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銘修略顯得意的笑容僵在臉上,其他一眾高層也都愣在當場,似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南初也不再賣關子,手指在桌邊上點了點,“邵總監在職期間,利用職務便利,多次挪用公司資金,嚴重損害了公司利益,經過深思慮,現決定終止其與公司的勞務合同。”
說著頓了頓,再次看向傻了眼的邵銘修,“邵總監,你是自己離職,還是等著公司開除你?”
話音落下,整個會議室雀無聲。
不僅邵銘修一副神恍惚的樣子,其他高層也一個個呆若木,仿佛不相信自己聽到的。
全場最淡定的,要屬林清瀚了。
本來他還想著自家總裁會不會只是跟邵銘修鬧個別扭,過時就復合了。
看這架勢,別說復合了,兩人怕是要就此為仇人。
同時他也在好奇,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,能讓自家總裁的態度變化這麼大。
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,除了當事人,其他事不關己的高層都漸漸回過神來。
眾人的第一想法就是小鬧別扭了。
有幸災樂禍的,也有人當起了和事佬。
“南總,這罰是不是有點太過了?邵總監雖然有過,但也有功不是?銷售部在他的帶領下,業績一直在穩步提升,而且挪用資金的事都已經過去了,邵總監也已經把錢補上了,就不能換個罰方式嗎?”
南初看向發言的人,暗道邵銘修真是好手段。
公司不到一年的時間,就能拉攏到元老級別的人為自己說話。
“照袁總監的意思,銷售部的業績都是他一個人的功勞,挪用資金這種犯法律的事也能輕易翻篇是吧?”
“我沒有那個意思。”袁金河額頭微汗,接到邵銘修求助的視線,只能著頭皮接著勸道:
“南總和邵總監的關系,我們大家都看在眼里,也都知道小間容易鬧別扭。我就是怕你們鬧得太僵,到時候不好收場。”
南初呵笑一聲,“我還要謝謝你為我著想了?”
“不敢不敢。”袁金河擺著手說不敢,卻還想再勸,“只不過……”
“袁總監。”南初開口打斷他,“我是總裁,還是你是總裁?”
袁金河瞬間啞火,朝邵銘修投去一個莫能助的眼神。
邵銘修暗罵一聲沒用的東西,只能將希寄托在南初上,“南初,我要和你單獨談談。”
南初沒有拒絕,如果不是高層的裁決需要開會通知,適當的吸納意見,也懶得走這個流程。
遣散一眾高層后,邵銘修立即起,雙手撐在南初的椅子扶手上,眼底一片晦,“南初,我需要一個解釋。”
“解釋?”南初輕笑一聲,“挪用公司資金,然后走人,這有什麼問題嗎?”
邵銘修:“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,而且如果你是因為這個生氣,也不會等到現在才找我發難,更不會親自拿錢替我補上這些款項,不是麼?”
南初臉上的笑容有些維持不住,他是在提醒之前的自己有多蠢麼?
“你真的想知道原因?”南初抱起手臂,明明是坐著,看向邵銘修的目卻滿含睥睨,“你的時候可以把你捧上天,不了,你以為自己算什麼東西?”
“你!”邵銘修猛的攥掌心的扶手,口劇烈的起伏,“你說過我們有兩世緣,而且是你來找的我,現在你說不就不了?那你誰?宮硯承嗎?”
“與你無關。”南初臉滿是不耐,“而且別把你說的跟個害者似的,你是真的喜歡我,還是把我當你向上攀爬、回歸家族的工,我想你應該比誰都清楚。邵銘修,我沒有一對不起你的地方,而你欠我的,這輩子都換不清!”
