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婉畢業以後就正式了實習申請表給律所。
帶的老師是位經驗富的律師,馮錦,三十多歲,主要代理離婚、產繼承一類的案件。
薑婉畢業前跟的老師就是馮錦。
說起來薑婉也覺得巧,馮錦和一樣都是南市的,高中也是同一個高中。
因為這點聯係,馮錦也很願意帶,平時隻要是能跟的都讓跟著。
周六上午的時候,薑婉本來在律所加班整理周一馮錦開庭要用的東西,後者給打了個電話,說是不開,讓去替接個諮詢。
一般當事人想要法律諮詢的話都是到律所來,但是馮錦卻告訴了薑婉一個地址,讓過去。
薑婉按照馮錦給的地址,打車到了一個高級小區。
找到門戶以後,先敲了敲門。
開門的是個三十左右的人,波浪卷發,五致,沒化妝,氣不是很好。
“您好,我薑婉。”
人問道:“是馮律師讓你來的?”
“是的。”
人往薑婉後來回看了看,確認沒有其他人以後說道:“進來說吧。”
房子的裏麵的沒什麽生活過的痕跡,薑婉一看就知道人是最近才搬進來的。
人給薑婉倒了杯水,開門見山地說道:“我姓陳,我紅姐就行,本來是想諮詢馮律師一些事,走不開,跟我說讓你過來了。”
“請問您有什麽想要了解的事?”薑婉問道。
陳紅猶豫了一下,然後說道:“我有一個朋友,和一個富二代談,懷孕了,富二代和簽了協議,讓把孩子打了,現在後悔了,想要孩子。”
薑婉看沒有繼續說下去,於是道:“生與不生是您朋友的權利,這種協議是無效的。”
陳紅聞言鬆了口氣,然後又問:“那假如孩子出生以後,富二代那邊不承認,養費還能不能拿到?”
“可以的,一般來講可以要求父親一方支付養費直到孩子滿十八周歲。”
陳紅有些激地拉住了薑婉的手,問道:“那繼承呢?”
“婚生子和非婚生子的繼承權平等,但是如果涉及囑的話,要看囑人怎麽立了。”
聽到這裏,陳紅的神又變得低落了起來,一隻手不自覺地著肚子。
薑婉知道肯定還瞞了什麽,於是也沒主問,這種事,還是要當事人主說。
陳紅像是做了什麽艱難的決定一樣,說道:“薑婉,你是馮錦推薦推薦來的,我跟你說的話,你一定得保。”
薑婉出一個職業化的微笑,說道:“這您可以放心。”
陳紅繼續說道:“我的那個朋友本不是和什麽富二代談,而是跟了一個老板,那老板五十多了,最近查出來癌癥晚期,人快沒了,我朋友發現懷孕了,老板那邊還不知道。現在那老板昏迷著,他兩個兒子都快三十了,我朋友想要點錢,但是怕孩子生了,拿不到產,這種況有沒有什麽辦法?”
薑婉思考了一會兒,說道:“這種況,不管囑怎麽立,如果您朋友真的想拿錢的話,就算孩子不出生,產那邊也會保留必要的份額,但是一定得保證孩子平安生下來才能拿到錢。”
說完薑婉又補充道:“不知道您朋友那位老板的財產狀況,雖然說能夠拿到錢,但是必要份額是多,這個可作的空間很大。”
“怎麽說?”陳紅問道。
薑婉道:“必要份額是滿足生活基本所需,不是說一定要和其他繼承人均分。”
“那怎麽樣才能均分?”
“沒有囑,或者囑真實不足。”
陳紅歎氣道:“怎麽可能沒有囑……薑婉,你要是我朋友,你會怎麽選?”
薑婉沒說話,知道作為工作來說,今天的任務已經完了。
陳紅看出來了的顧慮,於是道:“小婉,今天諮詢的事已經結束了,錢我現在就打到馮錦那邊。”
拿出了手機作了一番,把錢給馮錦打了過去。然後又說道:“小婉,我覺得你合眼緣,剩下的,我們就當朋友聊聊天,我那個朋友現在是真的迷茫,你就說說,假如你是,你會怎麽辦?”
薑婉思考了一下,說道:“我會去找老板的兩個兒子。”
陳紅臉上出了疑的神。
“這種況,其實很不利,新出生的嬰兒怎麽也不可能爭得過兩個快三十的年人,何況老板還昏迷著。”
薑婉喝了口水,繼續說道:“如果是我,我會賭那邊不願意麻煩,也願意給錢,拿了錢,把孩子打了,對我來說是最好的結果。如果那邊不願意給,那再說生不生孩子的事。而且以訴訟手段解決不一定是好方法,那太浪費力和財力了,最後投和回報不正比的大有所在。”
陳紅思考了一會兒,點了點頭,說道:“謝謝你,我回頭把這些話告訴,看看怎麽想,你微信多,我把錢轉給你。”
薑婉拒絕道:“紅姐,剛才咱們是以朋友的份聊天,這錢我就不要了。”
“那行,那留個聯係方式吧,我回頭還想和你聊聊天。”
“行。”
從陳紅家裏離開以後,薑婉給馮錦發了個消息,然後手機就彈出了來電提示。
給打電話的是高中的同學,程倩,兩人當時關係很好,隻不過大學不在一起。
薑婉接通了電話,程倩的聲音很快就從裏麵傳了出來。
“小婉,最近有個直播公司聯係我,在京市,我想去試試看,過兩天就去,你能不能先收留我幾天?”
程倩大學時期就是學校出名的校花,D音平臺也有小幾萬的。
薑婉知道早就想走這條路,問道:“對方靠譜嗎?”
“這不是還有你嘛,我先過去,試試再說。”
薑婉說道:“行,那回頭合同我幫你看看。”
“我就知道你最好啦,你小婉!”
薑婉突然想到陸懷啟可能會不定時地把走,於是問道“你什麽時候過來?我準備下。”
“下周二晚上。”
“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