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:殘誌堅!這是一個即將失去聽力的瞎子?
在兩名工作人員的帶領下,一行人很快就進大樓,來到了三樓一間錄音室門前。
“來老板們這邊請,這裏就是本店最豪華的一間錄音室了。”
“樂手老師們已經等在裏麵了。”
隨著兩名工作人員將室門推開,錄音室中等候多時的幾位樂手,以及各式各樣的音樂械便是呈現在了眾人眼前。
見到眾人,幾位樂手先是一愣,他們沒有想到前來錄歌的人居然有這麽多。
不過很快,他們便帶著笑容迎了過來。
“哈哈,幾位就是前來錄歌的老板吧,不知咱們這是要錄幾首歌呢?”
“如果歌曲很多的話我跟老板說一聲,讓老板再多派些人過來。”
為首一人十分友善的問道。
他王磊,是錄音棚最有實力的幾個樂手之一。
雖然在預訂的時候上麵標注了要錄一首歌。
但是見來了這麽多人,再結合上對方出了兩萬塊錢的緣故,王磊便下意識覺得對方要錄的歌可能不止一首。
但是很快,張林的回複便打消了他的想法。
“謝謝,我們隻錄一首歌就夠了。”
“哦?一首歌?那想必這首歌一定很珍貴吧?”王磊繼續笑著說道。
其他幾位樂手聞言,紛紛笑了笑,目變得認真了起來。
在他們看來,一首歌是錄製就搞這麽大陣仗。
那肯定是對歌曲的質量有竹。
當然,還有另外一種可能,就是剛音樂圈的新人,對自己的作品極為重視。
這兩種況不論哪一種,對作曲人都意義非凡。
所以作為樂手的他們必須認真伴奏!
“確…確實很珍貴……”
張林低下頭,聲音變得沉重。
然而王磊並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,在那一邊笑著,一邊出了手。
“既然如此,這首歌需要哪些樂來演奏呢?各位老板又想負責哪類樂?請把曲譜教給我們吧。”
張林點了點頭,吸了吸鼻涕,隨後側讓出了一條路。
其他六名舍友見狀,同樣側,閃到了陳凡左右。
將頭戴墨鏡和助聽的陳凡留在了C位。
“果然,這個人就是他們的老大嗎?”
兩名負責接待的工作人員見此形,心中暗道。
與此同時,陳凡左邊的常幸宇,推了推他的肩膀:“喂,老陳,曲譜。”
常幸宇的聲音不大,就是正常的說話聲。
但由於湊在耳邊的緣故,這句話聲音微弱的傳了陳凡耳中。
那邊,從進門開始臉就一直朝向一個方向的陳凡,此刻終於抬起了頭。
“可以給我一張白紙和一支筆嗎?筆要紅彩筆,越重越好。”
“不然,我可能看不太清自己寫的東西。”
此話一出,舍友幾人眼睛一紅,鼻子又是一陣發酸。
“好的請稍等。”一位工作人員應了一聲,當即跑去拿紙筆。
王磊聞言又道:“就隻有一位老板和我們一起演奏嗎?”
“其他幾位……”
“我們沒啥實力,在旁邊看著就行,今天的主角是老陳。”常幸宇回答道。
說話間,剛剛出去的那位工作人員又回到了錄音室。
“先生,您要的紙筆。”
將一張A2的白紙,以及一支大號彩筆遞向了陳凡。
“謝謝。”陳凡應了一聲。
隨後,令在場樂手以及工作人員震驚的一幕出現了。
隻見這位名為‘老陳’的年輕人,居然手向了前方。
在了幾下空氣後,才到紙筆,將其抓在了手中。
“嗯???”
幾人頓時懵了。
然而,還不等他們出口發問,一旁的張林突然說話了。
“他患有眼疾,隻能看到距離自己最近的幾樣東西。”
“所以,從小到大,老陳幾乎都是靠著聲音生活。”
“他離不開聲音,他熱音樂,是我們作曲係這一屆最優秀的幾個學生之一,可是……”
“他被查出了耳癌,在他的世界裏馬上就要連聲音也……”
張林的聲音很小,像是刻意低了自己的聲音。
又像是極力製著某種緒,使得這微小的聲音,聽上去極為哽咽。
不僅如此,他這幾句話說出之後,其他幾名舍友低頭的低頭,沉默的沉默。
更有甚者,還了下眼角,像是在眼淚。
樂手們以及兩名工作人員見此形,笑容微微一僵,隨後瞪大了雙眼。
什麽?
作曲係的優秀學生?從小患有眼疾?現在又查出了耳癌?
一個盲人將在不久後連聽力都失去?
這……
幾人直接愣住了。
不過隨後,他們便恍然大悟,反應了過來。
原來如此,怪不得。
怪不得這些年輕人要花兩萬塊錢錄製一首歌曲,怪不得他們將這位年輕人圍在中間,如此照顧。
因為這很可能是對方人生中的最後一首歌曲啊!
想通這點後,王磊收起了那副震驚的神。
他的表變得嚴肅,十分鄭重地向張林承諾道:“放心吧,我們一定會認真伴奏的。”
“謝...謝謝。”
張林點了點頭,繼續小聲道:“我還有一個請求,就是我們大學才上了兩年,老師還沒教過我們該如何自己創作歌曲,老陳也是第一次嚐試原創,質量上可能不盡人意。”
“我的意思是無論待會老陳創作出的歌曲如何,幾位能不能想辦法從專業的角度誇一誇他,讓他覺得自己作出的歌曲是真的不錯?”
這句話就有些難為人了,因為一首曲子如果實在太差,是很難將其誇好的。
這十分考驗吹捧人的音樂功底。
然而,王磊在聽到這話後,依舊毫不猶豫地拍了拍脯,小聲道:“給我。”
“謝謝,謝謝……”
“真的非常謝……”
張林連連道謝。
其他幾位舍友也是激的做出鞠躬致謝的姿勢。
不過他們鞠躬的幅度並沒有太大,因為老陳可以看到一些模糊的廓。
幅度太大的話可能會被老陳發現。
盡管心中已經悲傷到不能自已,但他們還是要給老陳營造一種快樂的氛圍!
“走嘍老陳,去寫歌譜去嘍!”
常幸宇笑著,拉著陳凡坐在了一把椅子上。
椅子前,是一張桌子,剛好可以在上麵書寫曲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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