殺了幾十個人，砍了幾百個人?

盛意如墜雲裏霧裏。

霍九淵這是屠城嗎?不至於吧！

各種誇張數據中，也有科學嚴謹的：

“妞們，是不是太誇張了，今天婚禮也就去了一百多人吧……”

“就是，我家老爺子過壽的時候也租過長相思酒樓啊，一樓隻有二十桌，按一桌八個人算，坐滿了也就一百六十人。”

“小意，你不是也去參加婚禮了嗎，你沒事吧！”

“聽說霍九淵和程鳶有仇呢，所以的程鳶親朋好友，他一個都沒放過！”

“不對吧我也在現場，雖然坐在最後麵，但我看那個架勢，好像被砍的那些人，是和九爺有仇呢。”

閨群裏眾說紛紜，爭吵不休，各個說得有鼻子有眼。

一件事經過眾口傳播就是這樣，從逐漸離譜到麵目全非。

盛意這還是一手消息，還算有譜，再散播幾天，可能就變霍九淵現場吃了幾十個人了。

盛意：……

不管怎麽樣，程鳶好像是被霍九淵帶走了。

桃花眼貌似沒有胡說。

盛意雖然平時張牙舞爪的，但是還從沒遇見過這種大事，呆住了。

忽然，一個電話打了進來。

是盛意的母親。

電話那頭傳來盛母焦急的聲音：“小意，你沒事吧！聽說你表姐出事了！”

盛意吞了吞口水，連在國外的媽都知道了。

“媽，我沒事，就是表姐……”

“聽說你表姐得罪了霍九爺，霍九爺要殺了所有的親朋好友呢！你先躲著，千萬不要跑，也不要逞能！”

盛意提醒：“媽，現在是法製社會。”

盛母咆哮起來：“你懂什麽！霍家有的是手段！你是不是在沈家三公子家裏，你就暫時住那，等我找你舅舅商量！”

盛意覺得有點不對勁，“媽，你怎麽知道我在哪裏?”

“你怎麽老糾結這些小事?我聽朋友說了之後，急瘋了，你又不接電話，我四打聽，後來是沈三公子親自給我打的電話！”

盛意疑地眨著水眸。

聽起來好像……合合理?

虛掩的門被推開了，沈確帶著一臉難以捉的笑意，倚靠在門邊。

“盛意小姐，問得如何了?”

盛意咬了咬櫻，冷哼一聲，大步流星地走了出來。

“我本來就定好了酒店，我要去酒店住了。”

盛意說到這裏又猶豫了一下，到底不不願地道：“今天多謝你幫忙了。”

沈確差點笑出聲，“不客氣。”

盛意又咬了咬，這桃花眼怎麽看起來這麽可惡。

媽讓住他家，可不幹。

拿起隨的雙肩包，就準備走。

沈確慢悠悠地道：“盛意小姐，伯母親自打電話給我了，讓你暫時住我家，不能跑。”

盛意皺眉，“我這麽大人了，願意住哪兒就住哪兒。”

沈確眨眨眼，“是嗎?可是伯母說，你要是不聽話，就停了你的信用卡呢。”

盛意：！

想了又想，覺得這桃花眼不可能幫著撒謊，隻能氣呼呼地道：“那我住哪兒?”

沈確笑意漸深，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。

“這邊請。”

安頓好盛意，沈確的電話響了。

他看了一眼來電人，是沈煜。

他不聲地走到客廳臺上，接通了電話。

沈煜溫潤的聲音傳了過來，“老三，你是不是拿了我的警證?”

“你快點給我送回來，要是讓爸媽知道，他們會很生氣的。”

沈確懶洋洋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
快三十的人了，還不搬出父母，一點長進都沒有。

沈煜沉默了一下，又問道：“今天你在現場，能不能給我講講詳。”

“雖然那幾個家族不準備告霍九淵，但是警局還是要了解況的。”

“你拿我證件的事，我就不追究了。”

沈確不自覺地冷笑了一聲，道：“那你還是和爸媽告狀吧。”

“沈確！你什麽意思?”

無視沈煜的怒吼，沈確飛快地掛掉了電話。

————

霍九淵在帝豪會所，一直呆坐到了晚上十點。

那個想他的人喝到酒中毒，被拉去醫院後，再也沒人敢打擾他了。

他的大腦裏一片混。

沈確的話，在一片雜無章裏，時不時在他腦中跳出來。

“和孩那個之後，要更有耐心地陪，讓知道，你不是那種得手了就敷衍的人。”

煙灰缸裏的煙頭，已經堆滿了。

他站了起來，離開了會所。

所經之，一片人恭敬的著“九爺”，他的頭都沒抬一下。

司機看到他高大的黑影，急忙下車為他拉開車門。

布加迪緩緩發，向程宅駛去。

各的燈過車窗，落在霍九淵的臉上，致冷厲的鼻梁旁，投下好看的影子。

他不自覺地撥著手上的黑佛珠，看著外麵迅速掠過的街景，忽然問司機道：“我上的煙味重麽?”

司機愣了一下，道：“是有一些。”

霍九淵沒在說話。

到達程宅。

霍九淵下車，沒有進門，隻是站著，抬起手臂聞了聞袖子上的味道。

確實煙味大的。

他沉默淩厲的視線，從朱紅的大門，看向院子中央的一座鬱鬱蔥蔥的假山，山的一旁擺著木桌木椅。

年時候，經常看見程鳶和的朋友們在這裏玩。

霍九淵的眸暗了暗。

一陣帶著涼意的晚風吹來，吹起他額前的碎發和黑衫。

形銷骨立。

蝕骨孤獨。
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。

他忽然轉，拉開已經熄火的布加迪，坐了進去。

司機正納悶主人怎麽不進家門，他不走，他也不好走。

沒想到霍九淵又上來了。

“爺，怎麽了?”

霍九淵閉起眼睛，道：“今晚回雍園。”

什麽事後要陪。

什麽人不喜歡煙味。

他又沒和程鳶談，為什麽要在意的心。

作者的話：

(沈確和盛意是本文裏的副cp，因為是和主線同時進行的，所以會占用一定的篇幅，作者也蠻擔心，不知道大家喜歡這對嗎?如果不喜歡，我會減他們的劇！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