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一刻還想玩警的趙聲如愿以償坐上了警車,可惜旁沒有那位臉蛋不錯的警相伴,只有幾個初出茅廬的小伙子坐在邊,雙還被戴上了銬。
其實他被掃黃進去并不會延到這種待遇,只是那位警嫌他腳不老實,暗地里讓同事小小“關照”一下,才賞了趙聲一對鐵鐲子。幾個二十出頭的小警察沒有板起臉呵斥他品行不端,也沒大義凜然教導他洗心革面,反而有些玩味的眼神在不斷打量他,不知在猜想什麼。
去太島玩的基本都能算得上有頭有臉的人,況且這家伙一次找了五個,不是有錢就是有權的主兒,普通人可承不起一次風流快活就上萬塊的花銷。沒準大衩子老漢衫的外表下就藏著極為恐怖的份。
再說嫖娼并不屬于犯罪,只是一般治安違法行為,在局子里有人或者見領導心好了,個幾千塊就能出來。運氣不好見了鐵面無私的民警,還要背個罰決定書,不過也沒大礙,不會在檔案里留下污點。
趙聲不是第一次進局子,但像這麼窩心的嫖娼被抓尚屬初次,即便是臉皮厚到子彈難傷的地步,他還是覺得有些丟人。于是坐在面包車后座,用遮住臉,生怕別人認出他的模樣。
還好派出所離太島不遠,大午也沒什麼行人,趙聲沒有出什麼蹤跡就被送進派出所的審訊室。
破面包車上沒有空調,趙聲又是一直保持著蜷的姿勢,到了派出所已經汗水浸衫,剛一踏二十來度的審訊室,趙聲爽的打了個哆嗦,贊嘆一聲:公務員的待遇就是好啊!
一位民警進來給趙聲解開銬,沒有進行審訊,也沒有訓斥他的無恥行為,只是說了句想喝水自己倒,走出屋門。
“娘的,這啥事啊!還沒和五位模特妹子進行深流呢,就被弄進了局子。”趙聲一邊嘆著流年不利,一邊怨恨著大剛的不靠譜。在自己地盤混了這麼多年了,連嫖娼安全都不能保證,還不如一頭淹死在馬桶里算了。
隨著墻上掛表的分針劃過一百八十度,趙聲等的有些不耐煩。以前進了派出所,幾個警察叔叔那可是殷勤得很啊,剛一進門,就能圍上來兩個兇神惡煞,非得讓你把打飛用什麼型都得代清楚。
今個是怎麼了?半個小時都沒人過來審訊,難不回去補午覺了?還是繼續出門掃黃了?想把在外尋歡的倒霉蛋抓回來一勺燴?
趙聲正準備走向黑窗簾向外看一看況,就聽見門“吱扭”響起,走進來一位男子。
進屋的男子材不高,但極為壯碩,穿著土黃襯,上下左右一邊寬,就是大剛的話就是“墩炮”,市井統稱為煤氣罐材。
男子看面相有個四十出頭,國字臉,兩條眉像是被墨渲染過,又黑又濃,外加一正氣,絕對是弘揚正面素材的標準相貌。
趙聲看到年男子后雙瞳一,指都下意識輕微抖。
這位面相威嚴的家伙趙聲不陌生,可以說極為悉,從十八歲當兵第個月后就和他相識,直到現在也沒能擺對方的魔爪之下,至趙聲本人是這麼理解的。
年男子名向雙平,以前任職某王牌軍偵察連連長,因冷酷無的鐵段,被屬下暗地里起名做向黑子,也稱作向黑臉。正是他當年看了素質和膽魄都相當出眾的趙聲,才將其納麾下。
年前,也正是他的授意,讓趙聲去了腥風雨的格達,在那里惶惶不安過了一段刻骨銘心的歲月。可以說如果沒有向雙平,趙聲也不會到那鬼地方玩命去。
趙聲瞬間明白了為何會被警察找上門,如果不是向雙平這位眼通天的某集團軍特種部隊副大隊長,那幫片警能在40度的悶熱天氣里,不去找涼快的地方待著,而是費力不討好弄出一臭汗,去太島把自己堵個正著?
而向雙平千里迢迢來到本市,絕對不是請自己喝酒唱歌找妹子!
趙聲一屁跌坐在椅子上,看著頭上的白礦棉板,仰天嘆道:“真不想見到你。”
向雙平角輕輕扯,悄無聲息坐在趙聲對面,渾厚的脊背如同一柄鋼槍,筆直而堅,一看就是常年待在軍伍熏陶出來的良好習慣。他的嗓音也像本人一樣鏗鏘有力:“見了老上司就這個態度?早知如此,當年就該多關你幾年閉。”
剛伍的時候,趙聲只有18歲,在桃園街和別人斗毆本就養了一戾氣,加上一點就著的火格,在新兵連就和外地的戰友干了幾架,到了部隊也沒收斂幾分。有一次,他還以寡敵眾一人干倒了五個新兵蛋子,打完后,他自己也只是了輕傷,而那幾個抱團的兵卻全部在醫院躺了半個月。如果不是戰功彪炳,對下屬挑選極為嚴苛的向黑臉也不會對他另眼相加。
“我到家還沒快活幾天呢,就不能讓我休息休息?”趙聲閉上眼睛輕聲細語問道,眼前向黑臉的到來讓他猝不及防,這位老上司在他心里無異于一張催命符,趙聲恍惚間真希只是一場噩夢。
“有急事找你。”向雙平沉聲解釋道。
著當年一,如今二的老連長,趙聲狠狠撓了撓頭,苦笑道:“有什麼事能勞您大駕?有什麼事您最好爛在肚子里,別說出口,說了我也當沒聽見。您老人家要是生氣,干脆關我閉,最好關一輩子,不用發愁怎麼養家糊口,也不用擔驚怕被你算計,管吃管喝管房住,逍遙快活似神仙吶~”
在全軍會議都能說得上話的向雙平,趴到簡陋的桌前,虎目盯著一調教出來的屬下,輕笑道:“那我就把你帶回部隊,關你個十年八年,看還像不像現在這麼。到時候房間里只給你弄個小電視,但你放心,里面就一個頻道,世界,如果你能對著那些畫面解決完生理問題,也算條不屈不撓的漢子,沒枉費我在你上下功夫。”
趙聲張大了,哭都哭不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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