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秀分不清先生的認可是真是假,得知不用嫁魏沉的時候,阿秀很是松了口氣,因為不想去過那種每日將規矩記在心上的生活。哪想到短短四個月,阿秀要嫁的男人份更高了,這是不是意味著,未來要學的規矩更多?
腦袋里各種事,唯有繡嫁的時候,阿秀才能靜下心來。
嫁繁瑣,繡好了,大婚之期也到了。
魏家送了聘禮來,一百多抬的聘禮,將劉家小院擺的滿滿當當。
怕晚上來賊聘禮,劉孝山讓兩個兒子流守夜。
阿秀過閨房的窗戶往外看,只覺得那滿院子聘禮像是在了心上。
丫鬟杜鵑可高興了,羨慕地對阿秀道:“小姐命真好,瞧世子爺準備的聘禮,他肯定是見您貌,喜歡上您了。”
阿秀苦笑。
杜鵑是九歲那年爹爹給買的小丫鬟,窮苦人家出,比阿秀見過的世面還。阿秀長得確實不錯,小家碧玉的,放在鄉下或許還能當一句方圓十里的第一人,但放在京城這貴、人、才扎堆的地方,阿秀的姿便沒那麼出挑了。
想,魏沉都看不上,魏瀾又怎會喜歡?
魏瀾愿意娶,是因為他是個好哥哥,不忍斷送親弟弟與宋姑娘的好姻緣。
好哥哥?
阿秀不自看向院子里替看守聘禮的大哥劉福、弟弟劉貴。
哥哥弟弟待也很好,看重親的魏瀾,除了風流,其他品行或許也不會太壞?
又過了幾日,魏家來催妝,劉家將阿秀的嫁妝包括魏家的聘禮送去了魏家,阿秀的丫鬟杜鵑也先一步過去替鋪床了。
催妝過后便是大喜的日子。
這日傍晚,劉孝山、李氏夫妻倆一起來了兒的閨房。
阿秀站在二老面前,忍著眼淚不往下掉。
劉孝山取出一支匣子,打開,里面擺著一銀簪,看著平平無奇,簪尾卻暗藏機關,里面藏了二百兩銀票。
“阿秀收著,這是爹娘給你的私房錢,國公府那地方,丫鬟也貪財,你不出點銀子人家都不給你辦事。這些你先用著,將來缺錢了再回家跟爹要。”劉孝山將匣子塞到兒手里,豪爽道:“阿秀別跟爹客氣,咱們家在京城的家業都是靠你得來的,只要爹手里有錢,你要多爹給你多。”
他的手心全是繭子,阿秀就想起了小時候站在灶膛前看爹爹給做面的形。
淚如泉涌,跪到爹爹面前哭了起來。
劉孝山眼睛也紅了,但西北的糙男人會做不會說,他拍拍兒肩膀,起走了,旁的事,媳婦會教兒。
李氏要教兒的,是如何伺候丈夫。
拿出一本小冊子,要兒看。
阿秀只看一眼就紅了一張玉蘭花似的臉,扭著頭說什麼都不愿再瞧。
李氏無奈,轉念一想,世子爺私生子都有了,能不會辦事?
房什麼的,其實新郎新娘有一個懂,事就好辦了。
“行,你不看就不看吧,明晚世子爺說什麼你聽什麼好了。”抱住即將出嫁的兒,李氏無限不舍。
阿秀瞄床頭的小冊子,想的卻是,明晚魏瀾就要那樣對了嗎?
好像有點怕。
第4章
這夜阿秀心慌的很,朝左側躺睡不著,朝右側躺耳朵好像不舒服了,還是睡不著。
黑暗之中,阿秀將手到枕頭底下,到了在那里的小冊子。
其實娘親讓看時,阿秀本沒有看清楚圖上的男在做什麼,認出那是兩個人,而且是兩個衫不整的人后阿秀就得扔了冊子,說什麼都不要再看了。
可是明晚就要與一個陌生的男人做夫妻了。
阿秀怕,還張,還得慌。
心里像跳進來一把火,燒得渾都在發燙。
要不,就看一眼?
好歹知道夫妻圓房是怎麼回事,到時候可能會怕一點?
阿秀目閃爍,一點一點地將小冊子往外掏。
全部掏出來了,阿秀又閉著眼睛猶豫了好久,才翻個,低頭看向冊子。
帳子里黑漆漆的,阿秀什麼也看不清。
點上一支蠟燭?
爹娘都睡得,躲在帳里看,外面應該發現不了吧?
反正也睡不著覺,阿秀決定大膽一回。
挑開帳子,一抬頭,驚覺窗前的地面上灑了一地月。
老人常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,今晚都二十了,月亮雖然不圓,卻還是亮。
阿秀拿著小冊子走到窗前,打開一頁,再低頭,發現月果然照亮了頁面,雖然模糊,但也能看清畫里的人在干什麼。穿繁瑣長、紅緞繡鞋的子畫的并不是很清楚,男主下倒是……
阿秀別開眼,嫌棄地皺眉。
怎麼那麼丑?
黑漆漆短頭燒火似的。
勉強下心頭的不適,阿秀又翻了一頁,見這頁的男人模樣變了,但依然是燒火,阿秀忽然有點惡心,對這本冊子的好奇心徹底消失了。
回到床上,再次將小冊子塞到枕頭底下,阿秀被子,思緒又飄到了魏家。嫁過去了,魏瀾到底會怎麼對?曾經的未婚夫魏沉會把當嫂子看,還是繼續不將放在眼里?還有魏瀾那個有小野狼之名的私生子,好像魏明珠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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