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歡還沒來得及反應,耳朵就被男人溫熱的手掌給捂住,婁京宴護著將人往外帶。
“這裏不適合你住。”
出來之後,聞歡的腦海逐漸從剛才的空白變得奇怪起來,被男人手掌過的耳朵,像是經過灼燒的豔紅。
怎麽也沒想到會發生那種事,並且還是婁京宴在場的況下。
聞歡不知所措的低著頭,攥著手中的鑰匙,不知道該怎麽麵對眼前的男人。
婁京宴結輕滾著,“去我家吧。”
聞歡思緒一片混,隻想盡快逃離這個地方,胡的點了點頭。
往回看去,“我的行李……”
婁京宴替將車門打開,說道:“司機會去拿。”
聞歡輕聲道謝,等到車子再次啟的時候,才意識到——現在,要去婁京宴的家裏……
婁京宴看了眼車窗外,“這個地段都不適合你居住,孩子要懂得保護自己。”
像剛才那種老式民房裏,基本都是整棟做出租房,環境一般,隔音效果顯而易見,雖然價格低廉,但也魚龍混雜。稍不注意,難免遇上一些超出想象的事。
聞歡整個人繃直了脊背,兩隻手舉促不安的放在膝蓋上,“……”
沒說話,也沒有更好的去。
房子是家的鄰居介紹的,部空間看房的時候了解過,其實還算可以,但是當時並沒有想到晚上會因為隔音問題,發生這種尷尬的事,所以就將押金和首月的房租支付過去了。
今天或許無法接,明天說不定還是要回到那個地方。
婁京宴見一副不舍的樣子,“想再回去聽聽?”
聞歡蹙起眉,生氣的臉上有些嗔:“你,你別說!”
婁京宴看見帶著小子的樣子,比平常要鮮活許多,提到這種話題,清冷的眉眼間染上未經世事的純。
“怎麽還生氣了?”
聞歡瞥過頭不去看他,其實是在氣自己。想到旁邊坐著的是自己未來的大金主,還是妥協回答。
“我錢都花了,總不能不住吧?”
那點錢或許對婁京宴來說不算什麽,可都是兼職到半夜才賺來的啊。婁京宴能收留一晚,難道還能一直收留?
想法還未消散,聞歡就聽見男人開口說道:“在你找到合適的房子之前,都可以住在我家。”
聞歡訝異的看著他,婁京宴神認真,並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,微低下眼簾,“謝謝。”
雖然婁京宴已經這麽說了,但是肯定還是要重新找房子,畢竟長期留住在一個單男士家裏,難免不合適。
聞歡看了看車窗外一晃而過的街景,都是二十一年生在京城長在京城,卻從未來過的富人區。
不知道還有多久能到,車的氛圍有些安靜,試探的開口和婁京宴搭話,希能夠提前對這個男人有更進一步的了解,以便之後的合作。
“在婚戒設計方麵,婁先生有什麽喜歡的元素嗎?”
婁京宴:“還沒想好。”
聞歡在一旁點頭,“那您有什麽需求和我說就好。”
不知是想到什麽,婁京宴低笑了聲,聞歡回想著自己剛才說的話,以為他是誤會了,有些著急的補充道:“我說的是設計方麵。”
婁京宴笑意深長的目掃過,“不然呢。”
聞歡眼底閃過一尷尬,又盯著男人那張優越的臉看了三秒鍾,心想:
好吧,看來是個冷淡。
分明長著那麽一張蠱人又放縱的臉,生反倒有些矛盾。
難道是因為的原因?
不過……婁京宴的右到底是為什麽傷的?
婁京宴細微的察覺到人的視線,悄悄的掃過他的,墨的瞳孔中蒙上一層霾。
聞歡收回視線,很快便打消了心的好奇,產生窺探他人的想法可不是什麽好事,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合作的金主。
這種過於私的問題,不是該問的。
車子在一幢豪華玻璃全景別墅前停下,燈火通明能夠清晰的看見裏麵的布局。別墅四周麵向偌大的庭院綠化帶,背靠海灘,兩側坐落著天泳池和營餐廳。
還沒下車就見管家推著椅出來,在車旁等候著,婁京宴從車出來坐到椅上,管家看著麵前多出來的人,心中不乏有些詫異,他很好的控製著麵部表,畢恭畢敬的在婁京宴邊頷首詢問道。
“先生,這位是……?”
聞歡兩隻手扣在前,不知道婁京宴會以怎麽樣的方式來解釋。
男人看了一眼,神淡淡的說道,“朋友。”
倒是沒有想到會是朋友這兩個字,來介紹他們的關係,看向管家禮貌的說道。
“您好,我聞歡。”
管家朝著鞠躬道,“聞小姐,之後有需要幫忙的地方,隨時招呼我就好。”
聞歡點頭,跟著往客廳裏麵走,空氣中都彌漫著清冽的香氣,部擺放設計采用了很多木質元素,由而外的著矜貴。
在通往二樓的扶梯旁,有兩條斜著的上下行電梯,另外客廳的角落,還有一部銀的封閉式電梯,他們現在就站在這部電梯前麵。
到二樓之後,婁京宴在次臥門口停下,“這是你的房間,已經收拾好了的,洗漱完好好休息。”
“我的房間在前麵,有什麽問題可以過來找我。”
聞歡從管家那邊接過自己的行李箱,一通點頭,“嗯,謝謝。”
進到房間關上門,聞歡靠在門後仰著頭緩了緩,看著眼前陌生的環境,心裏依舊有些不平靜。
半小時後,聞歡洗完澡出來,撥了撥剛吹幹的長發,鼻息鑽進與婁京宴上相同的冷杉香。
在這一瞬間,好像才覺得和那個清貴非凡的男人,是生存在同一個世界。
聞歡看向落地窗外,皎潔的月亮懸掛著,周圍似乎沒有一顆星星。
推開落地窗,走到外麵的天臺上,尋找著黑夜中的星星,視線晃過一道影,聞歡眼中多了抹亮。
相通的環形空中天臺另一邊,婁京宴坐靠在天椅上,黑V領浴袍領口微微空著,修長的手指握著明的威士忌酒杯,微醺中著慵懶的眸子微微瞇起,視線跟著。
人深栗的長發及腰,穿著輕薄的白吊帶長,材高挑,晚風輕拂過如畫的眉眼,沾上幾縷碎發。
前的不平整,在此刻到了極點。
等聞歡回過神,卻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婁京宴的麵前。
男人放下手中的酒杯,添了些酒淹沒杯中的冰塊,漫不經心的說道,“坐。”
聞歡依舊站著,男人將酒瓶放回冰桶裏,“在我麵前怎麽這麽拘謹?沒記錯的話,我好像沒對你做什麽吧?”
他抬眸盯著,“我讓你很有力嗎?”
麵對男人提出的疑問,聞歡輕抿著,“沒有。”
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,如果說人與人之間有磁場,那麽心裏的防線就在不停的提醒,和這個男人保持好距離。否則也許會萬劫不複。
“是嗎?”
婁京宴不以為然,也沒繼續糾結,而是睨著邊的空椅問道:
“可以坐下陪我喝一杯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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