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原本是有計劃的。
難得的兩天調休,本應該和齊思禮商量見家長的事……如今也沒必要了。
沒有安排,薑見月呆呆躺在沙發上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才想起昨晚父母來了好幾通電話,當時在混緒中,本沒給他們好好說明況。
薑見月這才拿出手機,給父母打了個電話,不過隻說是忽然有案子要理。
至於分手這種事,薑見月暫時沒打算告訴家裏,因為有預,齊思禮還有得纏,等一切理幹淨再說才合適。
通完電話,薑見月點進朋友圈,發現竇可更新了。
兩張機票並在一起的照片,馬賽克了份信息,目的地顯示蓉城。
配文非常簡潔:【和他一起出發啦!】
薑見月冷嗤,順手截了張圖。
大概過了兩小時,電話開始瘋狂響起。
估計是齊思禮落地開機,發現了那則分手短信,這才火急火燎打來問況。
薑見月沒有接,直接掛斷。齊思禮又堅持不懈打了將近五分鍾,薑見月直接添加進了黑名單。
電話打不進來,齊思禮又改發微信。
【阿月,你把我拉黑了?】
【發生了什麽事?寶寶,你別開玩笑,很嚇人。】
【是不是氣我昨天和今天沒來?我不是故意爽約的,真的是臨時出差,我給你看聊天記錄。】
刷刷兩張圖片彈出來,是蓉城那邊項目負責人與他的聊天記錄。
可就算真是公事,那又如何呢?
薑見月一直沒回,齊思禮越來越急。
【阿月你信我,真的是出公差,以前也有過,你不是一直很理解的嗎,為什麽今天生氣了?】
【別氣了好不好,是我的錯,你別說氣話。】
【阿月?】
【究竟怎麽了?跟我說好嗎?】
【好吧,你冷靜冷靜,我不打擾你。別拿分手開玩笑,你乖乖等我。】
……
齊思禮給了薑見月一天的冷靜時間,到晚上的時候,大概是發現自己還躺在黑名單裏,齊思禮換了個陌生電話打過來。
薑見月接了,發現是他二話不說掛斷電話,之後那些源源不斷的信息也一概沒有回複。
周五,薑見月回了局裏。
去的時候孟佳正在拉一個大紙袋,瞧見薑見月,笑得春明:“月月,你男朋友又給我們送心早茶了。”
薑見月看了眼,拿起杯子去接水。
朱婷放下手裏的卷宗過來,“這兩天跟男朋友約會了?”
即便是警局,閑著沒事的時候也有人八卦。
“沒,回家了。”薑見月坐到位置上喝水。
朱婷作為已婚婦,的熱也有已婚人士的特點:“聽說準備見父母了?”
薑見月表滯了下,搖頭說:“不見了。”
朱婷和孟佳對視一眼,剛要詳問,周放打著哈欠進了辦公室。瞧見桌子上的紙袋,湊過去:“喲,咖啡,喲,又是心早茶啊。”
朱婷看他一臉修仙樣,問他:“昨天審到幾點啊,你瞅你這樣。”
“別提了,真,三點才結束。”周放不停打著哈欠。
“代了嗎?”
“那可不,我出馬不是輕鬆拿?”周放喝著咖啡,不忘對薑見月來一句,“謝謝啊。”
薑見月微微皺眉,不想話題又回到早茶上,開口:“所以是怎樣?”
周放:“殺唄。”
朱婷嘖嘖搖頭:“就為了個出軌的狗男人,把自己一輩子都賠進去了。”
薑見月莫名想起之前朱婷那句“出軌的男人都是懶羊羊”的話。
真是諷刺,沒想到也踩到了懶羊羊。
“出軌的男人都是屎。”薑見月厭惡道。
這次,連修辭都沒有了。
……
拒接齊思禮的一切信息後,日子重回了平靜。
好不容易迎來周末,薑見月在公寓收拾衛生。
在一起之後,齊思禮每次到公寓來總會有意無意留下一些日常用品,諸如充電線、領帶。
他一直潛移默化的在薑見月的生活環境裏自己的影子,結果在適應他,他卻生了異心。
薑見月將這些東西翻找出來,連同齊思禮以前送過的禮一起打包,裝在箱子裏抱去了快遞驛站。
東西寄出去,就近在樓下吃了午飯,又采買了一大包東西回來。
令人意外的是,原本應該在蓉城的齊思禮竟然出現在了公寓,薑見月剛出電梯就看見了他。
他站在門前低頭玩手機遊戲,旁邊有一個登機箱,可見是從機場風塵仆仆趕過來的。
他也第一時間發現了薑見月,放下手機朝走來。
“阿月。”
“你怎麽把我指紋消了,我等了你好久。”
公寓是指紋鎖,以前齊思禮纏薑見月纏得很,三天兩頭就要來,為了省事,指紋鎖就錄了齊思禮的指紋。
沒想到薑見月居然把他的指紋給注銷了。
進不了屋,又拒接電話,齊思禮終於意識到朋友是真的很生氣。
可他也很迷,不明白哪有那麽嚴重的生氣點……
思來想去,也就這次說好來找卻接連爽約的事可能引起薑見月的不快,不過雖然朋友脾氣鬧得大,但齊思禮依舊覺得不是什麽大事,隻要他姿態作低哄哄就會好的。
畢竟阿月雖然看上去冷淡,其實心特別。
“別氣了寶寶,我以後再也不隨便爽約了,有什麽行程都提前告訴你,你原諒我這次吧。”
齊思禮帶著一撒的口吻說道,雙手想要來抱。
以往薑見月冷著他的時候,他隻要耍一耍賴,薑見月就會化。
然而這次卻沒有。
薑見月對他的擁抱避之不及,在他傾而來之際,往旁邊退開。
齊思禮愣了:“阿月?”
薑見月別開臉,“進去說吧。”
談分手的事,總歸不會太和平,在走廊上不合適。
越過他去開門,全程沒有看他一眼。
齊思禮終於察覺到了不對,薑見月在躲他,甚至在經過他的時候加快了步伐,仿佛他是什麽髒東西似的。
齊思禮的神有些沉重,他跟著薑見月進公寓後,臉便更不好了。
“阿月,我拖鞋呢?”
薑見月從鞋櫃翻出兩個鞋套丟在他麵前。
齊思禮有些不高興,蹬掉皮鞋就這麽踩著地板走了進來。
“阿月,你到底怎麽了?”
“別生氣了好不好,我下次不會了。”
他展開雙臂想要擁抱,薑見月繞開他去將窗戶打開。
齊思禮跟在屁後麵,“你不接我電話,也不回信息,我蓉城的工作都沒辦完就著急忙慌地趕回來,行李都沒來得及放呢,寶寶,咱別鬧脾氣了行嗎。”
薑見月站在窗下,看向他的眼神十分平靜。
“齊思禮,我說分手,不是跟你鬧脾氣。”
假期到了第三天,高日朗下午兩點多給羅關北打電話:“在哪里,出來喝茶,我和我老婆。” “你們新婚燕爾,不出去浪漫,找我做電燈泡?” “浪什麼漫,之前不是陪她去了日本一趟。你沒事快來,兩公婆連同肚子里的小侄子都在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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