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安木杉才進安氏集團自己的辦公室,阿蒼就敲門進去了。
安木杉心非常好,坐在辦公椅上問:“怎麼樣?場面是不是非常的驚心魄啊,尺度大不大?夠不夠……讓敗名裂得再也無法在這座城市呆下去的?”
“經理,你還是親自看看。”阿蒼說著,就將一個U盤遞到安木杉跟前。
安木杉狐疑了他一眼,U盤接電腦,看到了視頻。
“這間房間,本不是什麼好的李公子住的,是霍家二爺。”阿蒼臉蒼白,顯然是非常懼怕霍江城的,“霍二爺邊的人,可都不是吃素的。他要是查起來,我的那些人,本擋不住。”
安木杉臉也是驟變,拳頭不自覺攥了些。
“就這麼巧?”不相信。
“的確純屬巧合。”阿蒼說,“我查過了,昨天晚上,皇廷有場拍賣活。整個錦城的富豪,去了不。”
“行了,這件事,不要再提。”安木杉讓阿蒼出去,則整個人的神跟狀態,與剛剛完全不一樣。
本來如果不是霍江城,這一計,就能得逞了。安舒害沒了名譽,當著那麼多人的面,赤的樣子,就完全展現在大家面前,就算功做了蘇家三太太,以后再參加這些宴會,還有什麼臉面?
讓出面澄清,必然不肯。只有抓住一個把柄,才能以此威脅。
安木杉本來以為,事會非常順利的。可沒想到,半路殺出個霍江城。
安木杉氣得雙眼漸漸紅了,想了想,拿起座機給京華報社打了電話。
~
安舒昨晚離開皇廷后,沒地兒可去,就去余音音那里借住了。余音音雖然不是大富大貴,但也是小康之家。
家就一個獨生,還沒畢業的時候,家里就給買了房子。房子不大,七十多平的兩室一廳。
“舒,你怎麼在網上找房子租啊。”余音音還不知道安舒離婚的事,以為,不過是吵架了呢。
“我現在沒地方可去,只能出來租房子住。”安舒目沒有離開電腦屏幕片刻,一邊查一邊問,“你有合適的介紹嗎?條件差點沒事,價格一定得便宜。”
“不是。”余音音湊過去說,“不就是吵架嘛,那蘇家,至于這樣?”
安舒手上作停了,著余音音道:“不是吵架,我跟……蘇亦誠離婚了。”
“啊?”余音音驚得下都掉了,“你跟蘇亦誠離婚啦?那你……你們……你現在……不是一無所有了?”
“對,一無所有。”安舒扯了下沉重的角,卻笑不出來。
余音音有些失,一屁跌坐了回去。
~
安舒當天就找到了房子,是一間三十多平的地下室。
地下室暗,還不,安舒才走進去,就很不舒服,有些反胃。旁邊的中介說:“安小姐,一個月一千塊,就只能住這種。你要是覺得還行的話,押一付三,先四千塊錢。”
“好,我就要這間了。”安舒從包里拿了錢,順便把合同也簽了。
雖然是地下室,但是還好,有床有衛生間,還有一個小廚房。屋里很臟,安舒拿起掃帚拖把開始打掃,又換了新的床單被單,出去花點小錢買了植盆景回來放著,倒是比之前看起來好得多。
安舒很累,忙完一遭后,晚飯沒吃就睡下了。
第二天早上準時去公司上班,卻得到了一個炸新聞。
余音音捧著晨報到安舒邊說:“舒,原來你早就跟蘇三離婚了啊?那你瞞得可是夠的,那天晚上,看來我們是都誤會了安小姐,還以為……”
安舒一把奪過報紙,只掃了幾眼,就轉往副總辦公室去。
安舒沒有敲門,直接推門而。副總辦公室里,有安氏集團的人在。
“小姐。”是鄭東,以前跟在父親邊的鄭叔叔。
“不要我小姐,我已經不是了。”安舒冷冷開口,語氣不無嘲諷,視線越過鄭東,看向副總,揚起手上報紙,“這什麼意思?”
