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考試過去後,開始了常規的學習生活。
李明智占用了自己的一節語文課作班會課,對底考試的績單進行了總結。
餘下的時間重新調整了座位,李明智對自己班裏的同學向來寬容,不進行強加幹預,座位也是按照績先後自己選。
沈念的績排在前麵,自然而然的選擇了南昭當同桌。
兩人依然靠窗坐,位置也沒有。
按照沈念的意思是,後麵比較自由。
南昭對此沒有意見,自己沒有自製力,就算坐在第一桌,上課該睡覺還是得睡,沒什麽區別。
轉眼幾天過去,除了最開始的不適應外,已經很好的融了這個新環境。
加之有靳曜在,對宜中這所學校觀很好。
這人雖然越來越喜歡打趣逗玩兒了,但在正經事上倒是百分之百靠譜的。
接連上了近兩周的正課,七班的同學們苦連天,終於在周五這天迎來了一周僅有一節的育課。
育課的前一節是語文,第二節課,下課後是課間,沈念趴在桌子上萎靡不振。
南昭正沉浸在魚畫簡筆畫中,左手空拍著同桌的後背,安,“反正每天都要經曆一次,你憋憋氣跑完就過去了。”
沈念絕,“啊!”
宜中一年四季的課間都是跑步,跑三圈。
據說以前夏天也做廣播,是八段錦。
但由於學生們不認真學,總懶開小差,領導們暴怒,於是就徹底改了跑步。
而這位同桌是真的育廢柴——
每天大課間三圈下來,腳步虛浮,眼淚汪汪。
這是南昭十分不能理解的況。
育還不錯。
跑不比測的八百,速度慢不知道多,三圈跑下來僅僅是有一點而已。
但顯然,班裏很多同學都怨氣衝天。
南昭加快速度把半品的塗勾下邊,拿上小冊子,不容拒絕的拖著沈念走出教室門,“走了,你真的該鍛煉一下了。”
“我不,嗚嗚嗚昭昭……”
“別昭昭,昭昭現在是你無法擺的報應。”
沈念:“QAQ!”
南昭冷漠無的拖著同桌跑完了三圈,沈念虛了狗,胳膊吊著南昭脖頸,的打。
隊伍解散後,除了等待上育課的七班,大多學生們都零零散散的結伴朝教學樓走。
場上最熱鬧的地方是北邊的籃球場。
剛進三月天,溫度還涼,但剛跑完,熱氣升騰,男生們都了外套搭在肩膀上,朝那邊湧。
生們有的站在主席臺下笑嘻嘻聊天,坐草坪上,最多的是往籃球場那邊看。
宜中雖然學習管的,但高一高二年級還是有富的課餘生活的,集中在大課間以及晚自習前的那段時間。
這個年紀的男生,沒有幾個不熱打籃球。
“哎,委呢?一會兒就上課了,趕去育館把籃球跟材都弄出來,咱先爽兩把。”
“來倆人,跟我一塊兒。”王卡下校服,往腰間一係,手上拿著把鑰匙。
季盛勾著宋鵬的肩,“鵬哥走走走,別墨跡。”
“嘶,快給老子滾,別手腳的,脖子上全他媽是汗。”
育老師踩著預備鈴出現。班裏幾十號人一陣慌的站好隊伍,從高到矮,從左到右,固定下來上課鈴已經過了五分鍾。
南昭的高居中,被安在了第二排偏左側。
育老師沉著臉,顯然很不滿意,“今天是這學期第一次課,按理說咱應該上室,我跟你們也算老人了,不搞那些虛的。”
“但是有一點,下次上課我希課前就把隊伍給我整好,再出現這樣的況就加罰跑圈。”
隊伍唏噓一片。
“怎麽著,有意見?”
“沒有——”
“切,不敢,哪敢有啊……”
沈念曲著腰,趁著育老師回頭的間隙,悄悄跟邊的人調了位置,換到了南昭旁邊。
輕輕了南昭的手。
南昭心中微暖,對笑了一下,小聲說,“我自己也可以,你不用特意過來。”
“哼,我就來。”沈念轉頭做了個鬼臉,然後著聲音給科普。
育老師姓王,名憲憲,班裏有鬧的男生,私下給他取外號,新覺羅·憲。
緣由是也不知道他是哪裏的人,說話時口條不太順,有點大舌頭,總把“認真”說“胤禛”。
每次開口講話極高頻率提到這個詞,酷講大道理,逗樂一片人,本人卻不自覺。
“這老師有點兒大男子主義,髒話一溜一溜的,上學期測把班裏的生給氣哭了好幾個,咱班男生氣的差點跟他打起來。”
南昭不解,“老師還能這樣?”
“能啊,這有什麽不能的,仗著自己是老老師,有資曆,狂著呢。”說著撇了撇,“沒素質。”
“這要是放在我們那兒早被舉報了。”
高二的育課相對來說很輕鬆,沒別的容,例行跑完圈就解散了,自由活。
南昭找了一個沒什麽人的地方,席地而坐,盤著坐在草坪上,手臂撐在後。
難得放鬆。
天空是碧波如洗的淺藍,幹淨的很純粹,被白雲點綴著,盯著一隻鳥兒看。
麻雀兒從這頭飛到那頭,在兩邊連起來的電線桿上跳躍了幾下,停下來歪起腦袋啾啾的梳理羽。
籃球場上,梁錚抹了把額頭的汗,隨手丟下球,開了瓶水邊喝邊往球場盡頭走。
“梁哥,不打了?”
“休息會兒,你們先打。”梁錚回了下頭,手往轉向另一邊指,“我去瞧瞧那個。”
眾人看過去,隨即沉默。
那邊,男生姿態頹懶的倚著圍住籃球場的綠網格,靠的網子塌陷進去一塊兒。
他校服拉鏈敞著,穿的隨意悠閑。
裏麵是黑連帽衛,帽子扣在頭上,下來遮住眉眼,襯的他疏離而沉鬱。
看不清是什麽神,隻能約看出,他微偏著臉,不知在看哪。
“曜哥這兩天怎麽了?”
“那誰知道,球不打了,晚自習也不上了,每天放了學掐點比老師走的都準時。”
“誰知道哦,我靳神的心,深沉似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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