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書心的新專輯發布後,數據與評價都很好。作為一個新人的第一張專輯,應該算是很功的。
卓遠將上周的購買和下載量拿給莊書心看了看,又總結了其他方麵的表現。
“網上的討論熱度稍微降下來了一些,算是正常曲線。不過最近出了一些負麵消息。”
莊嘉寧也看到那些討論,無非是說莊書心是資源咖,出第一張專輯就這麽大宣傳聲勢,不知道是哪家的關係戶之類的。
“那不就是那些人酸嘛,畢竟咱們書心的歌一出來績就這麽好,”唐甜滿不在意,“對了,書心回來好多天了,怎麽也不來工作室,咱們好一起出去慶祝慶祝。”
上周四,莊書心就回到盛城了,隻不過每天窩在家裏,其名曰陪莊小燁,其實就是躲懶。
“明天我把人帶來,你們想怎麽慶祝自己想好。”莊嘉寧笑著說。
將這些數據都整理到一個文件夾中,轉頭又問了唐甜招聘的事怎麽樣了。
小姑娘自信滿滿地保證:“下午麵試的兩個人肯定有寧姐你滿意的!”
後續莊書心的工作會慢慢地排滿,莊嘉寧準備讓唐甜跟著做生活助理。
雖然這小姑娘年輕沒什麽經驗,但是一畢業就被招進工作室,人單純善良,還是很信任的。
開完會,莊嘉寧才看到有一個陌生號碼的未接來電。
撥回去才知道,是之前托父親幫找的律師。
“莊小姐你好,我是您父親介紹過來的律師趙修。”
莊嘉寧最近忙著工作室的事,早把這茬忘記了。
“趙律師你好,剛剛在開會不好意思沒接到電話。”莊嘉寧略帶抱歉地應到。
“沒關係,您的事我大概聽莊先生說了,但是細節方麵我還需要親自跟您了解一下。”
“沒問題,那就約個時間見麵談一下吧。”
正巧趙修的律所離不算太遠,兩人約定回頭在律所見麵,便掛斷了電話。
但是擬協議是最簡單的事,難的是怎麽將這件事告訴霍添,還有霍一珩的態度……
等到下班,莊嘉寧先去超市買了些食材,再開車回家,昨天莊書心就吵著要吃做的飯。
回去後,果然看到莊書心捧個手機看得專心,莊小燁趴在邊,正著手要抓的手機。
聽到莊嘉寧的聲音,莊小燁咯咯地笑著跑過來喊著:“媽媽,抱。”
莊書心這才把眼從手機屏幕上抬起來,看到買的一大袋吃的眼睛放。
“今天做什麽好吃的?”說著起過來接過了購袋。
莊嘉寧了外套,才將莊小燁抱起來親了親,指揮莊書心把食材一件件放到冰箱裏。
“明天跟我去趟工作室,大家都等著你慶祝呢。”莊嘉寧進了廚房準備開始做飯。
莊書心把莊小燁抱到沙發上跟坐一起,隨手打開了電視,調到了兒頻道。
“讓我在家多休息幾天不好嗎?”
莊嘉寧回頭瞪了一眼:“你要是那麽想休息,明天我就把工作室關了。”
飯桌上,孫姨先照顧莊小燁吃完就帶去一邊玩去了。
莊嘉寧突然放下筷子正道:“過幾天有兩個音樂節目的通告,我給你接了,明天去工作室你正好看看合同要求。”
莊書心一聽就滿臉不願意:“我才剛結束工作,假期都不給,你黃世仁啊。”
正好這時莊嘉寧的電話響了起來,是嚴行。
莊嘉寧接了起來:“嚴特助,什麽事?”
“是這樣,Allen那邊的禮服已經改好了,他有事下午去了外地,讓我給你送過去,你看是送到工作室,還是你家裏。”電話那頭的嚴行好像剛從赫昊宇那出來。
“那就麻煩嚴特助送到我住吧,你有這裏的地址嗎?”
