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吃了幾片糕點回去,卻是難得乖乖地吃下半碗飯。晚上阮珊心舒適,大公子亦高興,夫妻倆在頻率之外破例多要了兩次。夜半只聽靜起伏,所幸兒子睡在媽。
次日醒來,床櫞都搖得有些散了。
阮珊想起各中曼妙,不覺聲道:“可以,但不許吃多了。”容看起來也亮了幾分。
二房的溫賢本來在溫螢邊玩耍,也走過來攏著姝黛道:“是什麼糕點,賢兒也要吃?”
他才三歲,因著能吃能睡,小臉蛋小手都圓乎乎的,卓氏把他當做寶貝來疼。
溫賢是二公子溫詢的兒子,溫詢娶了妻次年所生,誰料產后風寒去世,一直沒續弦,賢兒便跟在卓氏邊將養。
聽得兒子聲音響起,溫詢了過來。但見亭子下姝黛倚坐欄椅,一襲品月緞繡玉蘭襦,貴且窈窕,琥珀瑤果子金簪襯在的青烏鬢,竟毫不顯得俗氣,反而散發人的嫵。
那白皙臉頰上的笑容,看起來與兒子十分融洽。
溫詢年時見過姝黛,還因為別人說想收做妾,覺得是而打了場架。
回去后卓氏嗔叱他,人小姑娘沒準已經定了親,你急什麼。他便也沒多想,后面了親,因怕年的賢兒委屈,再加上前二年訓忙碌,一直沒續弦,此時卻默默地有了些想法。
四小姐溫菡從大陶氏的景弘院里過來,邊走邊問:“什麼吃吃吃的,可有我的份?”
姝黛答道:“兩小不點吵著要吃我做的花糕呢,對了,還有給四姐姐準備的禮,不若一起去吧。”
言罷,站起來。
那邊溫詢聽到,棄了手中長箭,亦大步踅至:“正好二爺我的也沒領,隨你們去拿!”
一路到綺悅軒,給覽兒與賢兒各送了兩盒點心,又把溫菡和溫詢的禮分了。
溫菡看著姝黛架子上的那些件,暗覺驚異。一直只知小姨母去世,那茶葉商姨夫續了弦,表妹怕是在繼室手下不好過。誰料見了面,姝黛卻慵松閑,毫無局促,穿戴行裝更可窺出底子不……若是能相得起來,倒也有利。
溫菡想了想,便湊上前,親熱地摟住姝黛的胳膊:“黛兒表妹這樣客氣,我做姐姐的怎好收。改日到我們府上來,我親自烤招待你。”
姝黛略覺意外,記憶里四表姐對自己不算親厚,反而很喜歡捧一踩一地顯擺打。
但或許人都會變的,到底是姨母家親親的表姐妹,便欣然應下。
賢兒兩手接抱盒子,迫不及待就想打開來看。也是很奇怪,祖母給他帶看過好幾個漂亮人,他都不想搭理,可莫名卻覺姝黛的氣息好聞,覺得做的糕點一定好吃。
賢兒說:“我吃完了,還要過來拿!”
聽得眾人捧腹大笑。
溫詢睇了眼姝黛,因為溫菡兜著姝黛的肩膀,把的襦衫不由得往后收,便見前盈盈地鼓起峰,腰肢兒愈發纖細了。
他的酒勁兒下得慢,莫名只覺生出幾許沖涌而出的異樣。
噙了噙,低頭嗔怪兒子道:“吃便吃了,沒見過你這樣厚臉皮的。”轉向姝黛,做寬和表:“難得看這小子,與人這樣親昵的!”
六小姐溫蕾忙接過話頭:“那是因為我黛兒表姐討人喜歡,不止賢兒一個。”
搪塞了過去,才不給二哥機會呢!
一眾男郎先行告辭了。
眷們在姝黛院里又聊了一會天,午膳時間老太太那邊擺了大桌宴,到傍晚左右溫菡和鄔三姑爺就先行回府去。
大晉朝回門的講究是在傍晚之前歸家,一輛酸枝木馬車慢慢晃悠,溫菡眼兒癡癡看著旁的男人,嗔道:“今日表現不錯,我母親對你總算沒置喙。哪里像你鄔家,好像我嫁你是欠了你家債。要能搬出來倒是好了,我可告訴你,若我有辦法搬出來住,你不跟,我便不同你過下去!”
鄔奕顥抓起手指,放在邊輕啃,低沉嗓音道:“這才剛親,就想著搬出去,我母親那頭也不好代。”
“我不管,這二日給我的臉,你難道沒看到。親前你與我花前月下時,說那些唯我命是從的話,都忘了?再說,你一府兄弟六七個,我搬走還要謝我騰出地方,省得隔房做點事一清二楚。對了,今日我那表妹如何?”
語氣里藏著酸溜溜,到底姝黛的-眼可見,藏也藏不住。
鄔家老爺在朝中只是掛名的寄祿,幾個兒子里頭,就屬三公子鄔奕顥生得最為魁梧英俊,還是折沖府的實職都尉,因而分外高看,娶了誰都像便宜誰了似的。
怎奈溫菡就是喜歡軍中兒郎,前未婚夫赫大公子戰死時,沒把哭得傷心裂肺。年前恰在赫家偶遇上鄔奕顥,兩人眉來眼去,便互相中了意。
鄔奕顥有著士族的沉斂考究,又敏遷就,那事兒上更加恣肆不羈,讓很快便陷落進去,難以自拔。
不過也很是能拿本事,這個男人幾日不沾都扛不住,還說是世間難容的吞命妖。
鄔奕顥坦然道:“漂亮。不過與我何干,在下眼里只有娘子你。”驀地一頓,忽問:“……要不去酒樓里待一會?”
溫菡果然聽得舒適,這樣的話,即便拿了表妹的宅子也可安然同住了。
親昵地往鄔三懷里靠去,仰起頭說:“你還真敢?眼下婆婆都已經這般態度,再被知道了不曉得如何編排。雖然之前我們在外面私會,可我還是想和你好好過的,老實回去吧……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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