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都城市的另一頭，糾纏著的男終于在手機鈴聲下松開彼此。

蘇月微看到屏幕上亮起老婆兩個字，從床上起來，走到客廳外。

徐飛義說了一會兒，從主臥出來，抱著蘇月微哄：“等這件事完了，我就回去和那人離婚。”

“別，”蘇月微推開徐飛義，“我選擇跟你，要的就是姜姒手底下的單子。”

徐飛義從煙盒里敲出一煙，眼底也沒了：“行，接下來你有什麼計劃，這次失敗，上面的人可有些不高興了。”

蘇月微：“我們小瞧姜姒了，可不像表面上看起來乖巧懂事，你知道，是怎麼得知真相的嗎？”

說到這，掀笑了一下：“用一把假槍，牛吧。”

徐飛義擰眉，片刻，釋然一笑：“你可比姜姒狠多了，所以我相信你，一定可以把姜姒趕出公司。”

蘇月微未置一詞，眼底卻燃起了濃濃的斗志。

……

姜姒跟秦小婉新約了一位私家偵探，據說是余明朋友，在咖啡館，對方看到姜姒扭頭要走，好在秦小婉眼明手快，按住了他。

那人頓時苦著一張臉：“姐姐，你就放過我吧。”

姜姒落座，睨他：“我以前害過你？”

那人：“沒有，不過我要是接了你這一單，估計過幾天我就可以和我兄弟一起喝茶了。”

“你說余明？”姜姒點了一杯咖啡，放下平板看對方，“你什麼名字？”

“韓樂。”

“你和余明很？”

“當然，我們是穿一條子長大的。”

“他為什麼進去的？”

韓樂支支吾吾：“嫖……娼……”

“他以前因為這個進去過嗎？”

“當然沒有，他這人就是工作狂，從來不干這種事，所以我懷疑，”他警惕地和姜姒拉開距離，“他是因為調查你的事，才會進去的。”

說著，又低了嗓音：“別問我為什麼知道，這就是私家偵探的直覺。”

姜姒微笑：“那他什麼時候出來？”

“來之前問過了，最起碼要一個月。”

“正常不是十五天就可以出來嗎？”

“所以才不正常呀，”韓樂擺手，“我這個人無大志，不想為了點錢進去。”

姜姒打開手機，點開蘇月微的照片：“不讓你查余明接手那件事，你幫我查這個人就可以。”

韓樂不信：“姜小姐還是另請高明吧。”

說著起來要走。

秦小婉用眼神詢問姜姒。

姜姒輕微晃腦袋，指尖叩擊桌面，聲音輕：“我沒那麼傻，余明進去要是真的跟我有關系，我又讓你查同樣的事，然后你又進去了，不等于坐實了就是因為我嗎？

這個圈子不大，我還不想被你們集拉黑名單。”

頓了頓，又看向秦小婉：“你也不想得罪小婉吧？”

這一通兼施，韓樂總算是接下了，但是再三要求，要是有一點兒不對勁，馬上撤。

姜姒同意了。

等韓樂走了，秦小婉湊到姜姒邊：“要是讓裴硯看到你剛才談判的那架勢，我保準不出三天，他就會被你迷得神魂顛倒。”

姜姒喝了一口咖啡，若有所思，片刻，笑：“你又忘了，他喜歡的是乖乖。”

那一乖巧的皮囊，還是他親自雕琢的。

秦小婉看出的抵，神態自如轉換話題：“你讓余明查什麼事，怎麼還把自己送進去了。”

“我媽的事……”姜姒一向也不瞞著秦小婉，簡單說了說最近發生的事。

秦小婉臉凝重：“按理來說，阿姨不會惹到什麼大人？難道是苗瀾？”

苗瀾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恨姜母的人。

當初棠云生和姜母好上時，正好懷孕，知道這事，了胎氣，孩子沒了，后來帶著保鏢殺到鄉下，拖著姜姒母親游街示眾，鬧得人盡皆知。

日后姜姒一直擺不了的狐貍兒名號，就是拜所賜。

這人狠起來，的確像是會殺人。

但姜姒還是想不明白，苗瀾為什麼要手。

只因為恨，那為什麼不早手呢？

“寶貝，”見姜姒皺著眉頭，秦小婉握住了的手，“我又讓你想起以前不好的事？”

姜姒搖頭：“沒有。”

又看了一眼手表：“我該去上班了。”

“嗯，我送你去吧，”秦小婉擔心姜姒，“下午我讓司機把車給你開過去。”

“好。”姜姒也不跟秦小婉客氣。

進公司時，穿得花枝招展的林沫雪正給同事分發零食。

看了一眼墻壁上掛著的日期表，瞬間明了。

今天是27號。

每個月這個時候，給林沫雪的那三家店的店長就會過來簽約。

只要簽了這三家的單，的業績就完了。

而且，也從來不做店面銷售維護，可以說是整個銷售部里最清閑的人。

這會兒零食已經發到了門口，看到姜姒，林沫雪也沒給，而是轉了個，回到了工位上。

江野把給的零食扔進了垃圾桶，才起走向姜姒，遞給一杯豆漿和兩個包子：“小婉說你沒吃早餐，讓我給你買點。”

姜姒謝過，往辦公室走去，走了幾步，忽而對江野招招手：“進來。”

江野走了進去：“姜副部長，有何吩咐？”

姜姒沒理會他的不正經，問他：“我想把林沫雪那三家店轉給你。”

江野怔了怔：“你認真的？”

“工作的事，我什麼時候跟你開過玩笑？”

“還是算了吧，我怕裴硯知道你把業績給我，誤會我被你包養了，到時候把我……”

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作，“那我不比竇娥冤。”

姜姒沒好氣：“裴硯沒那麼無聊，關注這零狗碎的事，我之所以要把這三家店給你，一來是林沫雪的售后維護做得一塌糊涂，店家已經暗示過好幾次了，二來，我也是希等我走后，你可以站穩腳跟，所以接下來我會慢慢把手底下的一些店，讓給你。”

江野：“聽你的意思，是裴硯那邊愿意放人了？”

姜姒勾：“應該要不了多久了。”

打聽過了，30號那天裴硯要去參加宋達明兒子宋子敬的婚禮。

已經給裴硯發短信了，要陪他去。

這會，就等著那邊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