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灼接起:“怎麼了。”
那頭:“老大,沒打擾你吧?就是昨天張哥讓我們給的賽事名單……”
幾秒后,知眠覺到腰間的手離,男人掀開被子,對道:“你先睡。”
未等回答,他徑直走出了臥室。
房間里靜悄悄的。
旁的位置還未升溫,就冷了下來,連帶著心里剛被捂熱的那一塊。
知眠了,把想說的話一字字咽進肚子里,翻了個,看向窗外漆黑的天。
平時學校是不讓學生周一到周四晚上不回寢,但是為了段灼,經常會逃。
基本上憑段灼的子,除開周末,有時也會被男人帶回家過一晚。
此刻被這樣接出來,似乎真的是他見不得的人。
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玩。
無聊的時候,陪他解悶,他忙了,又被丟到一邊。
甚至回來這麼久,他都不曾問一問,在他出差的這兩周過得怎樣。
思及此,知眠蜷起冰涼的手腳,失地合上眼。
不再等他回來睡。
-
翌日。
日灑進房間,知眠定的鬧鐘在七點準時響起。
浴室響起水聲。
段灼應該晨跑回來了。
翻了個賴床,迷迷糊糊間,一道男聲在房間里響起:
“知眠,你不想去學校就繼續睡。”
“……”
知眠掀開臉上的被子,看到他穿著軍綠的擋風大,倚在飄窗前,長睫挑起日,一臉散漫地朝瞥來。
兩秒后,重新蓋上被子:
“哦,不想去了。
知眠閉著眼,覺到床邊塌下一角,一個子覆了上來,男人帶著氣的嗓音落在耳邊:
“不起來也行,我們干點別的。”
知眠聞聲,嚇得一激靈,立刻坐了起來。
男人看著,輕笑了聲。
知眠:“……”
大早上拿那種事威脅他,不要臉!
“十分鐘下樓,我送你去學校。”
“啊?”
“不是怕遲到麼?我送你去,絕對不會遲到。”段灼一字一頓道。
沒等回答,他走出了臥室,留下茫然的知眠。
這人什麼病??
十分鐘后,知眠下樓,看到段灼在餐廳里,走到他旁,“不用你送,我自己坐公就好了,等會兒堵車了。”
這話是真的,上次段灼送是半年前,當天他遲了一個小時才到訓練場地。
后來就沒讓他接送。
段灼把牛放到桌前,“我去辦事,順路。”
言下之意,不是出于。
“哦……”不再阻撓。
吃完早餐,走出門,男人已經把悍馬開出車庫。
段灼有個寵他如親兒子的舅舅,賊有錢,給他買了很多超跑,都放在另外一個地庫,但是因為父母特殊的工作關系,段灼需要低調,平時最常開的是悍馬。
知眠上了車。
今天出門較早,路上不算堵,時間綽綽有余。
等紅燈時,段灼手搭在方向盤上,指尖隨意敲著,“今晚他們辦了我的慶功宴,上完課我讓程立接你來俱樂部。”
“嗯。”
知眠腦袋側向窗外,想起四年前,他們剛在一起不久,他拿到職業生涯第一個冠軍。
當時只有陪在他邊。
現在他拿了越來越多的冠軍,陪在他旁的人也不止一個了。
“是不是過幾天就要期末考了?”他問。
“嗯,下個月中。”
“開始復習了沒有。”
“正在復習……”
到學校后,還想讓他停在校門口,誰知他直接開了進去:“去哪?”
“前面路口停就行。”
馬路對面就是教學樓,還方便,也不至于開到宿舍樓下那麼引人注目。
知眠把副駕駛頭頂的鏡子放下來,想看看口紅涂好了沒,誰知就看到了側頸有一塊草莓印,今早的時候都沒注意到。
面緋紅,從包里拿出遮瑕膏,旁的男人到了地方停下車,轉頭看到的作。
男人意識到了什麼,笑了聲。單手搭在車窗上,斜靠著,從煙盒里倒出一煙。
打火機咔嚓一聲響起,他慢條斯理點上,吐了口白煙,安靜等著弄完。
知眠正抹著遮瑕膏,聽到他的笑,轉頭看他,惱怒:“你笑什麼,還不是都怪你……”
弄完,抓時間下車,剛要收起來,下一刻就覺到男人開另一耳邊的長發。
段灼溫熱的指腹落在一,挲了下,角微勾,低沉出聲:
“不遮全點?這兒還有。”
第三章 【修】
知眠照了照鏡子,氣得去遮另一邊,就聽到段灼手機響起。
男人看到來電,接通。
“喂。”
知眠都弄完,想著等他通完電話打聲招呼再走,視線隨意轉到半扇車窗外,竟然看到的三個室友朝打招呼。
們是怎麼注意到的?!
另一邊,段灼掛了電話,腦子里全是電話里的爛攤子,蹙著眉啟車子,溫聲道:
“我有事,要先走。”
“你下車。”
知眠臉頓了下,轉頭看他:“出什麼事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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