副總陪著笑臉說:“舒,你不肯親自筆,那我只能找別人寫了后再落你的名字。你也別怪我,只有這樣做,才能大家都好。其實就算這樣,也對你沒有多大影響,你真的不必那麼較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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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p;鄭東也道:“小姐,形勢所迫,希你能夠配合。”
安舒心又涼了半截,看向鄭東:“鄭叔叔,你明知道我爸爸是冤枉的,你為什麼不站出來?公司里的事,我不懂,但是你也不懂嗎?我不相信,我不信我爸爸會是那樣的人。”
鄭東道:“你不信,也是事實。”
“好,好……我明白了。”安舒點頭,目一一從兩個男人臉上劃過,最后一句話沒說,轉離開了。
自從父親出事來,一次又一次地到了,這個世態的炎涼。同時心里也很清楚明白,再不是安家矜貴的大小姐,想要活得好,必須要更加努力。
~
下了班后,安舒沒有直接回家,而是去醫院探了母親。
坐在床邊,雙手輕輕握住母親的手,看著母親蒼白安靜的臉,眼眶中淚珠打轉。
“媽媽,您放心,我現在過得很好。雖然爸爸不在了,但是還有我。媽媽你好好養子,我會照顧好弟弟的。”安舒低了下頭,眼眶里熱滾滾的淚珠,就滾落了下來,抬手了下眼睛,勉強出笑說,“我已經長大了,可以好好照顧你們。阿高三了,最后一年,我一定會好好盯著他,讓他考上一所好的大學。”
舒雅躺在床上,一不,沒有一點生氣。
外面,安木杉推門走了進來。踩著高跟鞋,“啪嗒啪嗒”的,走到安舒邊來。
“堂姐。”安木杉穿著白真襯衫,下面是一條紅包半截,紅的細高跟,臉上化著致的妝容,笑得不懷好意。
“你來干什麼?”安舒看都沒看一眼,“這里不歡迎你。”
“我來看大伯母的。”安木杉笑了笑,從紅手提包里掏出一疊錢來,遞到安舒跟前,“我知道,大伯母現在住院,一個月得花不錢。而堂姐你……你現在什麼都不是了,窮得叮當響,就憑著京華報社那份微薄的收,連你自己都養不活。這里是五萬塊錢,也算是……我的一點心意。”
安舒抬眸,著安木杉。
“報紙上寫,是你的意思,還是蘇亦誠的?”
“有區別嗎?”安木杉可謂神清氣爽,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,俯視安舒,“總之,現在這樣的結果,我很滿意。只要我滿意了,亦誠,他就覺得什麼都好。”
安舒不與多說:“錢拿走,我不需要。”
“堂姐,你就別犟了。我知道,你現在缺錢。”安木杉沒走,反而彎下腰,半蹲在安舒跟前,聲音低了些,“前天晚上,敬酒給你吃你不吃,就別怪我了。不然的話,亦誠可是會給你一千萬的。”
不提那天晚上的事還好,提到了,安舒忽然想了起來。
“那天晚上?”安舒起,怒視著安木杉,“那杯酒里,你下了什麼?”
“什麼?”安木杉裝作聽不懂的樣子,一臉無辜,“堂姐你在說什麼,我不明白。”
安舒不知道,一個人若是無恥起來,到底會無恥到什麼地步。可以確定,那天那杯酒里,肯定被下了藥。好在那天晚上是遇到霍江城,如果是別人,現在……
現在無依無靠,就算有委屈,也只能往肚子里咽。
安木杉目卻漸漸變得兇狠起來:“你也有今天嗎?是不是覺得很無助?是不是……恨不得一頭撞死一了百了?”哼笑一聲,“我等今天,已經很久了。你知不知道,我非常討厭你。討厭你假模假樣的善良,討厭你滴滴的樣子,也討厭你穿得好吃得好住著花園洋房。”
“我也是安家的脈,憑什麼……你活得高高在上,而我卻卑微不堪?”
安木杉揚手,將錢往半空扔。厚厚一疊錢,滾滾往下落,跟樹葉一樣。
“這些,給你了。”安木杉冷冷地笑,“不過,你必須跪著撿才行。”
安舒覺得好笑:“你是沒有見過錢嗎?你眼皮子得多淺,才會覺得,為了五萬塊,可以連尊嚴都不要?安木杉,別說是五萬塊,就算是五十萬五百萬,我也不會放在眼里。”
安木杉再次被踐踏了尊嚴,氣得渾發抖。揚起手來,就要打安舒。
安舒手更快,比先了出去。很脆的一聲響,安木杉半邊臉紅了。
“木杉!”蘇亦誠恰好過來了,看到了這一幕,他忙大步走進來,抱住安木杉。
安木杉眼中熱淚滾滾,伏在蘇亦誠前,哭得梨花帶雨:“我只是想來給姐姐送錢,沒想到,不但把錢扔了,還打我。”
曾經以為,自己這輩子都等不到了——世界這麼大,我又走得這麼慢,要是遇不到良人要怎麼辦?早過了“全球三十幾億男人,中國七億男人,天涯何處無芳草”的猖狂歲月,越來越清楚,循規蹈矩的生活中,我們能熟悉進而深交的異性實在太有限了,有限到我都做好了“接受他人的牽線,找個適合的男人慢慢煨熟,再平淡無奇地進入婚姻”的準備,卻在生命意外的拐彎處迎來自己的另一半。2009年的3月,我看著父親被推出手術室,完全沒有想到那個跟在手術床後的醫生會成為我一生的伴侶。我想,在這份感情裡,我付出的永遠無法超越顧魏。我隻是隨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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