嚴行跟又確認了下位置,告訴一個小時後會過來。
掛斷電話,就見莊書心用異樣的眼神看。
“那個嚴特助,是霍一珩的手下吧,他找你做什麽。”
莊嘉寧夾了隻蝦剝了起來:“過幾天霍家有個盛典酒會,爺爺讓我參加,嚴行過來給我送禮服。”
說完將剝好的蝦放到了莊書心碗裏。
莊書心“啪”地把筷子拍到桌子上:“你又跟他見麵了?你們都要離婚了,你管他什麽酒會幹什麽?”
實際上,莊嘉寧很想找個人說說跟霍一珩的事,但是這件事沒辦法跟外人說,而莊書心又是個直脾氣,本不聽說那些就先炸了。
“上次你的宣傳,有人家一半的功勞。”言外之意,這是替還人。
莊書心氣得咬牙切齒:“不愧是他,用這些爛手段,他到底想幹什麽!”
莊嘉寧要是知道就不煩了,於是隻好告訴莊書心別管了。
一個小時後,嚴行果然準時趕到。
莊嘉寧本來想請他進來坐坐,結果莊書心堵在那臉不善像個瘟神一樣。莊嘉寧隻好表示抱歉,並一起出門送送他。
路上,嚴行還是一口一個莊小姐,莊嘉寧有些不好意思,於是告訴他可以自己名字的。
沒想到他直說:“我還是習慣你夫人。”
莊嘉寧表凝固了一瞬,沒有應聲。
“其實,這幾天霍總出差了。”嚴行突然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。
莊嘉寧不知道他說這個什麽意思,便“嗯”了一聲。
“他出差前,被霍老爺回去狠狠地教訓了一通,說必須要把你帶去酒會。”嚴行說完,看了莊嘉寧一眼。
倒沒怎麽猶豫地說道:“我會去的,看在爺爺的麵上。”
見沒有怎麽排斥,嚴行頓了頓說道:“這兩年,霍總一直在找你。開始他是很生氣很不解,到後來也在反複想到底是因為什麽你才會走。”
“可能這樣說你會生氣,但是站在霍總的角度,他確實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。”
莊嘉寧停住了腳步,深吸了一口氣:“你這話的意思,是認為我在無理取鬧。我要離婚本沒有理由是嗎?”
嚴行緩緩解釋道:“並不是,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,而不是為他辯解。”
兩人已經來到他的車前,嚴行停下腳步說道:“我隻是想告訴你,他跟兩年前已經不一樣了,希你做決定之前能注意到這點。”
說完他便告辭離開。
從前的霍一珩什麽樣,莊嘉寧陷了回憶。
至今還記得,兩人結婚的那一天,從婚禮現場回到那個全然陌生的新家,自己既期待又張的心。
那晚,洗完澡便看到霍一珩已經靠坐在大床的一邊,隨手翻著一本財經雜誌,於是又又怯地挪到另一邊上了床。
等剛剛蒙好被子,臥室的燈就突然被熄滅了。
周黑暗中,隻到一個堅灼熱的膛欺了過來。
新婚之夜,原本設想的浪漫溫全都沒有,有的隻有他沉悶的呼吸聲和驚慌無措地低咽。
甚至第二天一早,睜開眼得到的消息就是他已經出差了。
再之後,莊嘉寧到了規律。
每當他固定日期出差回來後,當晚在床上必會折騰得一夜不能睡。就好像他有滿腹的怒火與要發泄一樣。
人的第六是很靈的,莊嘉寧就是在這一次次的規律中,知道了本不該知道的真相。
原來他不過是在另一個人那尋求不到藉,才在這裏瘋狂發泄。
從那以後,原本與他親地期待變了錐心的酷刑。
他越是瘋狂,的心越是疼。
曾經說服自己,起碼站在他邊的是自己,總有一天他累了倦了會甘願留在這裏。
所以,裝作什麽都不知道,仍舊做他那個溫善解人意的妻子。
隻不過事到如今,那樣的日子一天也不想過下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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