買完單出來,早就不見陸廷言和孩子的影了。
夏日午後的強烈而刺眼,謝檸瞇著眼睛看了一眼西餐廳的名字,想著這個餐廳,以後大概不會來了。
原來陸廷言這幾天不是忙著公司事務,是忙著陪姑娘啊。
朋友?謝檸心生疑竇,哪門子的朋友?
從高中開始就切關注陸廷言了。知道他邊有哪幾個關係比較好的兄弟,知道他喜歡籃球和機車,喜歡黑和灰,喜歡健運,甚至連大多數給他遞過書的生都很清楚。
可從未在陸廷言邊見過那個孩子。但是他們又那麽稔,可見認識非一朝一夕。
那個孩子一看就很貴氣,應該和陸家於一個圈子,或許是陸廷言父母好友的兒。
陸廷言的家庭關係那邊,對謝檸來說是存在盲區的,正如並不知道陸斯泊是陸廷言的大哥一樣。
想起陸廷言剛才拽著孩子匆匆離去的樣子,謝檸不冷嗤。躲什麽?怕和那個孩子當眾撕損了他陸三的麵?
嗬,腳踏兩條船的狗男人。
回到盛世錦都後,謝檸心裏還是憋悶得可以。今天實在太鬧心了,曾嵐的態度在先,陸廷言又給來了這麽一道。
正巧這個時候,閨宋紫雁的電話來了,邀請出去逛街。
“檸檸,盛世錦都誒,我打工一輩子都買不起一個衛生間的地方!我的好閨住進去了,四舍五就是我住進去了,咱得慶祝啊!”
謝檸被這“四舍五”弄的無語了一下,於是道:“那你來我這裏慶祝吧。”
那頭的宋紫雁化尖:“真的嗎?我可以去你的豪宅嗎?陸三同意嗎?他不會讓保安把我扔出來吧?”
“不會,他不在。”
“別說了姐妹,我馬上就到。”宋紫雁立刻掛斷了電話。
宋紫雁的作很快,一個小時候,就到了。
還不是空手來的,提了兩個滿滿當當的袋子,裝著啤酒、鹵味、小菜,甚至還有幾包酒鬼花生。
放下東西的宋紫雁已經開始參觀豪宅了,對於謝檸的生活條件讚不絕口。
“檸檸,你的生活我的夢。”將整個豪宅參觀了一遍後,宋紫雁歎。
耳邊傳來一陣氣泡聲,謝檸已經開了一罐啤酒。
“檸檸,你怎麽了?”宋紫雁趴在沙發上看著謝檸,“你心不好。”
多年的閨,讓宋紫雁對謝檸很是了解。即便表現得若無其事,還是能察覺出謝檸心緒不對來。
“今天曾嵐約我見麵了。”
“誰?”
謝檸又喝了一口酒:“我媽。”
“靠!”宋紫雁立刻坐了起來,“你們母都這麽長時間沒見了,驟然找你,事肯定不簡單吧?”
“嗯,是為了白瓔。”
將和曾嵐的談話簡短地複述了一邊,聽得宋紫雁是火冒三丈。
“臥槽了,沒事吧?天底下怎麽有這麽當媽的?這麽偏心一個繼?”說到這裏,宋紫雁腦海中靈乍現,“檸檸,你去做個親子鑒定吧,我說實話,說不定白瓔才是親生的。”
“做過了。”謝檸將一聽啤酒一飲而盡,“是我親媽。”
遇到陸斯泊後,陸斯泊也覺得親媽將親生兒掃地出門這件事太過匪夷所思,就幫謝檸做了親子鑒定。結果顯示,曾嵐的確是生學上的母親。
宋紫雁:“……我不理解。”
“竟然讓你去給白瓔道歉?開什麽國際玩笑!”宋紫雁氣得不行,“明明做錯事的是白瓔!”
謝檸又開了一聽啤酒,一口氣喝了一大半,低聲道:“我絕不讓步。”
是說給宋紫雁聽,更像是說給自己聽。
晚上,白瓔工作室發了一條微博,配圖是那封律師函,文案是四個字:好人難當。
下邊立刻有評論:“瓔瓔什麽委屈了?”
“誰敢欺負我神?”
“寶貝不怕,我們都在。”
而白瓔則是分別回複了幾個親親的表:“沒事啦,都是小事,我相信法律會保護我的!就算到刁難,我也會堅持我認為的正義,我們都要心懷呀!”
