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日里總是喜歡與小姐妹們游玩、喝茶的人這次幾日都沒有出去了,今日還是實在是架不住小姐妹的熱,又怕們對自己擔心才勉強赴約,但也很快就告辭歸家了。
馬車回去路過集市時,突然聽著外面有人詢問:“是林家四郎的娘子嗎?”
清芷掀開轎簾想看看是誰。
對面頭的馬車上,也有一名子掀開著轎簾往這邊看,見了,臉上笑意更盛:“我看著就像,果真是林夫人。”
那姑娘看起來比年長幾歲,卻長得甚是俏可人。
清芷來京城時間短,認識的人還不算太多,面前的人讓有幾分陌生。
大概是看出了的疑,對方忙自報家門:“家父是戶部侍郎。”
這樣清芷就有些印象了,是杜家人。這個杜侍郎,與杜太傅是兄弟關系,那這位姑娘,就是杜林芝的堂妹了。
理清了關系,清芷自是給面子地回了禮:“杜姑娘。”
們寒暄了兩句,那杜姑娘就趕開口:“你看,你我這馬車擋住了道路也不好,要不我們就去旁邊的茶樓坐坐怎麼樣?”
清芷其實是沒什麼心的,但又不好直接拒絕了,又想著之前還承了杜林芝的,便也同意了。
兩人進了離得不遠的一茶樓。
清芷心里清楚,對方特意在大街上住,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。
果然,茶剛剛上來,那杜姑娘就笑著開口了:“林夫人,我知道你近日因為林大人的事心急,想來也沒什麼品茶的心思。那有什麼話我就直說了。”
周清芷沒作聲,也有些好奇這個素未謀面過的子要跟自己說什麼。
卻將將所有人都遣退后,才開口:“想必林夫人也知道,林大人的案子,是由丞相大人負責。”
這事清芷確實知道,朝局了解不多,也只是知道薛家近些年愈發囂張跋扈,所以與他們家很不對頭。
對面的人已經繼續說了下去了:“說來也巧,杜家與薛家,是有幾分的,家父在丞相大人面前,也說得上幾句話……”
意味深長地說到這里就停了,端起桌上的茶杯打開蓋子,氤氳的熱氣中,后邊的意思已經是不言而喻。
就是愿意為林書揚言幾句。
可清芷卻并沒有出幾分喜悅的模樣,十分清楚,這天下可沒有免費的午餐:“不知杜姑娘想要什麼呢?”
這冷靜的模樣讓對面的子一愣,但很快就又是一笑,將裝模作樣端起的茶杯再次放下,看起來有竹,仿若篤定了清芷不會拒絕:“我想讓林夫人做的事很簡單。梁瓔是你表嫂吧?”
聽到梁瓔的時候,清芷的目瞬間就冷了幾分,只可惜對方沒有察覺。
“過幾日,杜家在城東的船舫上設宴款待賓客,能不能請林夫人,想辦法將也帶過來赴宴呢?”
“哦?”
沒有聽出來清芷這聲音里的危險,對方又繼續提了要求:“但是最好不要告訴,主人家是杜家人。”
相信這對周清芷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事。
“既是主人邀請赴宴,為何不能告訴客人,主人家是誰呢?”
到這會兒,對面的人總算是能看出來的不對勁了,看著冷下去的面,杜茹窈有一瞬間的心虛,但好在這個問題也早就設想過,所以停頓了一瞬間也就回答了。
“林夫人有所不知,梁瓔與杜家,之前有些誤會在里,所以我才……”
周清芷也不知怎的,從剛剛開始,莫名就一火氣涌上心頭,原本還是忍耐著,到了現在已是忍無可忍,那火氣讓本無法聽下去這個人要說什麼,蹭得一下就從座椅上站了起來。
桌子被都帶得了,突如其來的靜,把杜茹窈也嚇了一跳,子下意識向后傾斜了一些。
“既是有誤會,就該堂堂正正登門拜訪,明正大下了請帖,將誤會好好地說清楚。”
杜茹窈看著比還要小兩歲的人,居高臨下冷冷睥睨著自己,眼中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栗。
“但是,”憤怒讓清芷的聲音冷意又盛了幾分,“如果是做錯了什麼事,那就更應該負荊請罪,當面磕頭道歉都不夠,怎麼能想著把人莫名其妙地騙過去呢?”
杜茹窈被說得越發底氣不足,那日大伯父也會來船舫,就是想著若是梁瓔出現了,應該能討得大伯父歡心。
也沒想到,這又不是親嫂子,周清芷居然這般護短。
心虛是心虛,但聽到說什麼磕頭道歉,杜茹窈也有了幾分脾氣。
磕頭?這人知道大伯父是誰嗎?先帝特意給皇上留下的帝師,將皇上一手教導起來的,連皇上見了都是客客氣氣的。
誰能承得住他磕頭?
“都說了是誤會,林夫人是不是太過于咄咄人了?”子也正了正,“我這不就是想尋個契機,讓大家把誤會說清楚。”
“誤會?”清芷冷笑。
有什麼資格在這里說誤會?
有沒有見過五年前的梁瓔?
在梁瓔沒有正式見他們之前,清芷其實就曾經去看過。
那就像是一只被人待到傷痕累累貓,不能接近任何人,也不相信任何人。
的周充斥著悲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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