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殊凰接過荷包,打量了一眼這只天青的荷包。
荷包上一角用雙面繡繡了一朵白的雪花,而邊,經常喜歡這麼做的,唯有瑞雪一人,打開荷包,看了一眼,臉沉沉。
秦殊凰轉頭,目落在瑞雪上。
瑞雪子一就要倒地,手忙腳地爬到秦殊凰腳邊,用力在地板上磕頭,“殿下饒命,這荷包不是奴婢的,奴婢沒有送信出去。”
瑞雪想不明白,每次讓賴婆子送消息都小心再小心,賴婆子的家人還在手上,為什麼送信的荷包會被公主的親衛發現。
秦殊凰臉冰冷,“瑞雪,本宮說了這荷包里裝的是信了嗎!”
說完,秦殊凰將手里天青的荷包砸到瑞雪的臉上。
呆滯片刻的瑞雪連忙撿起荷包,打開往里看,荷包里什麼都沒有,本就是一個什麼都沒裝的空荷包!
繡有許多這種荷包,讓賴婆子遞出去的消息也正是用這種荷包裝著的,就算被人發現端倪,急之下,賴婆子為了家人也會毀了荷包,本就不會留下證據。
那麼說了一句,反而是鉆進了長公主殿下早就設好的套子里,自己親口承認了背叛!
瑞雪渾都了下來,怔怔攥著荷包,低著頭,不敢看秦殊凰。
瑞禾詩蘭詩雨幾個不敢置信的看著癱在地上的瑞雪,像是在看怪。
瑞雪的荷包是秦殊凰吩咐瑞禾去拿的,瑞禾沒有多想,以為只是公主需要個干凈的荷包裝東西,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。
一想到前世最后正是瑞雪站在院外親自將那些瘋狗放了進來,笑著看被瘋狗噬咬,秦殊凰心中的恨意就更重,原來,瑞雪早早就投靠了顧鴻朝,怪不得的院子在顧家人眼里從來沒有!
秦殊凰表冷執,“拉下去,死!”
直到這個時候,瑞雪才真正害怕,滿眼驚恐,哀求道“殿下,奴婢再也不敢了,奴婢陪著您長大,伺候您十多年,您再給奴婢一次機會!求您了,殿……”
瑞雪話還沒說完,就被玄蒼讓人堵住了拖了下去。
賴婆子沒想到長公主有這般威儀,做事如此果斷,神愈發慌。
還有家人,還想活命,自是秦殊凰問什麼,就答什麼,不敢有一瞞。
賴婆子是管理院子花草的,是雇進的顧家,在顧府外,還有丈夫和一子一。
兒出嫁了,去年剛誕下小外孫,兒子卻因為自有病,到現在還未家,一直是他們老兩口養著。
賴婆子進顧府管理花草,正是想多掙幾個銀錢,給兒子買個媳婦傳宗接代。
正因如此急功近利才被瑞雪選中。
賴婆子本不識字,不知道荷包里的信寫了什麼,只知道瑞雪讓傳給顧鴻朝“查賬”兩個字。
在被玄蒼抓的時候,就立刻把荷包燒了,本沒留下任何證據。
誰知道這長公主如此厲害。
秦殊凰讓人把賴婆子帶下去關起來,而后把
查賬的事統一給了剩下的三名大侍。
柴房,兩名親衛一把將捆住手腳的瑞雪扔了進去,而后拱手恭敬詢問玄蒼,“統領,如何死?”
玄蒼掃向瑞雪的眼神如千年寒冰,他角帶著一抹憎惡和瘋狂,“打死了事。”
“是,統領!”兩名親衛立刻領命。
玄蒼剛要走,瑞雪惶恐的哀求,“玄蒼,求你給我一杯毒酒讓我了結!求你了!沒有毒酒,白綾也行……”
剛看到駙馬被打板子,知道那是一種慢慢折磨的痛苦,若是把打死,一個全尸都留不了!
玄蒼不為所,用看死人的目看向瑞雪,“敢背叛長公主,這是你應得的!”
出了柴房,柴房里已經傳來打板子的悶響,親衛們有的是辦法讓瑞雪一聲都發不出打死。
晚膳時候,因為顧鴻朝挨了板子,不能挪地方,顧家一家都在顧鴻朝的院子里用的晚膳。
顧父顧隆因為秦殊凰下嫁顧家的關系,被封了個從四品朝請大夫,這其實是個什麼都不用做的散,顧隆每日還裝模作樣去上衙。
顧隆回府,就有親信小廝將顧府今日發生的事告訴了他。
顧隆臉一沉,快步去往兒子的院子。
一進到花廳,就見兒子趴在長榻上,白聆歌在一旁照顧,他臉更差了,查看了兒子的傷勢,他冷哼一聲坐到了旁邊。
這時送炙鹿去秦殊凰院子的丫鬟回來了,滿臉倉皇。
顧夫人眉頭一皺,問道“怎麼了,這麼沒規矩,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子!”
丫鬟連忙跪在地上請罪。
“秦殊凰那邊怎麼說?炙鹿可收下了?回了什麼禮?拿來給我看看。”
丫鬟連連磕頭,小聲道“回夫人,長公主不但沒收下夫人送的炙鹿,還將炙鹿扔到了院外,被……被路過的黃狗吃了,奴婢也被攆出了院子……”
“什麼!”顧夫人被氣的瞬間砸了手中的茶盞。
秦殊凰當真是給臉不要臉了!
旁邊顧雨菲呵呵冷笑了兩聲,“娘,你現在知道那賤人是什麼樣的人了吧!你以前的好心都喂了狗了。”
顧鴻朝諷刺道“這就是當初爹娘勸我娶的好媳婦!”
顧隆臉沉地掃了全家一眼,“你們都住!”
恰在此時,一名臉煞白腳步匆匆的小廝進來稟報,“老爺,夫人,大爺院門口被長公主親衛丟了一尸和一個人。”
聽到這個消息,顧隆都忍不住站起了。
顧鴻朝神一變,給自己的常隨長舟使了個眼,長舟立馬悄悄退出花廳去院門口查看況。
很快消息就被帶到了花廳里。
那尸不是別人,正是被打的模糊的瑞雪,還有昏迷了的賴婆子。
顧鴻朝得知消息后臉更難看了,瑞雪是他不知道廢了多工夫才策反的一顆棋子,就這麼輕易被秦殊凰給拔了!
秦殊凰這是在向他示威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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