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位季小姐的可不像是病了一日兩日的,火淤積,心火不散,虛浮之,恐怕病了也有個大半月了。
想到這,張院首直接看向去請自己的青漪,重新問道:“你來說。”
青漪紅著眼,聽張院首問自己,便跪在了張院首麵前,哽咽道:
“小姐風寒反反複複的已經有二十三天了,倒是也用藥,就是一直沒斷。”
“這次也是病得重了,才勞煩院首大人的。”連忙磕了兩個頭,“還請院首大人救救我家小姐。”
其實也不是沒斷,是季泱自己故意拖著而已。
聽到青漪的回答,張院首這才滿意的冷哼了一聲,他就說他的判斷不會出錯。
又問了青漪幾個問題,張院首這才大手一揮將藥方寫了下來,卻沒給柳如霜而是直接給了青漪。
“你去按方子開藥,一日三頓給你家小姐服下去。”
說完,想到自己趕來時大開著的門窗,又叮囑道:
“你家小姐子虛弱,平日還是避著些風的好。”
青漪連連點頭,將張院首叮囑的東西都記牢了,這才看向一旁努力維持著笑臉的柳如霜。
“夫人,這是藥方。”
倒不是願意將藥方給柳如霜,而是沒有柳如霜開口,也拿不到庫房裏的藥。
柳如霜接過藥方隨意看了一眼,倒是沒什麽貴重的藥,加上張院首就在一旁盯著,於是爽快的道:
“你去藥房取藥吧,就說是我的意思。”
青漪鬆了一口氣,立刻領著藥方退下了。
“張院首。”柳如霜對張院首出討好的笑:“有勞您了,還請移步去前廳用茶。”
柳如霜本以為自己好歹是丞相夫人,張院首再怎麽樣也會給自己兩分薄麵,哪知道張院首卻看也不看,便起告辭道:
“皇後娘娘還等著本去回稟季小姐的病,就不耽誤季夫人的時間了。”
說罷,張院首提著藥箱,便徑直出了府。
柳如霜深吸了好幾口氣,才勉強維持住臉上的笑。
早知道這太醫院院首不是個好結的,卻沒想到他竟然半分麵子都不給自己,當真是該死。
等著吧,等將來的兒為這天下最尊貴的人之時,一定要這姓張的跪在麵前懺悔。
張太醫走後,柳如霜倒是也沒有急著離開,甚至親自喂了季泱藥,又在季泱房裏多待了一會才走。
還在暗觀察著的十五略微咋舌,不解道;“這丞相夫人似乎還是在意這個兒的。”
顧寒酒笑而不語,在意自然是在意的,但是目的究竟為何就不得而知了。
又等了一會,季泱的房依舊沒有任何靜,顧寒酒才帶著十五離去。
看來,丞相府的這出好戲,就到此為止了。
雍和宮,一向溫和的皇後竟然罕見的發了脾氣,杯子都摔了好幾個,嚇得伺候的人小心翼翼的,生怕了自家娘娘的黴頭。
何姑姑歎了口氣,替皇後順著氣,開解道:“季小姐畢竟是丞相府的人,娘娘再生氣,手也不到丞相府去。”
“再說了,虎毒不食子,季丞相和丞相夫人想必隻是一時疏忽……”
“疏忽?”皇後提高聲音打斷了何姑姑的話:“若隻是簡單的疏忽能讓病反複二十多天?”
擰著眉,“今日丞相夫人還帶著季二小姐上山去祈福了吧?”
何姑姑沉默的點頭,果然什麽事都瞞不了自家娘娘。
皇後冷笑著,諷刺道:“嫡長在家病得命懸一線,倒是有閑心帶著小兒閑逛,不知道還以為泱泱不是親生的!”
“娘娘,隔牆有耳。”何姑姑愁眉苦臉的提醒著,自家娘娘這話說的實在有些……作為奴才,也隻能小心提醒著。
萬一被有心之人聽了去,又是不小的麻煩。
然而的顧慮皇後本不放在眼裏,好不容易坐穩這個後位,若是連說句話都要心驚膽戰的,那這個後位坐的也沒什麽意思。
“何姑姑,去將雍和宮的偏院打掃出來。”
皇後很想要個兒,所以在搬雍和宮之後,又刻意讓人在挨著雍和宮的地方劃出了一塊地修建了偏院。
隻是皇後沒有兒,這院子也就一直空著了。
何姑姑怔了一瞬,但立刻就明白了皇後的意思。
“娘娘,季小姐還生著病,怕過了病氣……”給您。
“不必說了。”皇後冷著臉,季丞相夫婦不疼季泱疼。
季泱這孩子就是招喜歡,在的上總能找到萱兒夫婦的影子。
當年,若他們不出意外,他們的一雙兒,也該和季泱這般大了。
知道勸不住皇後,何姑姑也隻好按的吩咐去安排。
但是好說歹說,還是等了兩日,季泱的況稍微好轉,何姑姑才帶著人去丞相府接人。
“夫人,皇後娘娘宮裏的何姑姑來了。”
“嗯?”正在教季伶繡花的柳如霜抬起頭來,眉心微蹙:“可有說是什麽事嗎?”
季泱深得皇後喜歡,這點對丞相府來說百利而無一害,所以柳如霜也沒阻止季泱和雍和宮走近,但也沒讓季泱再皇後麵前替丞相府說什麽。
但是這些日子,皇後的母家三番兩次給季槐林找麻煩,這讓柳如霜心中很是忐忑,不得季泱趕去和皇後探探口風。
這下,聽到何姑姑親自來了,便趕吩咐人去喚季泱,然後又帶著季伶親自迎了出去。
“何姑姑。”
柳如霜含笑迎上門外的何姑姑,但是視線及後跟著十多名太監宮時心猛地一沉。
何姑姑這陣仗是什麽意思?或者說皇後娘娘是什麽意思?
心中雖然驚疑不定,但臉上卻還是維持著丞相夫人該有的鎮定,問道:“姑姑這是什麽意思?”
“季夫人。”何姑姑施以一禮,不卑不的開口道:“奴婢奉皇後娘娘懿旨,接季小姐進宮小住。”
“這……”柳如霜下意識看向季伶,在的心裏,隻有季伶才是丞相府的小姐。
但是,皇後為何要接伶兒府?難不厭了季泱?
自己老婆和別人老婆同時掉水裡,你救哪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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