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上班
夏恩淺在商頌離開後就一直維持著那個姿勢坐在床上,半靠在床頭,神木然,不知在想些什麽。
午後的過窗戶斜進來,暖黃鋪在床邊地板上,十分和,隻是四周太過安靜而顯得沒有毫暖意。
想煙,扭頭去找的時候,目又上那份離婚協議。
心口像是突然被了塊巨石,不過氣。
這樣的結果,好像也沒超出最初的預料。
好似他簽了,才不是那個商頌了。
夏恩淺曾期待他對會有那麽一點點人味,沒想到好像還牽出了他更為暗黑的一麵。
腦袋疼痛裂。
按著額頭,深吸幾口氣,把協議丟回屜裏,不再去想。
繼續找煙,手機卻突然響了。
反複震了一會,挪著下床去拿。
“喂。”
劉欣,“姐,你現在有空嗎?給楊總的那個策劃方案,對方反饋說出了點問題。”
夏恩淺閉眼,使勁了頭發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片刻後,啞聲道:“讓大家把手頭工作放一放,去會議室,我現在開個視頻會議。”
“嗯嗯,好的。”
夏恩淺打開筆記本電腦,開始專心投工作。
二十五歲的夏恩淺,視覺傳達專業畢業,現在就職於一家不大不小的廣告公司,努力三年,升到策劃總監。
相對於夏家和商家這種複雜的上流社會圈子,工作是目前唯一能讓安心的東西了。
是很缺錢,但因為有姥姥在,一直不想過多招惹是非,隻求安穩,所以才一心想遠離夏家那些人。
至於商頌,真的就隻是個意外。
……
接下來的幾天,夏恩淺除了工作就是養傷,吃喝保姆照料,基本沒怎麽出過房門。
一周後,上的傷基本痊愈,也回了公司上班。
夏恩淺坐在辦公室裏,一深職業套裝,下半短、高跟鞋,材凹凸有致,妝容明豔致。
從頭到腳的沉穩端莊,完全一副幹練的職業形象。
認真的敲著鍵盤,旁邊的手機屏幕忽然亮起。
聽到震,掃了眼撿起來接聽,“喂,沈律師。”
“夏小姐,好些了嗎?”
“謝謝,好很多了。”
那邊靜了下,男人語氣溫潤又輕鬆,“我們見一麵吧,晚上有時間嗎?”
“今天晚上嗎?”夏恩淺一怔,去翻日程表,看了看,道:“可以呀,今晚我正好有空。”
“好,那我是直接去你那個公寓,還是……”他言又止。
夏恩淺轉著簽字筆,微微一笑,“我已經回公司上班了,直接下了班約個餐廳吧,正好我也想請你吃個飯,地點你定。”
男人笑了下,“好。”
夏恩淺掛了電話,起去接水,回來後,手機上接連彈出好幾條消息。
喝著水,隨手點開。
都是語音。
最喜歡給發語音的大概就隻有一位了。
“哇哇哇,恩恩,我被欺負了。”
“氣死老娘了,啊啊啊啊,真想回去甩那賤人一掌。”
“都是跑龍套的竟然還鄙視我,丫的,等老娘哪天火了閃瞎。”
“恩恩,我回海城了,你在哪,我去找你,你知不知道老娘都快想死你了。”
盛菲菲每天都會給夏恩淺發一些日常碎念念,也不管回不回。
夏恩淺是一個不太喜歡傾訴的人,任何事都習慣往心裏藏,但對於盛菲菲這種無聊的日常碎語,讓覺得很放鬆。
放下杯子,打開電腦,邊辦公邊聽。
語音結束後,勾了勾角,回了兩條文字信息過去。
【誰欺負你了?要我幫你報仇嗎?】
【上班中,你回來可以直接去南灣,保姆辭了,了就自己外賣吧。】
盛菲菲那邊正坐在出租車上,看到後,秒回複。
“就是同組一小賤人,老娘不跟一般見識,哼,不然就那排骨一樣的架子老娘能一掌給拍飛。”
夏恩淺聽著有些忍俊不。
確實,能欺負盛菲菲的人,也就在言語上占點上風,手,還真沒人能打得過。
從小練習跆拳道,一個能打十個,武力值強悍的不得了。
不然夏恩淺還真不放心一人勇闖娛樂圈。
正打算回複,那邊接著又跳出一條信息。
“咦?阿姨怎麽辭了?那姥姥怎麽辦?”
夏恩淺聽完,角的笑意凝了凝。
最近發生的事,還沒告訴盛菲菲。
一方麵是不想打擾忙到腳不離地的生活,另一方麵,實在不是一個習慣訴苦的人。
連家裏那些私事,也是在閑聊時不得不說才一句帶過。
都不是什麽不可告人的,隻是不知道說出來又能改變什麽,遲來的安對來說不痛不。
夏恩淺安靜了一會,回複【等你晚上回來再說。】
盛菲菲倒也沒有多想,回了一個OK的表包,又問道:“那你晚上要回哪邊?”
夏恩淺和商頌結婚的事,盛菲菲還是知道的。
這事要是不告訴,估計真的會絕。
夏恩淺低頭看消息,聽到敲門聲。
“請進。”
劉欣推門探頭進來,“姐,風辰集團的李總來了,在接待室。”
夏恩淺,“好,我馬上過去。”
說完,站起,將西裝外套的扣子扣上,又整理了下,最後邊走邊按著語音給盛菲菲回了一句。
“回公寓住,不過我晚上有約,可能要晚點,你安排好自己就行了,好了,我要忙了,回聊。”
……
夏恩淺一忙就忙到了天黑。
想起來晚上有約才不得不停下了手中的工作。
盛菲菲半天都沒再聯係。
夏恩淺大概是忙得忘了,暫時把拋到腦後了。
拿著車鑰匙和包,關上電腦,離開了辦公室。
十一月份,六點天就已經黑了。
四周燈火通明,寫字樓下人湧。
夏恩淺隨著人流,走向停車場,打算去取車,剛走幾步遠就收到沈寂帆發來的餐廳定位。
點開看,發現就在附近,考慮到高峰期找個停車位都麻煩,索走著過去。
大還在車裏,隻穿著工作時的套裝,十分襯托材,下兩條纖細白皙的踩著高跟鞋不不慢的走著,姣好的五沒有表時顯得冷冰冰的。
即使在人流中,獨特的氣質也很紮眼。
五分鍾後,夏恩淺在一家餐廳見到了沈寂帆。
男人西裝筆,氣質翩翩,看見走近時,目含笑,有種很幹淨的溫。
夏恩淺笑著打招呼,“沈律師。”
沈寂帆起紳士地為拉開了椅子,目不經意掃過的,自然地關心,“好了嗎?”
夏恩淺在他的目中落座,放下包,笑了笑,“不疼了,應該痊愈了。”
車禍的事,因為養傷期間沈寂帆約過,就提了一。
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,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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