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余凡你來得正好,讓你老婆回家去吧,湊夠錢再來,醫院不是慈善機構。」
「李媛我求你想想辦法,我馬上就去湊錢,但娟娟的病不能再拖了,你別趕走,我下午就把錢齊。」余凡著急地說。
「你算了吧余凡,你這幾年都在跟醫院打道,從你爸到你老婆,早把你家掏空了。」
李媛不屑地說:「要我說窮人就別生病,生了病只能等死,這怪得了誰?」
「李媛,你怎麼說話呢?大家都是同學,現在余凡有難,你不幫就算了,還在這裡打擊他?」陳宇怒了。
「喲,你是陳宇?」李媛看了半天,這才反應過來,隨即嗤笑道:「也只有你這種奇葩現在還和余凡聯繫吧。」
「他這幾年借了不錢,高利貸都借了,至於你?只會喝酒玩牌打老婆,哈哈。」
「你…」陳宇一愣,最後一次找余凡借錢是一年前,借了一萬,那時候的他,是怎麼湊出來一萬給自己的?
路上他也了解余凡的經歷,畢業後父親癌癥,花了所有的積蓄,去年父親去世,妻子又得了罕見的心臟病,他現在每天做幾份兼職,不敢有片刻的休息。
「李媛,我求求你了。」余凡幾乎落淚了。
「老公,我們先回家好嗎?」看著丈夫七尺男兒低聲下氣地說話,劉娟勉強站起來,抱著他的腦袋哭:「我們回家,我不治了。」
「要哭滾出去哭去,這裡是醫院,跟哭喪似的什麼統?」就在這個時候,一名醫生走過來呵斥:「一會兒上面有領導視察,李媛你還想不想轉正了?」
「張主任,我馬上趕他們走,我編制的事您要多費心啊。」李媛看到這男子,臉上馬上堆滿了笑。
「這你就放心吧,局裡我有人,回頭出來吃個飯。」張主任一副不是什麼大事的樣子。
「這就是你那同學?」張主任看了余凡兩口子一眼:「李媛給你們說了吧,院裡的規定住院押金一次至一萬。」
「幾百一千的就不要來了,什麼時候湊夠了什麼時候來,另外你老婆這種心臟病罕見,想做手,得排隊預約專家……」
「醫院是救死扶傷的地方,現在反而了你們這些人吸盈利的地方?」陳宇冷笑一聲。
「你誰啊,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們?醫院不是慈善機構,沒錢出門左拐有賣骨灰盒的,幾百塊錢。」張主任向外一指。
「好,你是科室主任對吧?」陳宇冷冷地說。
「沒錯,我張磊,想投訴大廳二樓有投訴科。」張磊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表。
陳宇大怒,他拿出手機就要給這傢伙點,可就在這個時候劉娟眉頭一鎖,捂著口,臉上的表痛苦。
「老婆,你怎麼了老婆?」余凡大驚。
「余凡,我來。」陳宇上前,右手在劉娟的手上一搭,他眉頭一皺:「氣元兩傷,瘀於心,這是氣兩傷型的心臟病?」
「是,是啊,這種心臟病罕見,只能控制,做手功的機率也不大。」余凡雙眼通紅。
「沒事,不是什麼大問題,我來治。」陳宇笑了笑,隨手取出一個便攜的針盒來。
給林老治病後,陳宇就準備了一套針,以應不時之需。
「陳宇你是幹什麼?你要給治病嗎?」一邊的李媛看他的架勢不由得驚了。
「怎麼,不可以嗎?」陳宇瞥了李媛一眼。
「啊哈哈,你一個醫學院大專畢業的,在社會最底層瞎混的人,能治病?簡直笑死我了。」李媛哈哈大笑了起來。
「你這是幹什麼?我告訴你現在已經被強制出院了,你扎出來問題別找我們醫院麻煩。」張磊警告道。
「你放心,絕對不找你們醫院麻煩。」陳宇冷冷地瞥了張磊一眼,然後問:「余凡,信得過我不?」
「我…」余凡不知道怎麼回答,他雖然很久沒見陳宇,但他也知道陳宇以前有多墮落,他能治病,余凡還真不信。
「弟妹的病,我確實能治,我從來不知道你前幾年這麼困難還借我錢,我們是好兄弟,我不會拿弟妹的命開玩笑的。」陳宇認真地說。
「好,我相信你,陳宇,娟娟的病就拜託你了。」余凡一咬牙,他已經沒辦法了。
這幾年父親老婆的病,掏空了他所有的錢,如果劉娟真的出問題了,他就陪老婆一起去。
「弟妹,你睡一覺,醒來就好了。」陳宇道。
「陳宇,我也信你。」劉娟著氣,腦門上的冷汗大顆大顆落下來,其實現在只盼著陳宇把治死,那樣就不拖累老公,自己也解了。
陳宇在頸部一按,便陷睡眠之中,陳宇扶著在躺椅上躺好,然後開始行針。
「呵呵,你陳宇?你知道是什麼病嗎?」張磊冷笑道。
「心臟病。」陳宇淡淡地說。
「你又知道是什麼類型的心臟病嗎?我是科科室的主任,這種罕見的心臟病,我們醫院的專家會診都沒有辦法。」
「最好的辦法是藥控制,如果實在嚴重,就來醫院強化治療,就算是科方面的權威,做手的功率也不到三。」
「你是覺得,你一個社會底層的混混,比起我們這些社會頂層的英專家還要厲害?」
「恕我直言。」陳宇取出針,一邊謹慎下針一邊說:「你所謂的這些社會英專家,在我眼裡連屁都算不上。」
「你說什麼?」張磊大怒。
「姓陳的你是不是想死,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?張主任頂級醫學院畢業,是各大醫學論壇雜誌都發表過文章的人,也是陵醫學界中的佼佼者。」
「你有什麼資格和張主任說話?你這種賭鬼配嗎?」李媛怒道。
「我行針結束前,你最好閉。」陳宇冷冷地瞥了李媛一眼,他的眼神犀利無比,李媛心頭一,不敢說話了。
「呵呵,我就要看看,你這種牛哄哄的人,會不會把人扎死。」張磊冷笑一聲。
他怎麼可能相信陳宇能治好劉娟的病?這病他們醫院的頂級專家都沒招。
陳宇不再說話,氣元兩傷的心臟病的病理複雜,需要以氣針才行,現在他還沒有悟太玄聖清經第一重,勉強能凝聚起一氣。
所以他行針也是極其吃力的,幾針下去,他的腦門上便出了一層汗。
不過好在他還能堅持,清靈竅,疏淤,二十分鐘以後,陳宇右手一提,行針完畢。
取下針,劉娟也悠悠轉醒,一頭冷汗,但是蒼白的臉上多了一紅潤。
「老婆你怎麼樣了?」余凡張地問。
「我覺很好,很輕鬆,心臟也不作痛了,和正常人一樣。」劉娟驚喜地說。
「陳宇,娟娟真的沒事了嗎?」余凡急切地問。
「我開幾服藥,回去後按時服用,再行幾次針就沒事了。」陳宇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。
看來要想辦法悟聖清經才行,如果達到第一重,他行針不會這麼吃力,而且一次就能治癒。
「陳宇,你是我們的恩人啊。」余凡聲音抖,激無比。
「說這話見外了,你幫我的,我也不會忘。」陳宇握著他的手。
「你,你這是瞎貓到死耗子了吧?」一邊的張磊疑地看著劉娟,現在劉娟臉紅潤,說話中氣十足,本不像是生病的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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