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云念應了聲好,又把七月初九傅家辦酒席的事說了,掛電話前,順便問了句程晚檸的近況。
“那個臭丫頭把家里的現金都拿走了,還說什麼要gapyear,環游世界,追求自由。”
提到程晚檸,舒正霆心氣不順:“不說了,反正沒有嫁豪門的好命,隨去混,我也懶得管。”
電話掛斷,舒云念看著暗下的屏幕,角輕扯。
說實話,真羨慕程晚檸的。
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大小姐,從來不用為錢發愁,無憂無慮,自由自在。
這樣的好日子這輩子是不到了,下輩子一定苦練投胎技,爭取也投個富二代富三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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轉眼到了七月初九。
這日午后,舒云念就被傅家的車接走,有專門的化妝師給做妝造。
畫的是中式的黛眉紅妝容,服是一傳統的紅繡金銀邊的古典秀禾服,以及一雙尺寸正好合適的紅鑲嵌珍珠繡花鞋。
相較于妝造的致華,最讓舒云念驚訝的,莫過于傅家管家拿出來的一整套古法凰于飛金首飾。
栩栩如生的黃金紅寶石釵、造型致的金耳墜、雕刻華麗的純金套鐲,以及那一看就分量十足的金如意凰項圈。
一整套戴上后,舒云念覺自己就像是一棵渾散發著金的搖錢樹,走兩步都能聽到黃金悅耳的叮當聲。
從妝造室去傅家的一路上,一向不怎麼自拍的,都忍不住拿出手機拍了張。
太富貴了。
這輩子都沒這麼富貴過,一定要紀念下。
前排的管家從后視鏡看到拍照的靜,笑道:“夫人,老太太請了一支專業的攝影團隊,專門負責今夜喜宴的拍攝,待會兒您可以讓攝影師給您和爺多拍幾張。”
舒云念微詫:“吃頓飯還請攝影團隊?”
管家道:“我也不瞞您,老太太心里是拿今晚當婚宴辦的。只是您和爺都不想大肆辦,所以只能盡量簡。”
他這樣一說,舒云念算是明白為什麼要穿戴打扮得這麼富貴隆重了。
“那傅先生也會穿這種服?”有些好奇。
“是的。”管家點頭:“爺的服飾和您是配套的,待會兒您就能見到了。”
舒云念還真被勾起了幾分好奇。
見過傅司衍穿黑西裝、白襯衫,還不知道他穿大紅的中式婚服是什麼模樣?
不過有句話“臉在江山在”,就傅司衍那張骨相優越的建模臉,估計套個麻袋都好看。
閑來無事,管家還和舒云念大致說了今日家宴的安排。
相較于訂婚宴那回,這一次因為是正式結婚的喜酒,傅司衍三代以的近親全部到齊——
傅老太太一共是三兒兩,傅家大伯那房有兩兒兩,兩個兒子都已娶妻生子。
傅家二伯那房是兩兒一,大兒子了家,大兒也結了婚。
傅大姑姑是一兒一,都已家。傅二姑姑也是一兒一,兒子結了婚,有個獨子樂樂,兒蘇靈靈還在讀大學。
這一大家人,就像一藤蔓上結出幾個果,果子又再次長著藤蔓,繼續結出新的果實……
源源不斷,生生不息,逐漸長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。
“算上大姑上個月新添的小孫,今日赴宴的總計三十五人。老太太原計劃擺兩桌,實際安排下來,又添了一張桌。”
說到這,管家嘆:“老太太生的兒里,就屬三爺這一房人口最,只有爺一獨苗。現在好了,夫人您來了,爺可算有伴了。”
舒云念聽完,也覺得相比其他家的熱鬧,傅司衍家這一房實在是太過清冷。
也不知道逢年過節,看著旁人家其樂融融,他心里是個什麼滋味。
反正在孤兒院時,看到別人家孩子有父母,上不說,心里酸溜溜,晚上一個人躲在被窩里掉過好多眼淚。
胡思想間,轎車停下。
“夫人,您請下車。”
“好。”
舒云念頷首。
和傅司衍認識的第十九天,正式以傅夫人的份踏傅家。
彼時秋風涼爽,緋紅晚霞連綿天際,仿佛要與傅家老宅門前那兩盞著大紅喜字的紅燈籠爭艷。
步室,到是紅綢和喜字,傭人們也都換上嶄新服,一個個笑容滿面,喜氣洋洋。
見著舒云念便齊齊彎腰打招呼:“夫人好,恭祝您和爺新婚滿,百年好合。”
恍惚間,舒云念也生出一種置婚禮現場的錯覺。
而這份錯覺,在看到從電梯里出來的紅傅司衍時,達到了頂峰——
知道他長得很好看。
但沒想到男人穿紅中式長袍,能這麼好看。
一瞬間,以前看過的民國劇的男主都黯然失,哪怕坐在椅上,也掩不住他周那與生俱來的清冷貴氣。
芝蘭玉樹,俊無雙。
舒云念怔怔地想,老天爺或許是嫉妒他太過完,才奪去他的雙。
可這一刻,突然很想看到,他從椅站起,緩步朝走來的樣子。
健全的、可以正常行走的傅司衍,該是怎樣的卓然出眾?
可他不能。
他仍是被傭人推到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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