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川哥。”紀箏也隨之停下腳步。
南大有外來車輛不得的規定,所以林清川獨站在宿舍樓下。
紀家和林家是世,和林清川從小一起長大,林清川大5歲,所以才會有然的青梅竹馬哥哥一稱。
“小箏。”林清川戴著薄薄的銀邊眼鏡,同時微笑和然示意。
“你怎麼來了?”然打完招呼後先一步去宿舍,留紀箏一人。
“葉姨讓我接你回家過元旦。”林清川看一眼裝束,立刻猜到:“元旦晚會?”
明天就是元旦,紀箏是南城本地人,媽媽早打了電話要回家。
紀箏不大願:“我跟說了我明天再回去。”
林清川好脾氣:“你這一個月都沒回家住過,葉姨很想你,今晚年回去不剛好?”
“我上大學為什麼還要那麼頻繁回家住?”紀箏反駁:“而且我今晚有事。”
“什麼事?”
“學生會聚餐,我待會換了服就要去。”
“聚餐比葉姨想你還重要?”
又來了,紀箏耳朵:“清川哥,你別給我扣這麼大的帽子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媽,我回家十分鍾能嘮叨我半小時。我明天一定回,放過我今晚好不好?”
林清川看愁眉苦臉的樣子,忍不住笑了下,上手發頂,語氣寵溺:“行,明天來接你。”
“您是大好人。”
他收了手:“那我先走了,晚上聚餐注意安全,別喝酒。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紀箏推他:“你快走吧。”
目送林清川離開,紀箏松了一口氣。
這口氣還沒松完,直直對上不遠走來的兩個人。
周司惟和路子霖。
冤家路窄。
路子霖揮揮手和打招呼:“學妹,待會一起走啊。”
紀箏衝他笑笑,注意到旁邊的周司惟手裡拎著剛才的袋子,上仍舊隻穿著那件黑。
南城已經零下,冷冽風過,牙齒都打。
凍不死他。
紀箏扭頭回宿舍。
-
換完服,然催促紀箏快些,說是已經有不人陸陸續續出發了。
聚餐的地點是早就訂好的,一家轟趴館,位於郊區的別墅,直接租借一整晚。
紀箏收拾完東西,正準備出發時,突然咯噔一下,小腹一熱流而下。
拉開浴室門,對然哭喪著臉。
然同的拍拍:“再換一套服吧。”
經期突然造訪,原本穿的打底和絨短必然是不能穿了,紀箏認命的換上一條黑子,包裹住又長又直的雙,上面搭一件霧藍套頭和白羽絨服。
卸掉舞臺妝,重新化了個淡妝,又拿卷發棒卷下劉海和發尾。
然挎上包,對比個大拇指:“我要是男的我也喜歡你。”
紀箏衝拋個眼:“我也喜歡你。”
然差點被這明一笑晃了眼,連忙上胳膊:“走了走了。”
二人走到校外,一輛車停著,打了兩下雙閃,路子霖按下車窗,笑瞇瞇道:“上車,順路帶你們去?”
“什麼況?”
然小聲說:“路學長剛才給我發信息說天黑,我們兩個孩子不安全,他帶我們去。”
紀箏長長“哦”了一聲,促狹著眨眨眼。
學生會孩子那麼多,就們倆不安全呢?
們倆坐進後座,然順口問了句:“會長已經去了嗎?”
“他有事,晚點再去。”路子霖啟車子:“你們倆誰往群裡發個信息問問他們有沒有什麼要吃的,待會順路從市中心買。”
紀箏應了一聲,低頭翻自己背在左側的包。
的包與同,羊革金屬鏈條單肩包,裡襯是棉質緞面,大小只夠裝手機和一些雜。
越翻越皺眉,一目了然的包裡,並沒有的手機。
然被靜吸引過來:“怎麼了箏?”
“我手機好像忘帶了……”紀箏停手,腦海突然靈一閃:“我手機!”
“落在寢室了嗎?”路子霖順口問。
“不是,”紀箏抿抿,一時有些灰敗:“我手機在周學長的羽絨服口袋裡。”
“啊?”然懵住。
“我在後臺回完你信息順手放進去的,忘記拿出來了。”紀箏往後靠,無語車頂。
當時被周司惟的態度激昏了頭,直接把服了下來,完全忘記手機這回事。
“那怎麼辦?”
“小事,”路子霖接過話,從中控臺把自己的手機解鎖遞過來:“給周哥打電話說一聲,讓他給你帶過來。”
他人還在開車,然連忙接過手機。
紀箏的心一下有些沉甸甸的。
方才還在心裡跟然吐槽過周司惟,眼下又因為自己的心大意要人幫忙。車裡的暖氣仿佛溫度過高一般,把薄薄臉皮熏紅。
然已經找到周司惟的電話,撥過去塞到手裡。
機冰涼,紀箏一下回過神來,像拿燙手山芋一般遲疑著拿起手機。
車子駛過紅綠燈,到一片開闊地帶,一束清冷的月順著車窗打到手機屏幕上。
拿起的同時,電話接通。
紀箏連忙把電話放到耳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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