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願率先走下樓。
長形的木質餐桌上已經擺滿了各各樣的食,整整一桌都很華麗,尤其是海鮮類,擺盤致,堪比年宴。
“剛剛半煜來電話了,說下個禮拜的婚宴,他在國外有事要忙,趕不回來。”顧母看到祝願,笑著說道:“不過新婚禮倒是已經在路上了。”
口中所說的男人就是顧家的二兒子,顧半煜,隻大顧京律幾天而已,也是滿了十八歲之後就出國念書了。
念完後,至今未回國工作。
坐在主位上的顧老爺子冷哼了一聲,“這臭小子不知道天天在瞎忙些什麽東西。”
祝願沒搭話,等到顧京律坐下來之後,才默默的拉開男人對麵的椅子,跟著一起坐下。
老爺子又不滿了,眉頭皺的很,“願丫頭,你坐得離我那麽遠幹嘛?當真是嫌我這個老頭子了?”
“哪有嘛。”祝願嘟囔了下,隨口扯了句敷衍解釋道:“這兒有我想吃的話梅陳皮燒排骨,我才坐過來的。”
看了眼坐在對麵的男人。
笑了笑。
顧老爺子揮了揮手,有些無奈:“想吃那道菜,換過來不就是了,何必人坐過去呢。你這丫頭還真是從小到大都一筋。”
認定好了的事。
絕不鬆口。
邊上的傭人在示意下,將頭部的那些海鮮大餐全部都換到了後麵——祝願的麵前。
取代了那些綠油油的蔬菜。
祝願挑了挑眉。
某種意義上,這也算是給這男人改善夥食了。
而顧半煙則是順理章的坐到了老爺子的旁邊,看了眼麵前桌子上的菜,拿著筷子的右手都泛起了青。
一旁的母親手拍了拍的大,沒有說話。
等到顧老爺子先了筷子,眾人才開始吃飯。
他的注意力全在祝願上,還督促道:“小律,你別顧著自己,多給願願夾一點,看現在瘦的,那外麵刮陣大風,都能把吹跑了。”
顧京律聞言,換了公筷,準備夾菜。
“不用啦三哥,我自己來就行。”祝願將一隻手擋在碗麵上,象征的遮來遮,正好可以明正大的打量這個男人。
然而對方隻是掀了掀眼皮,又換回了他自己去筷子。
突然,顧半澤的手機響了起來。
是他上兒園的兒子打來的視頻電話,這會兒逃課在姥姥家,正著小太子爺一般的待遇呢,見屏幕亮起來之後,他大聲喊道:“爸爸,快看我做的陀螺!”
顧半澤中肯的評價了一句,“一般”。
小家夥瞬間炸,眼瞅著要哭出來了,顧老爺子拿過了手機,瞪了自己的大孫子一眼,然後馬不停蹄的哄著手機裏的小曾孫,“軒軒的這個陀螺做的很漂亮啊,能不能拿回家送給我?”
“太爺爺!”顧赫軒欣喜的喊道,眼睛還特別尖的瞥到了那一桌子大餐,撅了起來:“你們吃好吃的,都不帶我!”
顧老爺子連忙將手機屏幕轉過去,對準了坐在後麵的祝願,他解釋道:“今天是你願姑姑來做客,才吃大餐的。再說了,你哪回到太爺爺這兒來,沒給你做好吃的?”
“是願姑姑!”小家夥一看見,眼睛都冒了,比起他的親姑姑,他顯然更喜歡祝願多一點。
又不小心看到旁邊還坐著一個麵容冷漠的男人,瞬間像蔫了的小豆芽,一點不敢造次,立馬乖巧禮貌的喊著人:“三叔中午好。”
祝願笑了笑回應道:“軒軒,你好呀。”
話音剛落,手機裏就傳來了一個人中氣十足的嗓音:“顧赫軒,你今天又沒去兒園,還敢攛掇你姥爺幫你裝病請假是吧?”
一看是家務事,顧半澤連忙拿過了手機,起到客廳裏去接了,還特意捂著小聲說道:“老婆,消消氣。”
結果那個電話對麵的那個人連他都一起罵了起來。
這時,顧母笑著歎道:“這麽一看,我們軒軒和願願小時候很像啊,天不怕地不怕的大魔王,就怕一個小律,見到了就噤聲。”
祝願沒接這話。
但是剛才一幕,竟然由衷的到了“幸福”二字,顧大哥和大嫂的是從校服走到婚紗。
彼此家世也算門當戶對,家裏人都支持,所以很快就結婚生子了,實實在在。
沒忍住,最終還是說了一句:“軒軒真的很可。”
“那你也趕生一個。”顧母附和了起來,也很喜歡這種話題,“反正下禮拜也要正式嫁人了,這個事確實可以早點提上日程。”
祝願眨了一下眼。
很唐突的將話題引到了對麵坐著,一副事不關己態度的男人上,角的笑容明豔,“三哥,你喜歡男孩多一點,還是孩多一點呀?”
