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蕎是不信這些東西的,求個事業簽也只是好玩兒而已。
雖然很平淡的旅程,但回去時大家神狀態都很好,畢竟在城市生活節奏快力大,來這一趟,也算是治愈之旅。
開車的師傅是個駕齡十幾年的老司機,車里再吵鬧,他也一直專注路況,山路仄陡峭,得打起十二分神。
但意外還是發生了,一切都在頃刻之間,山上忽然有轟隆隆的聲音傳來,隨后就是巨石和土塊傾巢而下。山塌方來得毫無預兆,車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。
耳邊除了巨石滾的聲音還混雜著尖聲,幸好司機師傅鎮定,猛踩剎車堪堪躲過了前方的危險。
但路還是斷了,他們被堵在一堆障礙之后。
***
“有沒有人傷?”老陶驚嚇過后很快冷靜下來,站起一一確認大家的況,好在無人傷,大家都松了口氣。
老陶去找司機商量對策。周小婭被嚇壞了,抓著喬蕎的手都在抖,“我的媽,我的心真的已經快蹦出來了。”
喬蕎也被嚇得不輕,但還是拍了拍周小婭手背給些許安。
司機下車觀察前方況,有幾個男同事也下了車。
喬蕎拉開車窗玻璃看了下,這個時候原路返回并不妥,不知道塌方是什麼原因造會不會再卷土重來,只能另找一條路繞行。
司機折回來,告訴大家:“前面沒法走,完全堵死了,車無法通過。”
有人已經打了電話報警尋求救援,但這個時候大家什麼都不做會更煎熬。
正在一籌莫展之際,忽然有人在遠喊了聲:“車里有人嗎?”
司機跳下車,跑過去,很快高興地折返回來,“有救了!有人發現了我們。”
很快有人從堆砌的石堆上爬過來,大概三個男人,不,四個,后面還有個穿黑服個子特別高的。
為首的和老陶說了幾句話,似乎還給他看了個證件,老陶興地告訴后的人,“他們是警察。”隨后又喊道:“大家跟著他們走。”
喬蕎從車上下來,有人扶了一把。下意識說了句“謝謝”,待兩人目匯,一下愣住了。
黑服襯得他眉目深沉,或許是山里寒氣重,他臉比平日白了許多。短暫的驚愕后,握著胳膊的手指稍稍用了點力,林遠舟說:“別怕,沒事了。”
喬蕎原本急促的呼吸,好像一下變得平緩了。
他手替將帽衫的帽子帶好,隨后就將視線越過落在了其他人上。
領頭的是位有點年紀的刑警,聽林遠舟喊他老鄭。老鄭帶著大家七繞八繞,竟神奇地找到了一條小路,這麼看,他應該是當地人,非常悉這里的地形。
大家安靜等在小路邊,喬蕎回頭看向大車方向,林遠舟還沒回來——
***
正當所有人以為事故平息時,山上再度傳來了巨大的聲響,他們在的地方很安全,也看不到那邊的況,但想也知道是山再度塌方了。
老鄭罵了句臟話,立刻跑了回去。喬蕎也驚得握了拳頭。
你,千萬不要有事……
過了沒一會,那邊有人返回了,喬蕎原本陪周小婭蹲在路邊,聽到聲響立刻站了起來。
林遠舟在那群人里最顯眼,喬蕎一下就看到了他。他在和老鄭說著話。
喬蕎下意識跑過去,等到了人跟前,卻又不知道要說什麼。甚至不知道自己這麼急切地跑過來是為了什麼。
兩人大眼瞪小眼。
老鄭也狐疑地來回看,最后皺了皺眉:“那什麼,林隊手傷了——”這要眉目傳,是不是也太不挑時機了。
“傷?”喬蕎想看他傷哪了,又不敢冒然,只能倉惶地問:“嚴重嗎?”
“不嚴重。”他說完,不知怎麼的又補了句,“皮外傷。”
“這不,幫那位士擋了下。”老鄭指指后面的老陶,正被同事扶著慢慢走過來,腳步都有點晃。為主編,或許太想保證大家的安全,所以自己排在了最后,沒想再次遭遇了危險。
最后一行人在老鄭的帶領下,去了附近的村子。后來聽說是村民采礦石導致山嚴重坍塌,雖沒出什麼重大事故,但也免不了要擔責。
他們被安置在村衛生所,老鄭在聯系車子。喬蕎在人群里找了會兒,終于看到坐在角落吊著胳膊的林遠舟。
隔著人群,他很安靜地坐在那里,竟然還在煙,煙霧繚繞間,臉上的表微微有些麻木。
喬蕎朝他走過去。
因為他坐著的緣故,不得不抬頭看。
見一直意味不明地盯著自己,他靜了靜,將指間的煙拿起來比了下,“傷口有點疼,讓我一口。”
第8章
老陶這邊緩過勁兒來,馬上就去找林遠舟表達了謝。林遠舟告訴:“保護你們是我們警察的義務,不用有負擔。”
說是這樣說,老陶怎麼可能沒負擔?
左右看他吊著的胳膊,只是隨意用一塊紗布纏著,怎麼看都不太靠譜,“這樣包行嗎?”
畢竟衛生所條件設備都有限,林遠舟在又一次試圖看自己胳膊時,微微側過去,“謝謝,我真沒事。”
老陶一心只想謝救命恩人,完全看不出林遠舟不自在,殷勤地問:“要喝水嗎?我去給你倒一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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