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枚戒指他準備了很久,替阿湄戴上的那一刻,心底缺失的一塊碎片終于被填補上,他挲著瑩白的手指,已經開始忍不住地幻想他們的婚禮和未來,可下一秒卻親手將他所有關于好的幻想撕裂開來。
挫敗與無力充斥著四肢骸,傅津北閉上眼疲憊地靠在椅背上,將那枚糖果地攥手心。
第二天舒曼開車送舒湄去淺云灣,被告知三哥已經去了公司。
第三天去,人依舊不在。
……
一周后,舒湄終于意識到那天津北說的話是真的了。
他說:“阿湄,在你考慮出結果之前,我想,我們不用再見面了。”
津北哥哥真的不理了……
正開著車注意前面路況的舒曼忽地聽到邊傳來孩兒的啜泣聲,側過頭就看到姐閉著眼睛,兩條小水柱從眼眶落,急忙將車子停靠在路邊,出聲詢問。
“姐,你怎麼哭了?”
“曼曼……津北哥哥不理我了怎麼辦?”
舒曼聽的一臉糊涂,不就是來了幾回三哥剛好不在家嗎?怎麼就覺得三哥不理了。
出兩張紙巾替掉眼淚,舒曼開口安著。
“三哥估計最近比較忙,等哪天不忙了,我帶你再去看看他,不哭了好不?”
搖搖頭,眼淚落得更兇。
“津北說以后不要見我了,他生阿湄的氣了……”
這里面還有自己不知道的因?
舒曼想起這兩天姐似乎心一直都不太好,向來過得比誰都開心的舒湄好像總垂喪著腦袋不說話,連平時喜歡的畫室都沒有再進去了。
看這個樣子,那天在自己走后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。
“姐,三哥為什麼說以后不要見你呀?”
舒湄哭的哽咽,肩膀一一地低聲將那天的事說了一遍。
聽的云里霧里,但也大概了解了是怎麼回事。
在知曉三哥竟然送了姐一枚戒指求婚時,心底掀起驚濤颶浪,半天都沒緩過神來。
結結地詢問。“那姐你不想嫁給三哥嗎?”
舒湄腦袋一團漿糊,點點頭又搖搖頭,流出糾結的神。
“津北說結婚要兩個人生活在一起,可阿湄舍不得舅舅、舅媽還有曼曼。我問他可不可以都在一起,不要分開,他說不可以,阿湄就把戒指還給他了……”
雖然……這個時候笑有點過分,但——
求婚被拒這種事發生在傅家三傅津北上……
咳咳……舒曼強忍著笑意,這麼看來三哥還是慘兮兮的,也難怪抑郁地連姐都不愿意見了。
手拍了拍舒湄的肩膀,出聲安。“先不哭了,我一會兒就去找他問問行不?”
舒湄抹掉眼淚,淚眼模糊地著,噎說到。
“曼曼,你幫我跟津北說對不起,讓津北不要不理阿湄……”
“好好好,我去說。你別哭了,眼睛都核桃了,三哥要是見到你這丑丑的模樣,就更不會理你了。”
一聽這麼說,舒湄連忙用手背抹掉眼淚。“不哭、我不哭了。”
舒曼著姐姐低埋的腦袋嘆了嘆氣,重新啟了車子。
哪怕現在的舒湄變了這樣,把過去忘的一干二凈,有些東西卻早已經在潛意識中深固,了習慣。
舒曼找完傅津北回來時已經是晚上,夜空繁星布,路兩旁亮起一排排橘黃的路燈。
車子駛大門,就看到坐在臺階上靠著柱子一副瞌睡至極又不敢睡的舒湄。
想到和三哥之間的談話,明亮的眸中劃過一抹幽,推開門下了車。
見到妹妹回來,舒湄頓時清醒過來,忙站起湊上去,滿含期待地看著。
“曼曼,你有見到津北嗎?他說原諒阿湄了嗎?”
張了張口,舒曼神不郁地低聲說到。
“姐,不用等了。以后他都不會來見你了。”
臉上的笑容僵住,舒湄愣了半天才回過神,焦急地握住的手。
“曼曼,津北他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……”
“不是。他沒有生你的氣,只是以后他不能來見你了。”
眼神里充滿了困與失落。“為、為什麼?”
“三哥要結婚了,和曲家的曲穎。”
結婚……
津北說結婚是要和最喜歡的人生活在一起。
他不來找,是因為他已經有最喜歡的人了嗎?是不是以后他都不會來找自己了……
著孩兒失魂落魄的模樣,舒曼了鼻頭,想說些什麼,最終也只是意味深長地嘆著氣拍了拍的肩膀。
“別難過了。三哥結婚,是件開心的事,我們應該替他到高興。”
開心……
口好悶,像是有什麼地揪著的心臟,難的說不出話來,眼淚如珠子般從蒙著水霧的眼眶里砸落。
可為什麼……一點都不開心?
*
一個多周沒有見到他的小姑娘的傅津北并沒有好到哪兒去,只能沉浸在工作里,靠忙碌來麻痹神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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