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舟心一,高高挑起眉。
浴房中暖黃的燭火仿佛燃進了他的眼睛裏,化作濃的暖流傾瀉而出,將自己和沈枝熹包裹起來。
浸在水中的手指微微的,忍不住想要抱住。
這回,不再像月下那夜般無錯。
其實這兩日,他不止一次回想那夜的吻,想的越多,心裏的變化也多。總是惦念的時候,突然又再嚐到一遍,心上是激的。
“唐舟。”
沈枝熹輕啄而過,捧著他的臉細語說著話。
“你是什麽份不重要,重要的是,你是我的夫君。”
夫君兩個字,重量自是非比尋常。
唐舟下睫,每一下都能閃出不同的芒,從模糊到逐漸明亮,最初的克製也被近在咫尺的呼吸給擊碎,最終再難忍,雙手出了水麵拖住沈枝熹的臉,然後尋著香甜的,印了上去。
他力度不輕,沈枝熹失了重心無力支撐,不控的往下跌去。
唐舟手快,將落下的子穩穩接住。
然後,抬手抱著將帶進浴桶裏,隻留兩隻鞋在外麵。
方才落下時,沈枝熹頭朝下嗆了兩口水,這會兒還在咳著,恍惚間,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拖進浴桶中的。
扶著口幫自己順氣,可還沒反應過來,唐舟就擁著將攬懷中。
他托著的腦袋,繼續方才被打斷的吻。
親吻繼續,沈枝熹的咳嗽亦在繼續,隻不過被他堵在口中,出聲便了嗚咽,像是索求憐的小貓讓唐舟給留個氣口,得來的卻是唐舟更加用力的索取。
果然,男人在這種事上總是更有天分。
一旦嚐到甜頭,便也就本能的將之激發,然後不可收拾起來。
沈枝熹坐在他懷裏,後腰發著疼。
因為唐舟抱得太用力,要將嵌他的裏似的。
屋外,鴛鴦提著水桶猶豫不敢進。
將耳朵在門上,總覺得裏麵的靜不太對。
手中的水是剛燒好的,剛剛沈枝熹吩咐過要送來,怕沐浴的水涼了正好可以繼續添熱水,可出去的手始終不敢叩門,不明白裏麵為何會傳出那麽大的落水聲。
也不知是誰失足掉了浴桶,怎麽也沒聽見喊。
這也就算了,連個說話聲也沒有。
方才,明明看見家小姐進去了的。
“唐舟,我不過氣了……”
直至聽見這麽一句,鴛鴦這才豁然明白發生了什麽,卻仍驚得差點打翻手中的水桶,幾步後退,提著桶跑遠,深怕驚擾了浴房裏的人。
明日才是房花燭夜,怎麽今日就開始了?
真不愧是家小姐,這麽快就得了手。
將水桶放回廚房裏,按著噗通跳個不停的心髒回了自己的屋子,誰知屋的窗戶正對著浴房的窗戶。浴房的窗子雖是關著的,但映照出來的兩個人影卻看的格外清晰。
那兩人,難舍難分的纏在浴桶裏……
眼看著就是扯服的作。
或者,已經扯了一半了。
“小姐……”
鴛鴦捂著眼睛後退,從窗後跑開,嚇得鞋都沒就上了床用被子將自己捂起來,暗暗讚歎自家小姐真厲害。
……
浴房。
沈枝熹苦著臉趴在唐舟懷裏,他正一層一層的將沈枝熹上被褪下的服穿回去。
方才,眼瞧著就要到關鍵時候了。
唐舟明顯也已經把持不住,臨門一腳,他卻突然冷靜了下來。
“夫君,你嫌棄我?”
夫君兩個字,讓唐舟手發,掌中的服差點再掉下去。
他故意冷著臉,坐的板正回說:“別想。”
“那為什麽……”
“明日才是日子,禮未就……不吉利。拜過天地才是妻子,現在這樣名不正言不順像是,你是妻子不是人,方才已經非常失禮,是我不好。”唐舟將服給裹上,裹得的。
“夫君……”
“聽話。”唐舟了的腦袋,眼裏是藏不住的艱難克製。
沈枝熹一撅,失的撲進他懷裏。
其實知道,恰恰是因為唐舟在意,所以才這般忍。
反正也就是明晚了,再等一等也無妨。
“可是夫君,你是不是很不舒服,那兒……硌的我有點難。”
唐舟眼皮一跳,立馬將沈枝熹從他懷裏拉了出去並將轉過去,旋即朝外手去探浴桶外放服的桌麵,抓到服後起了,大步出去,服在他的手中轉了一轉,眨眼就被穿到了他上去,然後腰帶一拉係上。
一套作,一氣嗬。
再稍微慢一些,他就要撐不住似的。
沈枝熹趴在浴桶邊上,笑眼彎彎看著他,還在打趣他,“夫君,其實我不介意的,能嫁一個如此好看的夫君,要我做什麽都可以。管他禮禮未的,我都……”
“不許胡說。”
唐舟擰著眉,轉過麵帶嚴肅向。
“好好好,都聽夫君的。”沈枝熹順著他回話,他這才稍稍緩和了些臉。
可看著著發,麵上還帶著水漬的唐舟,還是覺得可惜。也不知道唐舟哪來的定力,都那個時候了竟也能忍得住。
等著瞧吧,那種事隻有零次和無數次的區別。
他能忍得住想來是因為還未破戒,一旦解了,之後再想忍怕是難。
總之,和唐舟的那個孩子,是要定了的。
但同時,心裏也鬆了口氣。
方才唐舟差點就要將他真實的份說出口了,其實一點都不想知道,怕知道了後,將來若是念念不忘會忍不住去打聽。不知道是最好的,可以斷了念想再不會有來往的機會,幹淨一些。
“夫君,水涼了。”
聞言,唐舟又板起臉來,“明日禮後再改口,聽話。剛才……是我不好,對不起。”
他說話時,眼睛全都是對的心疼。
不待回話,他又俯下來手去將從水裏抱出來。
“我抱你回去,把服換下來別凍著。”
“現在天氣暖和的很,不會著涼不會耽誤明日的事。”
明日的什麽事,唐舟明白。
他不作回應,隻若若現出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