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不知過了多久，電視裏突然的高昂廣告音打斷了兩人。

    舒衍又在角輕啄了好幾下，不舍地離開的。

    小姑娘臉頰暈開兩朵紅雲，眼眶紅紅的，蒙了層霧一樣迷離，半垂著眼簾得不敢抬頭看他，雙手拽著他的服。

    他用力一提，把小姑娘抱在自己上，食指上顯得有些紅腫的。

    “怎麽這麽氣？”

    親一下就紅腫了，以後可怎麽承得住他？

    許錦雲睫微，思緒從剛才的親中回過神來，知道他說的肯定是自己的，本能地臉又紅了一些。

    “才不是，都怪你太兇了。”嗔回道。

    舒衍挑眉:“我兇？你先上手的。”他已經很克製了。

    許錦雲:“……”

    飛速低頭朝他那裏掃了眼，驚一樣又躲開那氣勢洶洶的。

    小聲嘀咕:“我又不是故意的。”

    這模樣，又勾得舒衍一陣口幹舌燥，他抱住小姑娘，把頭埋在頸窩，嗅著上淡淡的清香，安自己躁的心。

    “怕嗎？”他沉聲問道。

    許錦雲微微搖了搖頭，手指下意識又攥了些，聲回道:“不怕。”

    說不出的覺，但很喜歡。

    舒衍眉眼舒展開，角揚起點點笑意，他扶著的肩膀，一手挑起的下，讓小姑娘的眼睛與自己對視。

    他含笑又問:“那喜歡嗎？”

    聞言，許錦雲嗔瞪他一眼:“你討厭，不許問。”

    “不問我怎麽知道？”舒衍無辜。

    許錦雲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用最喜歡的低沉的嗓音點點，附在耳畔又問:“乖寶，喜不喜歡，嗯？”

    許錦雲子了，這聲音，這稱呼，實在太蠱人了，聽得不自覺跟著應下:“喜……喜歡。”

    男人滿足地將摟，從腔發出低低的笑聲。

    “喜歡我還是喜歡我吻你？”

    許錦雲頭皮發麻，聞言，一個勁兒地往他懷裏鑽，恨不能將自己徹底與這世界隔絕。

    悶的聲音輕輕的，卻足以讓舒衍聽見:“都喜歡。”

    舒衍渾一震，難以置信地注視著小姑娘的眼睛，欣喜，迫切又期待地追問:“喜歡什麽？可以再說一遍嗎？我想聽。”

    許錦雲咬著，長睫輕眨，聲又道:“我喜歡你，喜歡舒衍。”

    若不喜歡，不會對他撒酒瘋耍賴。

    若不喜歡，酒醒他們就沒有後續了。

    願意與你一步步靠近，是因為心裏有對你的基礎，否則一切免談。

    舒衍激得像個孩子，欣喜若狂，手抱住，又歡喜地退後深深著，覺得不夠，留下一個溫的吻在眉心，再次心滿意足地將人進懷裏。

    “老婆，我很開心。”

    能得到一句喜歡，舒衍心滿意足，這比他趁人之危得到了給的名分更高興。

    小姑娘還小，未曾經曆過世間冷暖，的心，的喜歡都是最純粹的。

    他會努力，努力讓把這份喜歡轉變，轉變為經得住時間和世俗考驗的。

    “我你，我許錦雲。”

    隻有你更多一點，才有資格讓你我一點。

    許錦雲心猛地跳一拍，雖然從他之前的隻言片語得到了猜測，從他的意有所指裏得到了答案，可被他這樣直白說出來的卻是第一次。

    許錦雲靠在他懷裏，仰頭盯著他，有些微的愣神。

    “舒衍，你什麽時候喜歡我的？”

    舒衍不答反問:“還記得舒氏網的小文章嗎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記得。”

    “那些容也並不是全部與事實不符的。”