下邊是們哭泣的表:“寶貝真是太好了!”
“嘔。”看到熱搜的宋紫雁幾乎要將剛吃的鴨脖吐出來,“真是虛偽,裝模作樣的惡心誰呢!”
宋紫雁一邊吐槽,一邊飛快刷著微博,很快又刷到了新的消息。
有“知人士”發博:“弄清楚了,瓔瓔有個妹妹了委屈,瓔瓔護短,發了個視頻想替妹妹要個說法,結果那個妹妹不領,還倒打一耙給瓔瓔發了律師函!瓔瓔真是好心喂了狗!”
下邊又是們義憤填膺的評論:“這是哪門子的妹妹?死去吧!”
“這種人就不配別人對好!”
“把那個妹妹的聯係方式告訴我,我給上一課。”
宋紫雁立刻加了這場罵戰,但是發出的評論很快就被吞了。
“簡直是白蓮了!分明是心懷不軌想要看你笑話,結果現在倒正義使者了!”宋紫雁氣得手都在抖。
謝檸則是淡聲道:“這個主意應該是曾嵐給出的。”
否則白瓔不可能承認這個“妹妹”。
宋紫雁呆住了,千萬髒話堵在嚨裏,哽得難。
心疼地看著謝檸,生地轉了話題:“啊我困了,檸檸咱們要不休息吧?陸三今晚不回來是吧?那這些垃圾我明天再收拾,我現在吃多了,實在不想。”
一提陸廷言,謝檸就想起了下午的事。
吃西餐、看電影,誰知道現在幹什麽呢?
心不好,傾訴就很強。謝檸將偶遇陸廷言和他“朋友”的事說了一遍,聽得宋紫雁簡直目瞪口呆:“臥槽?腳踏兩條船?絕世大渣男啊這是!”
謝檸坐在地毯上,靠著沙發,聲音很低:“那個生對陸廷言來說無疑是個特殊的人,他對很溫,很有耐心。”
“不是……那生不知道你和陸廷言的事?”宋紫雁表示迷,“沒看見白瓔發的視頻?哦對,你們那視頻熱度還沒起來就被撤下去了。”
“或許是陸廷言刻意瞞著呢。”
“那他是圖什麽啊?圖和你分手之後再娶?要那生是他的真的話,他舍得這委屈?”宋紫雁冷靜分析,“我覺得說不定那生和白瓔一樣,隻是單相思罷了。”
宋紫雁隻得盡全力安謝檸,否則今天這麽多糟心事下來,誰他媽頂得住。
要是,早不知道崩潰什麽樣了。檸檸竟然還能看起來和個沒事人一樣。
另外一邊,陸廷言將趙姿含送回了家。
“三哥,你明天陪我去歡樂穀好不好?”趙姿含臨下車前問,“就是新開的那家,聽說是神話主題!”
“沒時間。”陸廷言回答,“況且你的也不適合去玩那些項目。”
趙姿含撅著,十分不滿:“可是我的已經沒有問題了啊。”
趙家別墅的庭院亮起了燈,趙母走了出來。拽過趙姿含,讓跟著保姆進去。
“阿言。”趙母有些抱歉地看著陸廷言,“含含給你添麻煩了。你要是忙你就做你的事,不用管他。”
“趙伯母。”陸廷言頷首,“姿含一直在國外上學,國沒什麽朋友,我陪一陪是應該的。但今時不同往日,我已經結婚了,所以還請您提醒一下姿含,保持距離。”
趙母立刻點頭:“是,我一定會提醒。但是含含的你也清楚,不了刺激,不然犯了病就大事不好了……從小就嚷嚷著說長大要嫁給你,所以我們才沒敢告訴你結婚的事。你放心,我會找個合適的機會和說的,不過在此之前,阿言,還請你多擔待擔待,畢竟含含也是你看著長大的妹妹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陸廷言垂眸點頭,“您進去吧,我先走了。”
離開趙家,開車的小楊問:“陸總,咱們現在是去哪裏?還是回公司麽?”
公司下個月會有一天使投資,陸廷言這幾天都在公司開會,忙得廢寢忘食。
明早又有一個會,小楊估著陸廷言今晚又要睡公司了。
陸廷言莫名想起了今天在餐廳遇見謝檸的場景,不由得了眉心:“回盛世錦都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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