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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梔野》第16頁

岑野直起腰,正打算收拾茶幾上的酒瓶,突然看到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彈出一條消息:

媽:【明天的相親別忘了去。】

第二條消息接著跳出來,是相親的地址。

相親。

岑野微頓了一下手上的作,斂回目,默不作聲繼續收拾。

應碎拎著一袋子東西進來,把東西放在了桌子上。云梔躺在沙發上睡著了,茶幾上的酒瓶已經被岑野收拾干凈。岑野一個人站在電視柜前,手里拿著一個木質相框。

高大落拓的背影在此刻著一種說不清楚的落寞和失意。

“我是不是混蛋的?”岑野的聲音沉重嘶啞。

岑野看著相框里面云梔,眉眼彎彎,笑容明,手里拿著一個棉花糖。岑野的大拇指的面龐。

其實這張照片是和他的合照,大一在一起以后他們第一次約會的合照。只是他的那部分被剪掉了。

應碎挑了挑眉,輕嘆一口氣,說話也不委婉,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
岑野放下相冊,給擺在了原位。

應碎在給云梔泡醒酒茶,一邊不忘提醒岑野,“時間不早了,你回去吧,云梔我來照顧就行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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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梔第二天醒來的時候,整個頭都疼得快裂開了。擰著眉自己的額頭,從床上坐起來,朝著客廳外面走。

桌上有一份早餐,還有應碎留的字條:早飯熱一下再吃,臨時有點事,我得先走了。

云梔熱了一下早飯,坐在餐桌前細細吞咽。

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事,偏偏自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。

吃完了早飯,路過客廳時不經意瞥了一眼沙發。就這麼一瞬,像是年久失修的機械重新啟了一樣,昨晚一些“無理取鬧”的畫面刷一下的腦海。

在門口見到岑野,罵他,再到最后……想起來了,迷迷糊糊的睡意之間聽到了他說的那句“我是不是混蛋的”。后來他好像離開了,再之后就是應碎給喝醒酒茶……

云梔自己的頭發,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。

“算了,不想了。”

云梔拿起手機,就見到半小時前應碎給自己發的消息:【不知道你昨天有沒有喝斷片,昨天岑野死皮賴臉跟過來,在你這呆了十幾分鐘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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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梔給應碎回:【有印象。昨天辛苦遂遂了。】

應碎也回得快:【廚房有蜂,可以泡點喝喝。下次別喝這麼多酒了。】

云梔剛要回,就有一個電話打進來,是媽鄒苒。

鄒苒:“給你發消息怎麼沒有回?”

云梔給自己倒了一杯水,“昨天睡得早。”

鄒苒:“今天的相親別忘了,地址我已經發給你了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

鄒苒貌似還要說些什麼,云梔先一步掛了電話。清楚,這電話不掛得快,之后不了鄒苒的叮嚀囑咐。

這幾年說的還嗎。

云梔去洗了個澡,換了一件款式簡約大氣的服就出門了。

相親的地點在戚風咖啡館11桌,云梔到的時候,11桌已經有人在等了。

那人梳著干的三七分,一西裝,袖口上有一個閃亮的小鉆。

云梔走到了11桌,“卓遠?”

名字是鄒苒告訴他的。

卓遠站了起來,看向云梔,出手,“你好,你是云梔吧?”

云梔和他指尖相,禮貌地握了一下,坐了下來。

卓遠打量了一下云梔,開口第一句就是:“你沒化妝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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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梔不抬眼,“沒化。”

卓遠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,“你別誤會啊,我沒有別的意思,就是覺得你素也很好看。”

“謝謝。”

“那個,我剛剛點了兩杯拿鐵,不知道你喜不喜歡。”

“可以的,麻煩你了。”云梔點了點頭。

店員送上了兩杯咖啡。

云梔拿起杯子意思喝了一口,卓遠問,“口怎麼樣?這家咖啡豆品質很好,是洪都拉斯的阿拉比卡豆。”

“還不錯。”云梔平時不常喝咖啡,分不太出來口味的細微差異,更不會管這豆子是洪都拉斯的還是危地馬拉的。

說話之間,一個高個子的男人走進了店里,他帶著黑的鴨舌帽,帽沿得低,穿一件深灰的衛,手里還拿著一瓶酸

岑野在吧臺點了一杯式,坐在了不遠靠窗的位置。他就靠著椅背,長曲著,姿態閑散,眼神充滿了一晚沒睡的倦怠。桌子面前放著一瓶酸和剛剛點的式,都沒

云梔的位置背對著岑野,自然也無法注意到他的到來。而他這個位置將將好可以聽到云梔和卓遠的對話。

“云小姐,我看你好像話不是很多,要不我先介紹一下我自己吧。”

云梔點點頭。

“我卓遠,父親從商,母親都是大學教授,姑姑也是吃公家飯的,家里條件還不錯。我現在做的是翻譯工作,主要是陪同翻譯,也會接一些大型會議的口譯工作。”

云梔心不在焉地聽著,出于禮貌,應答,“能做翻譯的都很厲害。”

卓遠聽到的夸獎,不自覺坐得更直,音調也上揚了一個度,“還好還好,主要是從小父母就注重對自己的英語培養。云小姐是什麼工作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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