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聞嶼撐著大傘,讓舒瑤也鉆傘下。
雨水夾雜著大風,吹進傘底,陸聞嶼的傘明顯向舒瑤偏去。
他為開了車門,先讓舒瑤上了車,接著自己才上車。
收好傘,他了幾張紙巾,正要遞給舒瑤。
“他跟我表白了,我覺得我可以考慮一下,畢竟知知底的嘛,他正好就是我喜歡的類型呢。”
舒瑤這麼說,是希陸聞嶼榨一點,至給留一點點私人的時間。
陸聞嶼遞紙巾的手頓了一下。
舒瑤手過去,笑瞇瞇的,陸聞嶼卻用那紙巾了自己的臉。
舒瑤:“……不……不是要給我的嗎?”
陸聞嶼的臉鐵青:“自己沒有手嗎?”
舒瑤:……
這人怎麼晴不定的啊?剛剛看起來心還不錯啊,還給開車門呢,什麼時候見他這麼紳士過啊?
陸聞嶼一腳油門下去,沉著一張臉,離開了大廈。
不遠坐在車里的程慕松了口氣,至有人送舒瑤回去,沒淋到雨,那就行。
舒瑤的手機鈴聲響起,是伊南打來的。
“我要跟顧為拍一部電視劇,這個周六開機儀式,你要不要來看看呢?”
雖然吧,聽伊南說顧為是個gay,而且還有總裁金主,但舒瑤還是想去看一看自己的追星初心。
“好啊好啊,我有時間有時間。”
陸聞嶼冷冰冰地開口:“你沒有時間。”
舒瑤的臉頓時垮了:“啊?”
“周五,你跟我一起去出差。”
電話那頭的伊南聽到了,調笑:“瑤瑤你自己跟我哥商量吧。”
掛了電話,舒瑤一臉不解地看陸聞嶼:“沒說要出差啊,而且周五不是開始放端午
小長假麼?”
“臨時定的,今天下午章教授打電話給我。”
“章教授?哪……哪個章教授?”
“中國法制史的章教授。”
舒瑤:“章教授打電話給你干什麼?”
“章教授出云城,他老家小鎮上的小學,有房產商想要拆遷,校長老師學生都不同意,房產商想要用蠻橫的手段毀掉學校,章教授委托我保住那所學校。”
舒瑤點頭:“陸par您一個人對付詐開發商應該是綽綽有余吧。”
陸聞嶼瞇眼瞧:“你不想去?”
舒瑤著手指頭,小心翼翼的:“人家這不是,想去看看顧為嘛。”
陸聞嶼輕呵了一聲:“章教授對你怎麼樣?”
“……關照的。”
“那次批卷,我給你五十九分,最后是章教授說,多給了你一分,讓你免于掛科的。”
舒瑤:“……我錯了,我去還不行嘛。”
陸聞嶼把房產開發商和小學的資料都發給了舒瑤,舒瑤整理資料的時候,收到了程慕的消息。
端午小長假,程慕想約一起去千島湖玩,他特地強調了簡玥也會一起去。
舒瑤喪個臉,有氣無力地給他回消息:“別提了,我老板讓我跟他去云城出差。”
程慕發了個表包:“不是放假嗎?”
舒瑤:“我老板是吸鬼,對于榨我樂此不疲。”
程慕也只得安:“那沒事
,反正千島湖不遠,我們找個周末過去也是一樣的。”
出差這件事不知道怎麼被周穎知道了,心里羨慕嫉妒恨,猶豫再三,終于鼓足勇氣,敲響了陸聞嶼的門。
機會是要靠自己爭取的。
陸聞嶼沒有抬眼,只是問了句什麼事。
周穎深吸一口氣道:“陸par,我想跟您一起去出差,我會比舒瑤做得更好。”
陸聞嶼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,終于掃了一眼:“已經定好讓舒瑤跟我去出差了。”
“我聽說那邊是山區,舒瑤沒有我能吃苦,……”
陸聞嶼的臉鐵青,直接出聲打斷:“在背后詆毀同事,不要再有下次。”
周穎的心跟著一,急之中想要解釋:“我……我不是詆毀……”
陸聞嶼表沉:“出去吧,這件事已經定了。”
周穎還想再掙扎一下:“可……”
“出去!”
陸聞嶼的語氣已是耐心耗盡,周穎從沒見過他臉那麼難看,趕退了出去。
想想覺得委屈郁悶,陸par太偏袒舒瑤了,舒瑤這種人就仗著一張臉,在職場中如魚得水,這太不公平了。
陸聞嶼給項思遠發了條消息:“你開口,把周穎要到你那邊去吧。”
項思遠立刻跑到他辦公室,滿臉吃瓜的幸災樂禍:“怎麼回事?好端端的發生什麼事了?”
陸聞嶼嘖了一聲:“腦子里沒有工作,只想著……”
“只想著怎麼把我們英俊倜儻的陸par追到手是吧?有慕你的小姑娘在邊用崇拜的眼神看你,你還不高興啊?”
陸聞嶼瞇眼看
他。
項思遠立刻繳械投降:“好好好,壞人都讓我做,我去要總行了吧,這也算是你給留點面子了。”
-
航班是上午十點鐘的。
陸聞嶼托運好行李,來到登機口時,是九點鐘。
他給舒瑤打了通電話,卻是無人接聽。
他一連打了幾通,都毫無反應。
他站在登機口的大落地窗前,一邊打電話,一邊解了兩顆領口的扣子。
這丫頭,該不會臨陣逃了吧?
膽子是愈發大了?
亦或者,睡過頭了?
果然,還是應該去家里接上一起來機場的,當真是不讓人省心。
一轉頭,舒瑤提著兩個紙袋子,笑意盈盈地站在他后。
半點慌都不見。
舒瑤拿著袋子在他眼前晃了晃:“陸par,我去給你買早飯了。”
陸聞嶼心底的焦躁瞬間就被平了:“什麼時候到的?”
“我八點五十就托運好行李辦好登機了,找了一圈,發現你還沒來,就去買早飯了。”
陸聞嶼眼神有些恍惚,兩人走進了vip候機廳。
“以前不是喜歡踩點到的嗎?”
特別是早八上課,舒瑤和簡玥每次都是踩著上課鈴聲進教室的。
舒瑤拿出一杯咖啡遞給陸聞嶼,“社會能跟學校比嗎?學校是象牙塔,不管多大的事,都有人為我們兜底,社會不一樣,我遲到一次,說不定陸par您就把我開掉了呢。”
陸聞嶼知道,在沒有他的三年里。
舒瑤飛速長著。
顧南舒知道,陸景琛睡過一個女人,且念念不忘,所以結婚六年,他都不曾碰過她分毫。可她不明白,他明明盼著她早點死,為什麼當她意外車禍,生死一線的時候,他還要拽著她的手,狠聲質問:“八年前你費儘心機爬上我的床,又霸占了陸太太的位置整整六年,現在你不說一聲就拋夫棄子……顧南舒,你的心怎麼可以這麼狠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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