餐桌上,浩氣凜然。
餐桌下,暗流湧。
顧京律瞥了眼正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看的人,上半端莊穩重,天鵝頸修長纖細,因為子領口偏低的原因,翹著的鎖骨還出來了一點。
脖子上戴了一銀項鏈,細碎的鑽在水晶燈下,熠熠生輝,紮眼矚目。
然而的卻不老實。
又了高跟鞋,輕輕著他的。
畫圓圈,若即若離。
祝願很期待聽到答案。
往常如果問這種問題,男人肯定會直接忽略,但今兒個老爺子在主位上坐著,他不敢不說話的。
哪怕是裝,也要裝的紳士禮貌。
等了半晌,其他人也將目聚焦到了顧京律的上。
男人隻是淡淡的了眼皮,言簡意賅:“狗。”
祝願差點沒從凳子上下去。
這男人是拐著彎罵呢。
也虛偽的笑了笑,“我也很喜歡狗狗呢,沒想到三哥外冷熱,這麽有心。”
—午飯結束。
顧老爺子有意想要留下祝願,一大把年紀還在客廳電視上選了部年輕人看的催淚電影,說道:“願丫頭,快過來一起看。”
掛斷手中的電話,祝願一臉歉意,“爺爺,我有點事,要先走了。”
果不其然,老頑的角一下子就耷拉了下來。
祝願跟他再三保證,“爺爺,您放心哈,就算我結了婚,二婚三婚一百婚的,都會經常來看你的。”
一時之間,顧老爺子也不知道該罵胡說八道好,還是罵這張從小到大慣會說空話,像是抹了,都不知道騙過他多次了!
祝願嘻嘻笑笑的,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。
老爺子上嗔怪,但心裏卻是樂開了花。
他因為麵容嚴肅,年輕時又是當兵又是做的,行事風格也很雷厲風行,弄的不管是兒子也好,還是孫子也好,都很怕他。
見到了支支吾吾,哪裏有祝願來的心熱。
所以才喜歡這麽個古靈怪的小丫頭。
“行了行了,你走吧,讓小律送你,這兒不好打車。”
顧半澤正好也要出門,拿了車鑰匙,說道:“願願,要不要坐我……”
話還沒有全部說完,祝願就先走到了顧京律麵前,笑著說道:“那就又麻煩三哥啦?”
男人微微點了點頭,神平靜:“你先去車上,我拿件外套。”
坐到白邁赫的副駕駛上,祝願也收斂起了臉上的所有笑容。
打開中央扶手箱,拿出了那廉價的口紅,想也沒想,就開了窗丟到外麵院子的草叢裏。
這才覺得舒心了一些。
等顧京律上車之後,兩隻手擺放在膝蓋上,乖巧伶俐。
男人沒有急著啟車子,靠在座椅上,低了嗓音,“以後爺爺再喊你吃飯,別來了。”
祝願一怔,笑著反問:“為什麽?”
得不到確切的答案,的手又開始不安分的朝著男人的上了起來,看著他新換的純黑外套,杏眼彎彎的:“三哥怎麽這麽善變。”
“剛才在你臥室裏,可不是這樣的。”
眼見人的作越來越囂張,顧京律垂下了眼眸,一隻手抓住後麵的長發,沒怎麽用力地向下扯,就是仰頭看自己,似笑非笑的說道:“真以為我不敢你?”
祝願也是吃不吃的主,眼神直挑截當:“你一個試試呢?”
男人看著,突然半起,手掌微微拱起墊在的後腦勺上,然後猛地推向車窗,親了上來。
氣息急促,清冷的木質調瞬間在整個車廂裏炸裂了開來。
祝願的下也被了,被迫張開著。
不斷發出嚶嚀聲。
也推不開上的男人。
除了窒息,還很熱烈上頭。
他們吻的難舍難分。
突然,祝願後麵的車窗被人敲了兩下。
因為了防窺玻璃的原因,外麵即使趴在窗戶上看,也看不清車裏的東西。
但是車向外去,一清二楚。
祝願轉了轉頭,發現是顧老爺子敲的窗戶,不由自主的別過了脖子,嗚咽道:“鬆開…爺爺…來了。”
顧京律全當聽不見。
再次抬起了的下,織的呼吸灼熱纏綿,他的舌頭輕而易舉的就掃開了祝願的上下瓣,鑽後,將每一寸氣息都侵占。
不得不俯首稱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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