邵銘修一震,有了一心虛,可聽最后一句,好像還不止這些。
他還沒重新組織好語言,就被南初一把推開。
“自己去提離職申請,同樣的話別讓我說第二遍。”
說完,踩著高跟鞋走了出去。
被遣散的高層人員本以為小關上門說說話,把矛盾解決了,這事就翻篇了。
卻看到邵銘修抱著自己的東西失魂落魄的走出AU大廈。
一時間,公司留言四起,辦公室,休息室,茶水間……到都能聽到關于自家總裁的桃八卦。
景名苑
宮硯承連續幾天都沒好好的休息過,昨夜更是徹夜未眠,是以這一覺就睡到了下午。
醒來的時候,就看到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背對著他和齊崢談話。
“爺,你醒了!”看到宮硯承睜開眼,齊崢立馬拋棄宮逸辰,湊上前來。
宮逸辰磕著瓜子來到床邊坐下,手給宮硯承把了下脈,心很是不錯。
“毒解清了,話說你昨天說要把藥給別人的時候,可把我氣死了,后來怎麼又想通了?”
宮硯承還沒說話,齊崢就解釋道:“是南小姐做主把藥熬給爺的,而且南小姐現在已經和我家爺在一起了。”
想到南初昨晚那頗為同的審視,齊崢頓時滿腹委屈。
“爺,你中毒了怎麼也不跟屬下說一聲?你不信任我了嗎?是誰給你下的毒?被我抓到了一定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!”
宮硯承沒理他,而是看著宮逸辰問道:“你怎麼來了?”
“你以為我想來啊?老子還不是不放心你?”宮逸辰白了他一眼,轉而又問道:“不過那丫頭不是一門心思都在那個什麼邵銘修上嗎?突然對你這麼好,又選擇和你在一起,你就不懷疑有什麼謀?”
“就算有什麼謀又怎麼樣?”宮硯承的眼底是一片孤注一擲的熱烈,“要什麼我都愿意給,包括我這條命。”
他話音一落,齊崢還沒抗議,宮逸辰就忍不住破口大罵,“滾你妹的,不就送命,你的命就這麼不值錢?你爸媽生你不如生個棒槌!”
齊崢連忙捧上一杯茶,并殷勤的給宮逸辰肩。
心想著除了自家爺的堂哥,同齡人中誰還敢這麼跟他說話。
然而此時的他還不知道,沒過多久就會冒出來另兩個男人,那是南初的親哥哥。
宮逸辰喝了茶也沒見消氣,指著宮硯承恨恨道:“你就可勁兒作,你要是死了,那我媽得敲鑼打鼓的給你辦歡送會,畢竟就指著我繼承宮家呢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宮硯承笑道:“宮家由你來繼承也不錯。”
宮逸辰一口茶嗆到了嗓子眼兒,“你給我貧,我可是要獻醫學事業的,要我去管理公司,還不如讓我去死。”
說著他將茶杯往桌面上一放,整了整領,“行了,你沒事我就放心了,實驗室一堆事等著我呢,走了,不用送。”
雖然宮逸辰說不用送,但齊崢還是派人送他去了機場。
宮硯承起來后,看著空的別墅,突然有些不適應。
明明也只在這兒住了一夜而已。
齊崢接到廚房的通知,像往常一樣來找宮硯承,“爺,該吃飯了。”
宮硯承:“去備車。”
“啊?爺要出門嗎?”齊崢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。
宮硯承點頭“嗯”了一聲,并用一副稔到仿佛不是第一次的語氣補充道:“去接朋友下班。”
齊崢這才想起來自爺已經不再是一個人了。
只不過看宮硯承滿面春風的臉龐,他突然有種預。
將來的自己可能會被狗糧撐死。
*
接到邵銘修的離職申請后,南初又做了下職員調,之后便像往常一樣坐在辦公室理工作上的事。
到了下班時間,了眉心,拿過手機看了一眼,全是邵銘修兄妹的來電信息轟炸。
看都不看,一鍵刪除,并將兩人拉黑。
結果剛出公司大門,就見邵銘修的妹妹邵媛媛迎面走上前來。
由于是公眾人,邵媛媛可以說是全副武裝。
帽子,口罩,墨鏡一應俱全,就是真也未必認得出來。
可南初還是一眼就認出了,和哥一樣的狼心狗肺。
邵銘修多次挪用資金就是為了給邵媛媛砸資源,企圖將人捧紅,作為他回歸邵家的第二個資本。
畢竟帝都邵家主營娛樂產業,認回一個當紅花旦兒,哪怕是個私生,對邵家家主而言,也有一定的。
對邵銘修搞的小作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并替他補上挪用的款項,也相當于間接捧紅了邵媛媛。
可這人卻在回歸家族、恢復千金的份后,連同其母親一起刁難自己,并且自己前世的死也和不了干系!
