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廂這邊,周晚黎走了之後,霍嶼承就一直呆坐在沙發上,目盯著天花板看,雙目無神。
林特助進來的時候,他還是這個姿勢,一不的,像是被了魂的傀儡。
他不在心裏歎了一口氣,心想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?
要是承爺沒跟周小姐離婚,今晚的場麵也不會鬧這番不可收場的地步。
承爺的腦子,開竅的太遲了。
他走上前去,了一聲:“承爺。”
意料之中的,他沒有反應。
林特助已經習慣他最近時不時就要看著某個地方發呆,愣愣的也不知道腦子裏是在想周小姐,還是在想周小姐。
“承爺,周小姐已經走了,合同也簽好了,咱們也該走了。”
霍嶼承這才回過神來一般,收拾了下自己這副狼狽的樣子,麵上恢複冰冷的表,變得不近人起來。
他了瓣上的,起,跟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,走在前麵。
林特助跟在他後,看著他高大堅的背影,隻覺得一孤寂籠罩在他上。
出到外麵,公司的人都還在,他隻是看了他們一眼,便繼續走了。
林特助吩咐了一聲讓他們回去,就跟上了霍嶼承的腳步。
其他人可以下班了,他還得開車送承爺回家。
上了車,霍嶼承冷著臉看窗外,眼睛裏時不時閃過一忍和危險,拳頭握起來。
林特助覺有點冷,把空調調高了一點,在後視鏡上看了一眼車後座的人,更冷了。
承爺的低氣,真不是什麽人都能承得住的啊。
也就他跟在承爺邊多年習慣了,才沒有這麽害怕。
要不然換一個小年輕過來,怕是會嚇得方向盤都扶不穩。
夜如墨,霍府很是安靜,霍嶼承回到家中還是一言不發,像跟從前一樣沒有意外,如果忽略他上的傷口的話。
王叔迎了過來,道:“承爺回來了。”
當他看到霍嶼承上的傷口時,也是愣了一下,猶豫著要不要開口詢問,過了一會,他還是問出口了,“承爺的怎麽了?”
霍嶼承淡淡的看了他一眼,道:“沒事。”
王叔知道他不想說,再怎麽追問下去,也詢問不出來,隻能道:“我去給您拿點藥膏。”
霍嶼承“嗯”了一聲,往樓梯那邊走。
王叔在後問:“承爺要不要吃點宵夜?我讓廚房準備。”
霍嶼承頭也不回的留下“不用”兩個字,走路步子有些急促。
王叔看出來他有點不對勁,也沒追著上去了,而是去拿了藥膏,悄聲放進他房間的床頭櫃,還留了一張便簽。
他進去的時候,霍嶼承正在浴室裏麵洗冷水澡。
他的反應還沒有消下去,即使周晚黎離開了,依舊站得筆直!
別的人,他不想,他想的人隻有周晚黎一個,除了,眼睛裏再看不見別的人。
浴室裏,沒有朦朧的水霧,隻有嘩啦啦的水流聲。
霍嶼承站在花灑下麵,仰著頭讓冷水衝刷著自己,好衝走他那邪惡的想法和熾熱的溫度。
冷水從他的臉上流下去,劃過高高聳起的結,又沒人,再落到致的鎖骨上,最後流向和腹。
男淋浴圖。
他麵上帶了些紅,上繃,嚨裏時不時發出些悶哼來,低沉又。
他的腦子裏全都是周晚黎,想那天晚上,也想今天晚上。
太迷人了,一顰一笑都讓人忘不掉,深深的刻在腦子裏,揮之不去。
呼吸越來越沉重,再多的冷水也無法衝掉那一份燥熱,霍嶼承眼尾生紅。
浴室裏聲音嘩啦啦的,掩蓋住大部分聲音,不知道過了多久,才沒了靜。
霍嶼承一寒氣,披上一件浴袍,漉漉的走出浴室,發上的水珠滴落到肩膀上,從脖子上往下流,他毫不在意。
被衝刷了許久,他上的燥熱才平息下去。
但是不能再去想周晚黎了,一想起,那燥熱便會卷土重來,讓他十分難。
坐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看,他眼角的一抹紅還沒有消下去。
上的傷口傳來一痛意,他出舌頭了,轉頭去看,在床頭櫃上看到王叔拿給他的藥膏。
骨節分明的大手拿起藥膏,腦子又開始放空了。
過了幾分鍾,他把藥膏放到一邊去,沒用,躺下睡覺。
這是周晚黎留給他的,是給自己蓋的章,能留久一點,就留久一點,他看著也喜歡。
隻是那些出現在周晚黎邊的男人……
霍嶼承一想到邊那些追求者,每天在公司門口圍堵著,心裏就一陣煩躁。
這些人,一聞到味就來了,誰都想咬上一口!
他不會讓他們得逞,周晚黎,隻能是他的。
從前是,以後也是!
-
次日,周晚黎從床上醒來的時候,覺有點疲累,應該是昨晚睡得晚的原因。
看了眼床頭櫃上的鬧鍾,賴了一會床後,起去洗漱了。
看著鏡子裏的自己,上的傷口結了一層薄薄的痂,看起來很是脆弱,但是疼卻不疼了。
這幾天吃飯的時候都得注意一點,可別又把它給弄破了,遭罪。
下樓去吃早餐,哥哥嫂嫂看見上的傷口,自然又是好一番詢問,周晚黎三言兩句跟他們解釋清楚,還安了他們一番。
吃完早餐,坐上司機的車子去了公司,剛坐下沒多久辦公室門就被人推開了。
“我聽人說霍嶼承那狗東西欺負你了?!”還沒見到時寧的人,氣哄哄的聲音就傳到了耳邊。
時寧大步走進來,看著周晚黎,當看到上的傷口時,眼睛瞪得老大,腳步也加快了。
裏罵著:“這狗東西真敢!誰給他的勇氣!”
已經走到周晚黎邊,湊過去看的,想手去,但看到這層結痂這麽脆弱,不敢上手了。
周晚黎悠閑的背靠在椅子上,道:“去那邊坐好。”
時寧氣憤的在對麵坐下,道:“我就不應該讓你去!霍嶼承就是故意的!好像我們晚時非他不可一樣!真是氣死我了!
不行,此仇不報我輾轉反側難以睡,我現在就過去幹死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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