    許錦雲回想那狗的小文章容，除了結局在一起是事實，難道還有哪裏是……

    突然一個激靈，驚訝地問:“你不會是說那個一見鍾吧？”

    舒衍輕笑:“那你覺得還有哪裏符合事實？”

    許錦雲使勁兒搖頭，又不可思議開口:“我才十二！而且，我們第一次見麵，我在哭，你為什麽喜歡？”

    對他，也隻是從一開始的覺得好看，然後想看，然後經常看，再隨著年齡大了才多一些喜歡。

    可因為兩人年齡差，加上媽媽對他的評價，也隻是悄悄喜歡一下，不敢去。

    一見鍾，是想也不敢想的。

    舒衍喜不自地在角親了親，笑道:“那是你第一次見我，可不是我第一次見你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舒衍記憶裏，他十九歲，已經大二了，並且準備提前本科畢業，所以有很多事需要找他的導師江教授。

    那天，他帶著自己的一項科研果去找江教授，辦公室隻有一個人，正滿臉笑意看著手機，屏幕裏傳來好聽的音樂。

    江教授看得很出神，他了兩聲都沒聽見，他便出於好奇探頭朝屏幕裏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屏幕裏展現的是一個全國的舞蹈比賽直播現場。

    目的窈窕影，如同一朵優雅的花瓣，在舞臺上翩翩起舞，的舞姿輕盈飄逸，仿佛一隻優的飛鳥，就這樣撞進他的心裏。

    “江教授，您還看這些？”他當時好奇問了句。

    江教授笑著回道:“這是我兒，參加比賽，我走不開，所以讓爸給我開了直播。”

    屏幕裏的許錦雲畫著舞臺妝，姿高挑，直播並不是很近的距離，據江教授的年齡判斷，他覺得的兒和他應該是同齡人。

    那一瞬間，他就萌生了一個想法，金風玉一相逢，便勝卻人間無數。

    他想去看看江教授的兒，見見這個靈一樣的孩子，並且迫不及待。

    也是那周的周末，他故意留了一些問題，找了個理由去了江教授家。

    他想，周末，那孩應該在的吧？

    他如願到了江教授的家，進書房之前路過一間被裝修練舞室的房間。

    孩穿著練功服，正背對著他，隨著音樂踩著節奏跳舞，優雅如仙子下凡，正是江教授屏幕裏的影，又一次扣住他的心弦。

    但隻是匆匆一瞥，他就進了書房，再出來時，路過練舞室，裏麵傳來細碎的哭聲。

    許是聽到腳步聲，孩出來撲進江教授懷裏，糯糯的聲音響起，帶著哭腔，委屈卻又堅韌，聽得舒衍有心疼。

    “媽媽，我剛拉韌帶好疼啊！可是我還不是最優秀的，我還需要更加努力，媽媽你抱抱我，我今天還想吃媽媽親手做的飯菜。”

    “你啊，家裏有客人，還哭鼻子，不？”

    孩從媽媽懷裏探出了個頭，悄悄看向站在旁邊的人。

    眼眶紅紅的，大眼睛卻水靈靈眨著，滿是好奇，掛著淡淡淚痕的稚臉上還有明顯的嬰兒。

    “大哥哥好！”

    舒衍如遭雷擊，下意識問了句:“你好，你多大了？”

    “大哥哥，我十二了。”

    這不是他第一次見，卻是第一次正麵見，一顆心被打擊得無完。

    他以為自己不會再想一個小丫頭，可每次回憶起那雙靈泛紅的眼睛，又忍不住再次悸。

    那段時間，對他來說，一句很切的形容，曉看天暮看雲，行也思君，坐也思君，他想，他出不來了。

    那就，等長大好了。

    舒衍瞧著小姑娘好奇地等著他的回答，輕笑著的腦袋，回道:“你隻要知道我很你就行了，其他的不要多問。”

    他不想被小姑娘當個大變態。

    “哦。”

    許錦雲悶悶地回了句，興致缺缺地轉過臉去看電視，不再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