“嫂子,我給你打電話怎麼沒接?”邵媛媛抓住的手臂晃了晃,“你和我哥怎麼了?為什麼要讓他離職?”
宮硯承原本看到南初出來,正要下車,聽到邵媛媛的話后,拉車門的手一頓。
駕駛室的齊崢吹了聲口哨,“爺,你聽到了嗎?南小姐把邵銘修開了,看來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。”
他說著看向后視鏡,卻發現宮硯承的臉并不是太明朗。
宮硯承的確沒有齊崢想象中的自得,畢竟南初要開除邵銘修的事,他上午就知道了。
只不過……嫂子?
南初不知道關注點跑偏的人已經打翻了醋壇子,抬手避開邵媛媛的。
“你都知道他離職的事了,不知道原因?他沒告訴你麼?”
邵媛媛被噎了一下,只覺得這樣的南初有些陌生。
“可是……那些不都是你默許的嗎?我哥為AU盡心盡力,有功勞也有苦勞,你怎麼能因為已經過去的事革他的職呢?
而且他手上的傷也是因為你的吧?曾經我哥個冒你都張的不得了,這次他了這麼嚴重的傷,你不心疼也就算了,怎麼能在這時候跟他鬧呢?”
邵媛媛聲聲都是控訴,仿佛錯全在南初一樣。
正值下班時間,公司的員工魚貫而出,看到這麼彩的一幕,都紛紛駐足。
其中還包含了上午出現在會議室的一眾高層。
南初聽到邵媛媛將自己摘的干干凈凈,突然覺得和對話都是在浪費時間。
“我做什麼還不到你來置喙,你覺得不公平就去勞局告發我。讓開,別讓我說第二遍。”
邵媛媛心里一慌,“嫂子,我……”
“誰是你嫂子?”南初開口打斷,“我和邵銘修已經分手了,以后別再這樣我,我男朋友聽到會吃醋的。”
話音一落,不僅邵媛媛愣住了,周圍的一眾員工也紛紛瞪大了雙眼。
自家總裁分手的事,通過邵銘修的離職,他們也大概猜到一些。
但是……眼下又有了新的男朋友?
不同于普通職員單純的吃瓜心理,一眾高層都不免擔憂起來。
職場上最忌諱關系戶,看邵銘修就知道了。
不到一年的時間,從基層升到部門總監。
現在邵銘修剛走,難道又要來一個?
由于南初地位太高,眾人下意識都覺得找男朋友就是在扶貧。
就在這時,人群中傳來一陣陣吸氣聲。
“那是誰?好帥!”
“是哪個明星嗎?我怎麼沒見過!”
“我見過!他好像來過我們公司!”
“……”
過來取悅我,否則你會得到你想不到的懲罰!看到溫順小綿羊一動不動,惡魔總裁露出了嗜血的冷笑……新婚之夜,他摟著妖豔女人在她麵前親親我我,甚至警告她:遊戲才剛剛開始,今天的這點兒侮辱,根本隻是小兒科!而她,曾經的千金大小姐,滿懷幸福的希望,卻隻能成為她的玩物,任他玩弄和擺布?!
“我們離婚吧。”隱婚一年后,祁璟衍對鹿茴提了離婚。她顫抖著手貼上平坦的小腹,眼里有淚光,“我懷孕了。”祁璟衍卻面無表情,語氣波瀾不驚:“我會滿足你開出的所有條件,只要你簽字。”當天她簽下離婚協議,當晚他摟著白月光舉行訂婚典禮。鹿茴在絕望中墜海。訂婚中斷,不久后祁璟衍大病一場,病愈后祁家傭人謠傳他得了“戀妻病”,在每個失眠的夜里一遍遍地喊著鹿茴的名字。但沒人知道,鹿茴不僅沒死,還生了一對可愛的兒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