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雲舒神古怪,還有一不解。
"皇上為何總關心我與程元君不?"
上次還說出什麽程元君不適合這種話。
與程元君八竿子打不著。
瓊枝見過程元君,所以能一眼認出他。
而今日之前,甚至都不知道程元君長什麽樣。
蕭靖璽倒是比還要上心。
等等,上心?
蕭靖璽這副模樣瞧著不會是對……
正在胡思想,就聽蕭靖璽道,"雲舒,別忘了你允諾過陪朕做戲。"
原來是擔心這個。
李雲舒鬆了一口氣。
還好不是想的那樣,不然還真麻煩。
"我沒忘,不過這兩者貌似關係不大吧?"
“當然有關係。”
蕭靖璽朝走過來,說得一本正經。
"做戲要做全套,這種時候你與旁的男子有牽扯,你覺得太後會相信嗎?”
“我明白了,下一次我會注意。”
“方才朕都瞧見了,其實這與你無關,隻是下次你可以不要掀開簾子讓別有居心之人瞧見你的臉,這樣就不會橫生枝節。”
李雲舒:“……我要是不掀開帷幔也瞧不見康萊。”
蕭靖璽挑眉,反應快。
他忽地笑了,“雲舒,你是不是對朕有何不滿?”
李雲舒皮笑不笑,“不滿倒也沒有,隻是覺得皇上未免管得……”
“沒有就好。”
“……”
興許是理虧,蕭靖璽自覺轉了話題。
“朕今日出宮另有事想要問問你的意思。”
李雲舒點頭,“正好,我也有事想要跟皇上說。”
“嗯,你先說。”
李雲舒就將那日在慈寧宮太後說的那些話告訴蕭靖璽。
蕭靖璽聽完後,居然沒有半點意外。
“朕要說的也是這件事。”
李雲舒驚訝,“難道太後當著皇上的麵也說到立後的事了?”
“嗯,說了。”
蕭靖璽仔細觀察李雲舒的臉,卻見滿臉驚訝毫不掩飾。
他心裏突然有些張。
不知道今日能不能如他所願。
“雲舒,你怎麽想?”
“皇上放心,我對當皇後沒興趣,我更想知道皇上打算怎麽打消太後的念頭?”
李雲舒這話一出,僵住的人換了蕭靖璽。
他幾次想張口,卻沒能說出什麽。
見他麵不太好,李雲舒問,“皇上,這件事很為難嗎?”
“是有些為難。”
蕭靖璽轉背對著,雙手反剪在後。
“雲舒,你也知道朕登基不久,太後對那把龍椅虎視眈眈,現在沒有證據,朕若是忤逆太後,史臺定會對朕口誅筆伐。”
“屆時不用太後手,朕就會焦頭爛額。”
這個時候言不容小覷,李雲舒明白。
可上次選秀他不是輕而易舉就推過去了。
怎麽這次無計可施了?
似乎是猜到在想什麽,蕭靖璽道:“太後若說要朕選秀,朕還可以用勞民傷財的借口擋回去。”
“但是太後要朕立後。”
蕭靖璽又轉看著:“立後是維穩朝綱,朝臣不會站在朕這邊。”
屋子裏瞬間安靜下來。
半晌後,李雲舒問,“皇上,你不會是想要如太後所願吧?”
“目前好像沒有更好的辦法了,所以雲舒,你願意嗎?”
願意什麽?
當他的皇後嗎?
賠上自己的一生,自然不願意。
李雲舒反問,“皇上,那你願意嗎?”
蕭靖璽,“為何不願?”
“大隋需要一個皇後,朕立後是早晚之事,不是你也會是別人,既然如此,為何不能是你?”
“其實朕仔細想想,這也不是什麽壞事,至朕對你、你對朕知知底。”
李雲舒無言半天,最終隻問出一句話,“我與先太子的事,皇上不介意嗎?”
蕭靖璽垂下眸子,李雲舒看不清他眼底的神,隻覺得他周似乎結了一層霜。
“雲舒,你還忘不了皇兄嗎?”
自然不是。
李雲舒自小就知道長大要嫁給蕭靖衍。
一開始,是經常去東宮的。
可是蕭靖衍不好,吹不得風走不得路。
他們共有的回憶其實很。
但不能否認,蕭靖衍待很好,什麽好東西都會想著。
他病逝,李雲舒剛開始那段時間確實傷心。
隻不過逝者已矣,不是會將自己困在過去,天天自哀自憐的人。
“其實……”
蕭靖璽忽然出手將拉到自己懷裏。
抱住。
李雲舒反應過來,手推他,“你……”
這一次,他還是沒給說話的機會。
他一手扣著的後腦勺,將半張臉都在自己膛。
讓完全說不出話。
越掙紮,他抱得越:“雲舒……”
一出口,就泄了他心的疼痛。
原本不想這麽早嚇到,可他還是高估了自己,低估了。
這樣擁著,他太久太久了。
蕭靖璽這一生沒有羨慕過任何人,除了蕭靖衍。
蕭靖衍已經死了。
他不了李雲舒再因為蕭靖衍將他推開。
李雲舒這會兒說不出話,心的驚怒卻半點不。
蕭靖璽是不是瘋了?
張開對著他的膛使勁咬下去,都咬酸了,他還是紋不,半點覺不到疼一樣。
“雲舒,朕恐怕瞞不了你了。”
“讓你與程元君保持距離不是為了在太後麵前做戲,是朕容不得旁人覬覦你。”
“立你為後先是朕的意思,其次才是太後,朕不願的事,沒有人可以迫朕。”
“雲舒,你若肯用心,定能察覺到朕對你的心意,答應朕,好好考慮好不好?”
“……”
李雲舒從如意館出來,上了馬車,整個人都是恍惚的。
瓊枝瓊葉對視一眼,都有些擔憂。
“小姐……”
“別說話,我累了,想睡一會兒。”
李雲舒閉上眼睛。
可怎麽睡得著。
蕭靖璽居然對有那種心思?
究竟是什麽時候開始的?
方才那麽生氣,他還能平靜地給整理淩的發髻。
什麽陪他在太後麵前做戲?!
從頭到尾都是蕭靖璽一個人在麵前做戲吧。
真生氣了,怎麽會輕易如他的意。
他整理哪裏,就將哪裏再弄。
越弄,他還越高興。
“雲舒,既然你不急著回去,也好,朕自然想跟你多待一會兒。”
這話說的,真是連臉麵都不要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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