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啊!
南姿的心口猛地掉一拍。
急得慌忙找充電頭,給手機充電。
等手機能亮屏,南姿暗自祈禱:靳嶼川沒發現,還來得及撤回。
偏偏人越怕什麽,越來什麽。
兩人的對話框跳出靳嶼川的信息:【你還沒睡?】
南姿惱得狂抓頭發,靳嶼川看到拍他頭像會怎麽想?
敲擊鍵盤編輯信息:剛才我手抖,不小心誤拍,你別多想。
看著下麵的輸條,南姿又覺得太過刻意解釋,反而顯得蓋彌彰。
在對話框刪刪減減,最後故裝冷漠地回了一個字:【嗯】
隨後,南姿熄滅屏幕,抱頭埋進被窩裏。
不一會兒,重新鑽出來看手機。
靳嶼川簡短地回複信息:【你明天早班,早點休息!】
他怎麽知道明天早班?
南姿想了下,十有八九是薑寶寶大說出來。
走後,薑寶寶和靳嶼川會發生什麽?
南姿腦子紛如麻,熬到淩晨三點,勉強睡。
第二天早上,外科李主任找到南姿,“我和院長打過招呼。你後天陪我去京城參加全國外科醫生流大會。”
南姿很是狐疑,醫院最是論資排輩的地方,本不夠格。
好奇問李主任,“譚醫生不去嗎?”
李主任笑得慈眉善目,“他老婆生二胎,要留下來照顧,他向我推薦你。”
“好呀。”
南姿自然不願放棄進修的機會,永遠把自我長放在第一位。
同時,離開醫院一段時間,能躲躲清靜。
此次,流會為期一周,南姿拉著行李跟在李主任的後。
李主任雖是外科的資深專家,但為人樸素低調,出行都坐經濟艙。
在兩人登機時,空姐禮貌詢問,“你們是李主任和南醫生嗎?”
“是。”
南姿點頭。
空姐的語氣變得格外和,“事是這樣的,有客人是李主任病患的家屬,他已為你們升艙,請隨我來。”
大型客機的頭等艙豪華得快趕上五星級酒店。
南姿放好背包準備坐下,轉看到一個悉的影徐徐而來。
正是靳嶼川!
今天,他穿得相對休閑,圓領白外麵套著深灰呢長風。視線往上移是雪山起伏的結,充滿男荷爾蒙特征。
頭發不再一不,額前散落幾撮碎發,顯得年輕又時尚,像個畢業生。
唯獨那雙眼太過沉靜,出賣了他的年紀。
看得南姿不自在地抿,怎麽是他?
靳嶼川來到南姿的邊站住,眸淡然,“南醫生,好巧。”
此時,南姿再傻都猜出所謂的升艙是他在背後指使。
不由地冷嘲,“恐怕巧合的背後是鈔能力在作祟。”
靳嶼川緩緩座,坦回應,“上次陳叔肺部大出是李主任做的手,我謝他的恩,老人家年紀大了,應該多對吧?”
南姿竟無法反駁。
靳嶼川垂下濃的睫羽,直直地凝視南姿,“安排你坐我的邊,亦是故意為之。”
他說話的語調不重,卻一個字一個字地重敲南姿的心。
這時的靳嶼川裝都懶得裝。
他對勢在必得!
有竹!
南姿討厭他勝券在握,“靳先生,我自認為和你說得很清楚。”
“僅是你表達個人觀點,不代表我同意。”
靳嶼川那張俊臉每個孔都出商界英人士的自信。
南姿氣得口堵得慌,卻無可奈何。
在五年前,就看清楚靳嶼川清貴高雅的皮囊下,裏麵是殘酷冷的資本家。
掠奪是他的本。
兩人的初見是在一場頒獎典禮。
南姿從靳嶼川的手裏接過赴留學的全額獎學金,他是眾人眼中的慈善家。
並且,他容貌昳麗似仙人,舉止風度翩翩,對待地位不如自己的人也客氣禮貌。
時隔半年,南姿在紐約的高校春節同鄉會遇到靳嶼川。
他正是活舉辦方,要給遠離家鄉的學生有家的覺。
甚至,他發表的演講都是希學生們學之後,要回國報效祖國,要奉獻社會價值。
然後,靳嶼川遞給南姿一張名片。
他說,“以後你遇到什麽麻煩,可以來找我。”
南姿真當靳嶼川是好人,把他當作偶像來崇拜。
等真的遇到麻煩事,打電話聯係靳嶼川。
他直白又犀利地問,“南小姐,我幫你,你能給我什麽?”
南姿結結回應,“現在國醫療水平參差不齊,等我學歸國,下鄉幫助看不起病的窮人.......”
“那些人的生死與我何關,我不是普渡眾生的上帝。我隻要你,願意就馬上來見我。”
靳嶼川冷漠又無地打斷南姿的話。
世人都誇靳嶼川是大善人,人們對他蜂擁而至,費盡心機想要得到他的歡心。
經過兩年的相,南姿比誰都清楚靳嶼川是沒心的。
他能給人金銀珠寶,房產名車,甚至極盡的溫寵溺。
唯獨給不了所謂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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