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知柚昏睡了好久。
醒來時,已經中午。
睜開眼看到白花花的天花板,腦海裏還殘留著那些曖昧又瘋狂的畫麵,一時間竟有些恍惚。
昨晚發生了什麽?
記憶漸漸回籠,阮知柚想起來了——裴宴聽到說對他不興趣,發了瘋似的占有,非要著說喜歡他。
他太霸道太不講理了。
阮知柚深深歎了口氣,覺得非常苦惱。
剛剛和裴宴功離婚,沒想到卻又莫名其妙糾纏到了一起,裴宴這人外表不可一世,裏更是偏執固執,一旦有了主意就絕不罷休,若是不同意,他能一直糾纏。
阮知柚了酸疼的脖頸,打算坐起來。突然,一雙修長的臂膀了過來,輕輕地將撈回到床上。扭頭一看,裴宴還睡在床上,全上下不著寸縷。
阮知柚別開臉不去看,結果正對上巨大的落地鏡,鏡中映眼簾的是一張寬敞的雙人床,以及……
阮知柚覺得自己要瘋了,低下腦袋掙著要起,人沒起來,反倒把裴宴給弄醒了。
“醒了?”他低聲問道。
磁的嗓音帶著放縱後的沙啞在他間輕輕漾,他睜開了惺忪的睡眼,一醒來就看到了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他,一說不出的愉悅湧上心頭。
“你這樣看著我,會讓我想再來一次。”
阮知柚別開臉,低聲罵道:“混蛋。”
他輕輕一笑,角帶著一壞壞的弧度:“這話你已經罵了八百遍了。”
生氣地不理他,昨晚嗓子都罵啞了,也沒見他放過。
“現在可以放過我了嗎?”氣呼呼地質問道。
裴宴直起子,拿手撐著半邊腦袋看著:“可是你昨晚已經答應了,要跟我在一起,讓我怎麽放你?”
扭頭,看到他後,又很快地收回目,生氣地看向別,“我可沒有答應你。”
他調侃地說道:“嘖,這就不認賬了?要不,我把錄音拿出來,你聽聽你自己說過什麽。”
“你還錄音了?”吃驚地問道。
他點了點頭:“是呀,你昨晚的那麽好聽,當然要錄下來了。”
“裴宴,你太過分了!”氣得舉起手,一掌朝他打了過去。
手舉到半空,就被他接住了,“放心,除了我,沒人聽見,你先別打岔,你昨晚說的話,到底還認不認了?”
瞪著他:“不認!”
昨晚那是他的,是一時妥協說的,才不會認!
裴宴笑了笑,輕輕鬆鬆將住,出一好看的大白牙:“你個說話不算數的小騙子。”
他親昵地蹭了蹭的鼻尖,語氣帶著哄:“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我的提議?做我朋友啊。”
他的眸子亮晶晶的,像兩顆閃爍的寶石。
阮知柚怔愣片刻,忽而嗤笑一聲:“我為什麽要做你朋友?你憑什麽覺得我會喜歡你?”
“憑什麽不會?”裴宴慢條斯理道:“我長得帥,有錢,還能滿足你,哪裏讓你不滿意了?”
阮知柚的臉頰微微發紅:“不知恥。”
裴宴挑眉:“恥是什麽東西?我這人天生沒有。”
阮知柚輕笑一聲,心忍不住慨這個人果然沒有恥心。
在腦海中默默地思索了片刻,然後輕聲說道:“你不是問我為什麽不同意嗎?因為我有男朋友了,當然不能同意。”
話落,裴宴的臉忽然變得冷了起來,他地盯著阮知柚,聲音中著狐疑:“你有男朋友?”
阮知柚點了點頭。
裴宴淡定道:“那就分手。”
阮知柚搖頭,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起了謊話:“不要,他比你長得帥,我更喜歡他,才不會和他分手,你要是堅持跟我在一起,那你就是男小三,你裴宴要做男小三嗎?”
裴宴的臉越發難看,聲音裏帶著一嫉妒:“長得比我帥?”
