臉頰像被火烤一樣滾燙發紅,顧傾城盯著傅梟臣寫的那一行字,看了又看。
[世界就像一個巨大的娃娃機,有人隔著玻璃,隻想要你。]
這句話,一瞬間就刻在了顧傾城的腦子裏。
有人,這個人是指誰?
傅梟臣嗎?
顧傾城搖了搖頭,他可是傅梟臣啊。
生意遍布歐和亞洲的傅氏家族的首席繼承人,並一手創辦了橫歐亞大陸的最大的私人銀行,瑞銀行的銀行行長,人稱京北財閥太子爺。
他手裏的錢何止八百年都花不完,八萬年也花不完。
傅梟臣與顧傾城就讀於同一所中學和高中,隻不過顧傾城讀初中的時候,傅梟臣讀高中。
在讀書期間,即使顧傾城不故意打聽,也能常常聽到傅梟臣的名字。
“傅梟臣,大帥一枚,高188,京北第一中學的校草。”
“長得帥個子高也就算了,還巨巨巨巨巨巨有錢!”
“家裏有礦在他麵前都是小兒科,因為他家開銀行!”
“傳說他家的馬桶都是純金打造的,就連屁的手紙表麵都鍍著一層金。”
“有錢有臉就算了,他還是國際大提琴大師的關門弟子,5歲拍攝自己演奏大提琴的MV,6歲在紐約卡基音樂廳亮相,年僅7歲就多次與紐約頂級響樂團合作演奏大提琴,史上最年輕的大提琴手。”
“當普通人還在苦哈哈的為了高考而努力刷題做卷子的時候,他已經收到了國曼哈頓音樂學院錄取通知書。”
“而且是全額獎學金的錄取通知書!”
“音樂天才也是讓眾人塵莫及,他還是全校理科第一名!”
“天吶!這就是天才的人生嗎!救命,我快羨慕死了!”
“啊啊啊啊!學長好帥!我想要學長做我老公,我還想給學長生猴子!”
“選我選我選我,我好,能順產,立馬就能生二胎,這麽好的基因,不多生幾個多浪費啊!”
傅梟臣一直是學生時代們口中談論最多的人,是無數心中的crush。
crush:暗、迷、怦然心的對象。
在顧傾城還不認識傅梟臣的時候,就記住了他的名字。
每當別人討論傅梟臣的時候,顧傾城就會表平淡的翻著書,眼睛一直盯著書看,實際上一個字都沒看進去,耳朵豎的直直的,聽關於傅梟臣的一切。
顧傾城第一次與傅梟臣近距離接,是在初一。
顧傾城從小就長得清純明豔,那種蕓蕓眾生裏出挑的漂亮,隻要一出現,就能輕而易舉吸引所有人的目。
當時有一個不學無的小混混瘋狂的迷顧傾城,在顧傾城明確拒絕他的況下,仍然糾纏著顧傾城。
在放學的路上,顧傾城被小混混堵在狹窄暗的死胡同裏。
當小混混手去掀顧傾城的服的時候,一道強勢冷的力道驟然落下,小混混的手被一隻遒勁有力並暴起青筋的大手挾製住。
顧傾城至今都清晰的記得,順著那隻青筋暴起的大手,看到了一張非常好看的臉,下顎線條鋒利分明,深目高鼻,逆著,比中午的太還要耀眼。
傅梟臣一米八八的高得天獨厚,居高臨下,氣場強大,威十足,俯視著那個幹如同柴火一樣的小混混。
穿著白襯衫的年薄輕吐:“就你,也配!”
他手指猛然用力,哢嚓一聲脆響,小混混的五手骨被當場折斷。
小混混張尖,隻是“啊”字還沒有喊出口,脖子就被那隻暴起著青筋的大手死死扼住,發不出任何聲音。
傅梟臣淩厲低沉的聲音響起:“噓,別,會嚇到。”
顧傾城仰著頭,清淩淩的烏眸怔怔的著穿著白襯的年,心髒仿佛被重重擊了一下。
傅梟臣扼著小混混脖子的手指逐漸收,小混混的臉憋到青紫。
他利落的走到小混混的背後,胳膊繞到小混混的脖子下麵,手臂用力,冷白結實的手臂上青筋蔓延。
小混混兩眼一翻,失去意識,如同爛泥一樣,嘭,重重砸在地上,一不。
傅梟臣作散漫的收回手,懶懶的轉了轉手腕。
顧傾城麵驚:“他死了嗎?”
