳還沒邁出去,就被人攬著腰帶近對方懷里,苦檸香撲鼻,清冽干凈。手抵在他膛,沒好氣瞪他:“干嘛?”
影籠下,臉頰讓李京屹鼻尖蹭過,一暖。
“你。”李京屹言簡意賅丟出一個單字。
他最擅長用他那張冷淡臉制造反差,居可琳覺得他真會裝的,私下里完全沒有對外那種生人勿近的高冷。
居可琳會竊喜,他的這一面只有能看到,但大多時候更喜歡看他因為而失控。
沒想到他會突然吻上來,居可琳心里一慌,四打量一圈,見沒人才放下心,嘟囔道:“有病。”
李京屹掌心著腰,指腹在紋挲著:“什麼時候走?”
“等晚會結束吧,我要拍照。”居可琳好久沒活,突然跳段舞,前后不過三四分鐘就有些累,卸了力道靠著李京屹,下磕在他肩膀,讓他撐著自己:“你啥時候來的?我剛開場你看見了嗎?”
“嗯。”
“怎麼樣?”
“湊合。”
“底下人都喊瘋了,你就湊合?”居可琳站直,想從他上起來,頭皮一陣撕扯的刺麻,皺眉,尋著源頭去看,是因為頭發勾住了他的襯衫紐扣。
李京屹把重新按回原位,低頸小心翼翼拆解著些微凌的發:“沒你上次喝多在家跳的好看。”
暑假前,有一次俱樂部聚餐,居可琳和齊昭月拼酒,結束后倆人都醉得不省人事,李京屹把人帶回家后,睡了一路的居可琳突然睜眼,吵吵著要跳舞給他看,邊跳邊,到最后連文都大方扔掉,還把李京屹當道來了段鋼管舞。
結果就是被狠一頓,第二天下床肚子都打。
頭發終于解開,失去束縛,居可琳又生龍活虎起來,攥他領口:“不許再提!趕給我忘了!”
酒后失態,多有點丟人。
那次醉酒算是的黑歷史。
李京屹不答話,故意吊著,惹著急。
居可琳今天穿平底鞋,和他有一定高差,這麼仰頭看著他總覺氣勢輸一大截,踩上他鞋借此來短差距,鼻息若即若離呼在他上。
“下來。”李京屹眉頭一皺,總是有許多讓他頭疼的小病。
“不下!”居可琳就要跟他對著干。
倆人正膠著著,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,居可琳和李京屹對視一眼,麻溜松手,從他懷里離出來,將將站定,高睿的影就出現在視野里。
“阿屹——誒?”高睿音調急轉彎,面茫然:“Coco?你怎麼也在這兒?”
他出食指在他們兩人之間比劃比劃:“你倆一起的?”
“我來找個清靜的地方打電話。”居可琳臉不紅心不跳,心理素質絕佳:“湊巧和李部到。”
“哦哦。”高睿不疑有他,主要是居可琳和李京屹積怨已久,一開始到底是因為啥鬧矛盾他不記得了,也不太清楚,總之就是見面掐背地里罵,就算他倆躺一張床上,高睿都不相信他們倆之間有一。
“我走了。”居可琳將頭發捋到背后,穿上外套離開。
搭吊帶極短,堪堪遮住文,出整截腰肢,吻痕映襯著紅蛇紋,極為顯眼。
下一秒就被外套布料蓋住,不再讓人探究。
“我?”等走后,高睿做賊一樣低聲音和李京屹分:“我剛沒看錯吧?是草莓印吧?”
“沒聽說居可琳談了啊。”他念念叨叨:“親在那地方,男人玩花啊。”
“……”
李京屹理了下被居可琳弄皺的領,打斷高睿的腦補:“走了。”
“哦。”高睿跟上:“你干嘛來了,找你半天。”
“氣。”
“誒你鞋咋了。”高睿又發現新大陸:“咋弄這樣了?”
李京屹低頭,腳上那雙白牌鞋印著兩枚臟兮兮的鞋印,是居可琳留下的痕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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