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十煙見他過來,心里也很張。距離上次見面已經一周,沒想到會在這遇見。
上前兩步,準備主打招呼。
靠近的瞬間,姜十煙剛要開口,只見傅予之徑直從旁過去,姜十煙這才發覺是自己想多了,低著頭跟在人群后面進去。
傅予之在主辦方的安排下就座后,其他賓客也陸陸續續座。
位置是提前安排好的,傅予之這種大佬自然坐在最靠近展臺的位置,而姜十煙這種份只能坐在第二排。
正要座,主辦方卻通知臨時調整位置。
然后就被工作人員請到第一排中央,也就是傅予之座位旁邊。
姜十煙不得不懷疑,這是傅予之故意安排的。
想到他剛才故意裝作不認識自己,姜十煙氣就不打一來。
不愿意和有牽扯,為什麼要和坐一起?
心思作一團,越想越氣,悶悶的只想出去氣。
剛起一只大掌將按了回去,側頭只見傅予之修長的手指掐著的腰,目卻沒看。
姜十煙力重新坐下,只能低聲音問他:“你干什麼?”
他面不改的看一眼,“你要去哪?”
頭腦一熱口而出:“換位置……”
對,換位置。
不是那種招手即來,揮手即走的人。
聞言,傅予之手指微,漫不經心敲著手下的扶手,想到什麼突然低低笑了笑:“換去哪?賀禮安邊?”
“剛才站在一起還沒說夠?”
姜十煙太悉他的笑聲了,越是漫不經心,只能證明他已經在發怒的邊緣。
他語氣在意,姜十煙心中一暖。
原來他是因為剛才見和賀禮安站在一起,吃醋才不肯理的。
角彎了彎,語氣也放了一些,“我早就說過,我和賀禮安沒什麼。”
“剛才我都沒打算和他說話。”
他停下手中的作,抬眸向看來,像是要確認這句話的真假。
見眼神堅定,勾了勾角沒再說什麼。
許是先前的靜緩解了尷尬,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。
“你為什麼會來?”
以他的格是絕不會對這種事興趣的,突然出現一定有什麼目的。
傅予之撐著臉頰,斜眼看了一眼, 勾了勾好看的角,像一只剛睡醒的貓,“就當我閑著無聊過來發善心好了。”
他的話姜十煙一個字都不信,像他這種行事張狂,上一刻還笑著,下一秒就能捅別人一刀的人能會有什麼善心。
姜十煙角了一下沒有接話。
就在此時臺上燈變幻,拍賣會主持人上臺,先是一段冗長的致辭,最后進正題:“非常謝各位的到來,此次拍賣會所得都將捐贈給A城慈善機構,用以希小學建設。接下來進行第一件拍品的拍賣,是一卷著名書法大家王思一的真跡……”
一番介紹后大家有序開始競拍,姜十煙側眼看了下傅予之,他半垂著眸子興致缺缺。
不覺得好笑,不興趣還來干什麼?
傅氏是A城企業龍頭,應該也不需要靠慈善拍賣會進行宣傳吧。
出手指了一下他,許久沒反應,仔細看了看才發現他竟然睡著了。
難得有機會近距離觀察他,平日狠乖戾的氣息消失不見,纖長的睫卷翹濃,乖的像只寵。
姜十煙突然想起,小時候的予哥哥也是像這樣人畜無害,他為什麼會變這樣呢?
一夕之間他變得沉暴戾,誰也不相信。
被綁架的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?
“這麼喜歡我?睡著了也要看?”
抬眼對上傅予之挑逗的視線,他眼睛亮亮的,完全不像剛睡醒,倒像是心設下陷阱捕捉獵的獵人。
姜十煙曬笑,“能在這睡著,你也算古往今來第一人。”
他第一次好脾氣的沒嗆聲,反而側過來問,“有喜歡的嗎?”
姜十煙瞪了他一眼,似開玩笑道:“都喜歡。”
“那就都買下。”
姜十煙只當他是在開玩笑,可接下來就知道自己想錯了。
此后每件拍品,助理明皆在第一時間舉牌,有人跟價后直接把底價提升一倍。
姜十煙意識到他不是開玩笑,扯了扯他的袖子,“夠了,我剛才是開玩笑的。你出的價格太高了,就算真喜歡也不用浪費這麼多錢。”
傅予之了的手心,勾了勾,“我從不開玩笑。”
拍賣會結束,會場主人看著傅予之眼冒金,完全把他當了冤大頭。
因為傅予之不按常理出牌,姜十煙也沒機會拍什麼東西,只能以公司名義向慈善機構捐款5000萬,用以希工程建設。
拍賣會結束后,主辦方安排了一場晚宴。
逃離虛偽的商業互吹,姜十煙窩在沙發上休息,賀禮安和賀安欣湊了過來。
兩人盛氣凌人,姜十煙著酒杯不打算搭理他們。
賀禮安有些尷尬,平時都是眼的湊到他跟前,今天怎麼突然變了。
他住院時給打了很多電話,都沒接。思前想后只有一種可能,在生那天包房里的氣。
“煙煙,最近在忙什麼?給你打電話也沒接。”
“你打電話了嗎?我都不知道哎。”姜十煙瞥了他一眼,裝無辜反問,“應該是手機壞了。”
一句話將他所有的指責都噎了回去,賀禮安就算不信也只能將這事翻篇,想到什麼又問,“悠然呢?怎麼沒有跟你一起來?”
打電話不接,剛才看了一圈兒也沒找到人,這種場合一向不會缺席的。
姜十煙聳聳肩表示不清楚,“應該是有事沒來吧。”
賀禮安對于的態度覺怪怪的,總覺得哪里不一樣了,從嚨出一句:“上次的事你還在生氣嗎?”
潑了悠然一酒,他眼睜睜看著包間里的朋友指責,侮辱,卻沒有制止。
后來傅予之過來鬧了一場,雖然將他送去了醫院,卻一次也沒來看過。
“哥哥,對那麼客氣干什麼。”賀安欣向來瞧不慣姜十煙,又蠢又慫。見哥哥對低三下四,瞬間覺得太給臉了,“姜十煙,我哥住院你為什麼不去看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