傅梟臣語氣閑散:“一時半會死不了,我剛才用的招數是絞,源自西,能立即切斷循環係統,關閉頸總脈,五秒就會導致腦供不足,陷昏迷。”
顧傾城聽著他關於西的一係列專業話語,微微怔愣。
原來他不止通大提琴,還擅長一招製敵的西。
對他又多了一份了解。
當天,顧傾城被傅梟臣護送到家門口。
從此,那個小混混就從京北城消失了。
而且,自此以後,顧傾城總能在上學和放學的路上遇到傅梟臣,風雨無阻,整整三年。
之所以是三年,因為顧傾城上高中後不走讀,住校了。
在顧傾城讀初中的三年裏,總能看到這樣的一幕——
穿白襯衫黑長的年,雙手兜,不遠不近,走在後。
從此以後,再也沒有混混敢來擾顧傾城。
顧傾城曾經懷疑過,傅梟臣天天走在後,是不是在故意保護?
終於有一天,站在家門口,鼓起勇氣要問傅梟臣的時候,就看到他拐進了隔壁的房子。
顧傾城見過隔壁房子的主人,之前並不是傅梟臣。
原來是新鄰居啊,顧傾城想,原來他隻是和順路,不是特意護送回家。
原來是自作多了。
的心中掠過的失落。
——
就在顧傾城陷學生時代的回憶時,電話裏響起了唐笑笑大喊的聲音。
“喂喂喂!寶你怎麽了!我喊了你那麽久,你怎麽不說話!”
“寶你別嚇我!顧傾城你怎麽了!靠!顧傾城你該不會因為傅白鶴那個渣男自殺吧!”
“臥槽!我最好的閨自殺啦!”
唐笑笑本來正躺在床上,一想到最好的朋友為所困自殺,一個鯉魚打從床上滾下來,踩著人字拖,沒穿罩,衝出房門去救好閨。
等衝到公寓走廊電梯前的時候,電話另一端的人終於開口說話了:“笑笑,我好好的,沒自殺。”
唐笑笑猛的剎住腳步:“呼——,寶你剛才嚇死我了!”
“像雄這種東西,氣的男人,不行的就是尿桿子,隻是尿尿用的。”
“傅白鶴這種靠出賣換資源的渣男,他個屁的,他比麵條還,就是一尿桿子!”
顧傾城:“……”
唐笑笑幫好閨破口大罵完渣男,語氣放緩變和,安顧傾城。
“東方不亮西邊亮,甩了渣男換新歡。”
“天下男人千千萬,不行咱就天天換。”
“三條的蛤蟆不好找,兩條的男人多得是”
“寶,你就別一直想著傅白鶴那個渣男了。”
顧傾城垂下長長的眼睫,就看到了那張的便簽紙,紙上那句人心弦的話。
以及,大片大片的、青紫的吻痕。
白的手背和手臂上,一個接一個,麻麻,都是吻痕。
昨晚傅梟臣抱著、著、哄著親的一幕幕浮現在顧傾城的腦子裏。
臉上的紅和燙剛剛消下去,又一次洶湧澎湃的卷土重來。
顧傾城抿了抿依舊紅腫的:“我沒有在想傅白鶴……”
唐笑笑不以為然:“寶,在我麵前,你不用故意撒謊,我知道,現在的你一定滿腦子滿顆心都是傅白鶴。”
顧傾城:“……真的不是這樣……”
唐笑笑心裏一陣嘀咕:看來我家寶這次果真被傷的不輕,都不敢承認自己想傅白鶴了!
作為一個願意給好朋友兩肋刀的人,唐笑笑不放心道:“寶,你現在在哪,我去陪你,給你做飯,洗服,拖地,買零食,陪吃,陪喝,陪你睡。”
顧傾城一聽到陪睡二字,腦中第一時間浮現了傅梟臣的臉。
昨晚……和傅梟臣算是誰陪誰睡?
這一的青青紫紫,若是被唐笑笑知道是被傅白鶴的小叔叔弄的,唐笑笑一定會驚訝到猶如五雷轟頂,上躥下跳峨眉山的猴子。
顧傾城正要說自己一個人待著,就聽到唐笑笑說:“寶,我現在就去你家找你。”說完立馬就掛斷了電話。
顧傾城:“……”好吧。
有這樣一個熱心的閨,真是盛難卻。
——
唐笑笑拿著電話往回走,恍然發現,跑出來的時候沒穿。
不僅沒穿罩,還沒穿小衩。
全空的,隻穿著一件霧紫綢睡,半明還在上的那種。
沒穿跟全有什麽區別!
為了拯救閨真是太拚了!
唐笑笑拍了拍口,還好,沒人看見這個樣子。
這時,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,一個高俊拔的男人抬頭,看到了唐笑笑。
男人視線在唐笑笑上掃了一遍,很顯然沒有想到電梯門一打開,就能看到這般旖旎豔麗的風景。
他挑了挑眉:“哇~哦~”
唐笑笑驚慌地抬起胳膊,雙手護住口。
“啊啊啊!顧傾城,老娘因為你當眾社死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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