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見到周傅川,立馬迎了上來。
“二哥。”安悅悄悄的喊人,聲音婉轉。
“你小子當英雄當夠了,可算是回來了。”遲非哐哐對著周傅川肩膀捶了兩拳。
周傅川回了他兩拳,“可不得給我擺兩桌慶祝慶祝。”
“晚上豪庭包廂,就怕你不敢來。”秦深笑。
周傅川剛想回我有什麽不敢的,看林阮不說話,立馬轉了話音。
“喝酒就算了,我帶去坐著聊聊天。”
他回完,低頭詢問林阮,“可不可以?晚上有空嗎?”
他這一問,其他三個人的視線皆落在林阮上。
“去呀,你想去就去,問我幹什麽。”林阮的手到後麵,用力擰了擰周傅川的後腰。
周傅川麵不改的在後麵握住的手,放在側,十指扣。
夫妻二人的小作,大大方方的,不加遮掩的落在其他三人的眼中。
秦深眼底閃過一抹興味,開口道:“是得問問,畢竟我們周二現在了家,有媳婦管著了。”
“今天晚上一起來?”他問。
“好。”
話都這樣說了,林阮自然是應下,秦深和周傅川關係好,盛言邀請,不會下人家的麵子。
周傅川的車在汀蘭華府,去酒店時,他帶著林阮坐上了秦深的車。
遲非和安悅落在後麵,在安悅開車門時,遲非拉住了。
“小悅,以後別老是為難林阮,讓二哥知道了,會不高興。”
安悅生氣甩開他的手,戴上墨鏡,致的紅一開一合,說出的話卻不好聽。
“爬上枝頭的麻雀而已,我給什麽麵子,現在的一切,不過是搶我姐姐的。”
說罷,便驅車離開,留下遲非一人停在原地吶吶。
“二哥從不威脅,若不是真喜歡林阮,不會娶......”
“怎麽就不承認呢。”
周母的生辰宴在京市有名的老字號酒店舉行,包下了整個五樓
即便周家低調,不顯山不顯水,但因老爺子名頗高,周父在京市政界擔任不小的職位,來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大人。
年輕這輩,周遠山不到三十歲的年紀,已經是知名企業家、商界新流,不靠祖輩父輩,獨自積攢一份不小的家業,亦是有不同樣優秀的人願意借此機會結。
即便是如今剛在軍中嶄頭角的周傅川,也在一進大廳,邊圍上來大堆人,其中有一半是不認識的陌生麵孔。
上層圈子的聚會,可不是單純的吃吃飯。
隻不過周傅川這人脾氣不太好,冷著臉把人都嚇跑了,帶著林阮坐到老爺子旁,喝茶吃點心。
周母過來扯他去接待客人,也不願意,坐的板板正正,在林阮邊,讓給自己下單買新手機。
老爺子就看周傅川和林阮待在一起,笑瞇瞇的打發了周母,讓去忙自己的事,別一天老是盯著兒子走。
這麽大個人了,沒得自己的事做嗎?
安悅攬著安母過來時,見著的就是這副模樣,母倆對視一眼,上前和周老爺子打招呼。
“周伯伯。”
“爺爺。”
“哎,小悅也來了,你們一家真是好久沒見了。”周老爺子笑著點了點頭,他對小輩平常一向溫和。
安家在前兩年,不知道因為什麽事搬離了大院,兩家人許久沒有來往。
也就安悅時常回來串串門,這小姑娘話多的嘞,老爺子覺得有些煩。
但不是自家孩子,他不說。
“周伯伯是最近可好?您老氣看著不輸年輕人。”安母臉上是端莊的笑,和悅,令人挑不出錯來。
“唉,說笑說笑,人老了哪能和年輕人比。”周老爺子擺擺手推辭,指著周傅川和林阮笑道,“我呀,能抱上他倆的孩子,這輩子就夠了。”
猝不及防的催生讓周傅川和林阮愣了愣,還是周傅川先反應過來。
他說:“那你得等,我沒打算現在要孩子。”
周傅川說的堅定,沒有一猶豫,氣的周老爺子胡子一一的。
“你個臭小子,都快三十了,還不要孩子,以後誰養你。”
周傅川看向低頭不說話的林阮,開口,“現在不要,我剛調回來,部隊裏還有很多事等著去做。”
他沒說的是,林阮還在讀書,總不能是讓丈夫不在邊,還要大著肚子去上學。
“爺爺,我還在念書呢。”林阮說,聲音聽不出什麽緒。
周傅川不由得看了看,總覺不是很開心,他垂目道:“孩子的事不急,這次回來我就不走了,有時間也可以去隨軍。”
“傅川調回來了?安然也要回國了,真是緣分。”安母笑著說道,“你們這群孩子,關係一向好,有時間多聚聚。”
不經意的兩句話,如同扔在水裏的石子,掀起不小的波瀾。
後麵走來的秦深和遲非腳步停了下來,徑直看向那邊坐著的周傅川。
安悅和安母也看著他。
幾人的目投注,想讓人不注意都不行。
直接給周傅川整笑了,他握著林阮的腰往自己邊了,微挑著下,語氣吊兒郎當:“怎麽,安然回來,還得讓我請個腰鼓隊,敲鑼打鼓去接?嘖,麵子真大。”
“怎麽說話的!”周老爺子用拐杖敲了敲孫子的小,側頭與安母笑道。
“他是真沒空,這次休假時間不算長,家裏還得辦喜事。”
安母目的沒有達到,又被周傅川一個小輩下了麵子,臉上有些勉強,但還是賠笑問道:“最近有什麽好事將近嗎?”
“辦婚禮唄,我都結婚三年了,總的讓林阮給我個名分。”
話音剛落,空氣都變得安靜,周圍走的人都停了下來,直勾勾的盯著這邊看。
當初周家老二悄無聲息的結婚,沒有辦婚禮,還以為是不喜歡這個妻子。
現在聽著,好像不是這麽回事,像是周家老二上趕著求人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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