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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你依然在我夢里》第3頁

指揮員摁下通話鍵,低嗓音:“目前地面風速15米每秒,左側風向90度,02,你有把握嗎?”

“有把握,請求燈車引導。”裴晏行握縱桿,游刃有余的語氣。

一陣短暫沉思后,指揮員再次按下通話按鈕:“02,07可以盲降,注意安全。”

最后四個字,仿佛從齒出來,松開按鍵的手指微微抖。

“明白。”裴晏行高聲回應塔臺,瞇了瞇眸,著下方若若現閃爍的燈,鎮定如常地指揮僚機:“07,風太大,小心側,接地及時修正方向。”

“明白。”

“下高度,準備降落。”

飛機在狂風中像兩片飄零的葉子,邊打著旋邊往下落,仿佛失去了方向。

終于對準跑道那刻,無線電兩端同時松了口氣。

兩架殲-20穿越雷電和大側風,有驚無險地減速剎停。

空軍消防和航醫救護車冒著瓢潑大雨前往,但裴晏行和石楊都沒傷,只后者有些驚魂未定。

走出艙門那刻,飛行服瞬間,全上下無一幸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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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水順著男人英的眉骨落,縱然眉下是一雙致無比的桃花眼,浸潤了雨水的滄桑,在濃稠夜中也顯得格外朗深邃。

他單手抱著頭盔,甩了甩手套里的水,向被地勤拉走的黑戰機皺眉:“還是淋雨了。”

石楊憋著笑拍他肩膀:“行了,別心疼你老婆了,王哥會洗干凈的。”

裴晏行收回目,轉頭跟上大部隊:“你先回,我找教導員有事。”

石楊抹了把臉上瞬間淌下的雨水:“行。”

石楊和裴晏行住同一間宿舍。

待他洗完澡,和朋友打完電話,裴晏行才回來。

服還沒干,外套下來扔到盆里,的黑T恤快要包裹不住上半廓。

石楊的目凝在他上。

裴晏行覺到注視,滿臉嫌棄地回頭:“什麼眼神?惡心不?”

石楊連忙清了清嗓子:“哥,我是想謝你救命之恩,今天要不是跟你飛,我兇多吉。”

裴晏行扯一笑:“來。”

說完便進了浴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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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沖完澡出來,石楊問他:“明天去大院兒打球嗎?”

裴晏行不假思索:“不去。”

石楊:“為啥不去?你又沒事干。”

男人把頭發上的巾拿下來,水珠順著發尖滴在小麥上。

清晰飽滿的線條,從口一直蔓延往下,直到人魚線邊,腰間卻勁瘦得沒一

如果沒有那幾道刺目的疤痕,會是件完的藝品。

“誰說我沒事干。”他拉開屜,修長手指拎出一塊銀手表,掂了掂,“明天去鎮上修表。”

石楊看見他手里那悉的小東西,神變得復雜。

認識裴晏行到現在,只見過他在乎兩樣東西。

一樣是戰斗機,另一樣是這塊從來走不準時的表。

“這表一年修八回,你還留著干嘛?”石楊問。

裴晏行低下頭,指腹輕著被磨到幾乎沒有澤的表盤,半晌才悠悠吐出三個字:“你不懂。”

石楊大大咧咧,沒太在意:“那給我帶點兒桂花餅唄。”

裴晏行回過頭,一臉看傻子的表:“這季節哪有桂花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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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楊盤坐在床上,表認真地說:“老板家一年四季都有。”

裴晏行角輕扯:“那都是化養的。”

“你管我,又不給你吃。”

“你吃了,會污染我周圍的空氣。”

“不帶拉倒。”石楊翻鉆進被窩。

裴晏行關掉燈,只留床頭一盞小夜燈,把手表小心翼翼地攤放在桌上,問他:“哪家店?”

石楊一個鯉魚打坐起來:“你答應給我帶了?”

裴晏行扯:“怕你吃不著憋死。”

石楊眼睛瞇起來,笑得合不攏:“盧師傅桂花餅,古城那家,謝謝哥!”

“麻煩。”昏暗夜燈下,桃花眼璀璨如星芒,最后又看了看那塊手表,才走向床鋪。

“哥,沒去過古城吧?”石楊沖他眉弄眼。

裴晏行“嘁”了聲,翻躺下。

石楊笑得無比賊:“那可是艷遇高發地,你多逛逛,沒準兒就了。”

裴晏行單手枕著腦袋,屈著條,側頭瞥他:“什麼?”

石楊吹了聲口哨:“想什麼什麼唄。”

回應他的,是那人扔過來的一個枕頭。

裴晏行手準,砸得他腦袋一嗡,連忙求饒: “我說的是單!”

裴晏行笑罵:“滾。”

石楊把枕頭放到旁邊:“不是,你到底喜歡啥樣的啊?標準不要太高,咱這種一年到頭不回家的,能有人要就不錯了。”

裴晏行閉上眼:“隨便。”

視野暗下來那瞬,記憶忽然倒回兩年前。

哀鴻遍野,塵土飛揚。

他睡在地震災區臨時搭建的急救篷里,聽窗外孩念了一宿新聞報道。

作者有話說:

又見面啦老婆們!和五哥五嫂一起度過快樂的暑假呀~

提前說下,文中人沒有原型,地名和部隊名也都是私設哈,涉及到其他國家均為虛構,不影任何現實人和事件。

士:如果覺得不錯,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~拜托啦 (>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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