“是。”
“還有呢?比我有錢嗎?”
阮知柚點頭:“嗯。”
“那方麵也比我強嗎?”
阮知柚繼續點頭:“嗯。”
裴宴忽然笑了起來,笑聲中出一調侃:“可我怎麽記得,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,是第一次。”
阮知柚一愣,被裴宴破了謊言,出現了一瞬間的張,但很快就恢複了鎮定,故意道:“難道你不知道現在有種手,可以修複嗎?”
聞言,裴宴的臉部表徹底出現了皸裂,變得鐵青而扭曲。
“你在撒謊!”他不相信地質問道。
阮知柚微微一笑:“我可沒有撒謊,信不信由你。而且我之前已經了四個男朋友了,每次換一個,我都要做一次手。這個男朋友剛好沒多久,正好被你捷足先登了而已。”
裴宴眼神堅定不移:“別說了,小騙子。”
說完,他毫不猶豫地吻了下來,用他的堵住了的。
阮知柚:“......”
這人真是油鹽不進。
裴宴被激怒後,又懲罰了好幾遍。
一直到晚上,裴宴知道了,才肯放過,帶著走出了總統套房。
裴宴的手搭在的腰間,溫熱的氣息彌漫在兩人之間,他們沿著長長的走廊,來到了電梯裏。
裴宴帶著來到了一家豪華的餐廳,地上鋪著華麗的地毯,牆上懸掛著致的藝品。
餐廳裏充滿了溫馨的氛圍,和的燈灑在每一個角落,猶如星點點。
餐廳的工作人員立刻走過來,客氣地帶領兩人到座位上。
阮知柚看著旁邊高大的玻璃窗,過明的玻璃,眺著遠的城市夜景,心不在焉的想著該怎麽擺裴宴,早點回家。
裴宴點完菜後,就朝招了招手,不理他,故意偏過頭去轉移視線,裴宴就主走了過來,到了旁邊。
阮知柚被迫往裏挪了挪,誰知裴宴一抬手,直接將抱到了他上。
“裴宴,你在做什麽?”阮知柚張地四張,擔憂地說道,“這裏可是公眾場合。”
裴宴卻毫不在乎地聳聳肩:“公眾場合又怎麽樣,我們隻是正常地談而已,誰管得著?”
“誰跟你談......”
說話間,一名服務員端著法式布丁走了過來,將菜品放在了他們的桌上。
阮知柚立刻停止了掙紮,不敢再有毫的作。
裴宴拿起勺子,舀起了一勺布丁,然後將勺子送到阮知柚的邊:“張。”
阮知柚猶豫了一下,看著服務員還在場,不好意思張。
然而裴宴卻催道:“怎麽了,要不你喂我?”
喂個鬼!阮知柚心裏暗罵了一句,終究還是張開,順從地吃下了他喂給的布丁。
服務員倒是見怪不怪,微笑著向他們告別後離開了:“兩位請慢用。”
阮知柚被他抱著一直投喂,周圍時不時投來豔羨的目,被看得小臉火辣辣的,覺得丟臉極了,可裴宴卻似乎很,跟同用一個勺子,吃的很開心。
中途,阮知柚實在不了了,借口要去上廁所。
裴宴看著:“你該不會想溜走吧?”
阮知柚眨了眨眼:“不會,你再不放開,我就要尿了。”
裴宴輕笑一聲,想了想還是撒開了手:“快點回來。”
剛一離裴宴的,阮知柚就迅速穿過餐廳,來到了洗手間的門口。
推開洗手間的門,走到鏡子前,看著自己布滿紅暈的臉深深的吸了口氣,鏡中的,微微有些疲憊,但眼神中卻著堅定。
再次深吸了一口氣,用冷水洗了洗臉,讓自己清醒一些,又重新整理了一下服。
打開洗手間的門,就在準備離開時,一個聲音突然傳的耳朵。
“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?”裴宴的聲音充滿了戲謔。
阮知柚的猛地一僵,看到裴宴站在洗手間的門口,一副得意的表,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幾分了然和嘲笑,讓阮知柚心頭一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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