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麽!”韓氏驚得直接站了起來:“你可確定?”
婆子撓撓頭:“也是據經驗看的,那丫鬟,前麵的暈又大又深,還總是嘔吐反胃,實在是......”
韓氏的眼中閃過狠厲,揪手裏的帕子,對著陳嬤嬤吩咐:“去把府醫請過來,給福安看看脈。”
陳嬤嬤也意識到嚴重,趕忙去安排小丫頭請府醫,又給了這個婆子一點賞錢,讓們把可管嚴實了。
沈傾雲也被這突然的變故給怔愣到了,前世有這樣的事嗎?
仔細想想福安似乎因為家裏的事請過長假,如今看來,或許當時就是去打胎了。
正想著,沈之峰才姍姍來遲。
“出什麽事了,怎麽還要請府醫?”他一邊說一邊往屋子裏看,沒有看到福安,卻毫不關心韓氏那難看的麵。
“老爺,是我沒有管教好邊的丫鬟。”韓氏有些難以啟齒。
沈傾雲卻是不嫌事鬧大:“爹,這事可不怪娘親。娘親邊的二等丫鬟福安你可有印象?”
沈之峰點點頭。
他昨夜就在小院裏睡著了,早上醒過來用了餐,才聽說福安竟然被綁起來了,的況還不清楚,還以為是自己暴了,趕跑過來。
“爹,知人知麵不知心,那個福安平日裏看著乖巧順,昨天夜裏竟然抓到在府裏和小廝私通呢,非要說自己是清白的,娘請了婆子驗,沒想到查出來可能連孕都有了。”
“砰!”
沈之峰本來端著茶杯,此刻狠狠的直接砸放在桌上,杯底一下子出現了裂痕,熱水頃刻間了出來。
“爹!”
“老爺!”
眾人一陣驚呼,小丫鬟趕忙上前收拾。
沈傾雲麵上一副被驚嚇的樣子,眼底卻都是戲謔:“爹,你別怒,若是那丫鬟真懷了不知誰的野種,發賣出去便是了。”
沈之峰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太大了,可是聽著這字字句句,他隻覺得額頭的青筋暴起,眼前一片眩暈。
他昨個等了那福安一夜,可福安卻和別的男人在一起,還懷了不知道誰的孩子。
真是奇恥大辱!
他的臉憋氣得通紅,但是也知道此刻絕不能暴自己和福安的關係,隻能咬著牙,假裝平靜地遮掩道:“國公府一向風氣正,沒想到竟出了這種醜事。”
韓氏沒有多想,隻是深深到自己失職,早在福安如此抗拒婚事的時候,應該察覺到不對勁的,此刻低著頭,也就沒發現沈之峰的不對勁。
沈傾雲雖然知道福安會到馬房是一手安排的,但是看著沈之峰這憋屈的樣子,心裏實在是樂開了花。
被人背叛的覺如何呢,隻是這樣,就不住了嗎?
這時,府醫也過來了,他是先去看了那丫鬟的況才來稟告的,直接就帶來了福安有孕的消息。
沈之峰的眼中全是憤怒和狠辣:“既然如此,開一碗墮胎藥下去,趕把這丫鬟發賣了,免得髒了我們國公府的地。”
韓氏想要按照沈之峰說的去做,卻被沈傾雲打斷了:“娘親,爹爹,有了孩子,也不是福安一個人的錯,我們至要抓住孩子的父親吧,否則豈不是將禍患留在府中。”
沈之峰冷哼一聲:“想必就是昨夜私通的那個。”
“父親你有所不知。”沈傾雲正道:“昨夜福安私通的是馬房的劉栓,兒覺得福安應該是一時的鬼迷心竅,怎麽會和那種人長期私會,還有了孩子呢。”
沈之峰一聽福安私會的竟然是馬房那個又老又醜的劉栓,氣得火氣直冒天靈蓋,恨不得現在就拿刀去把福安給砍死。
沈傾雲仍然自顧自地說:“福安出了這麽大的事,孩子父親都沒有麵,可見人品低劣,又無擔當,決不能讓這種毒瘤留在府上。”
沈之峰的眼皮跳了跳。
韓氏也是氣得狠了,如今聽沈傾雲這麽說,讚同地點點頭:“就先把福安關押起來審問吧。”
陳嬤嬤領命前去,但是不管問什麽話,福安都隻是呆呆著著肚子,一言不發。
韓氏連連歎氣。
沈之峰在冷靜下來以後,也覺得事有些不對勁,於是找了公務繁忙的借口,就離開了。
沈傾雲也回了蒹葭院,來寒玉:“你去那邊盯著點福安,如果有什麽異,就來稟告我。”
寒玉領命走了。
昨夜的事也是讓寒玉去做的,在福安準備找沈之峰的時候,將其打暈,下了藥,直接丟進了馬房裏。
如今不過是一報還一報,敢對下手,就應該承的報複。
現在王忠自然不可能再求娶福安,而沈之峰那邊,就不知道會如何想了,前世尚且容不下這個孩子,今生這況,恐怕更加棄之如敝履。
而福安本人,被關在一間小屋子裏,誰問話都不開口。
這一天裏,府裏的下人們做事都小心謹慎,知道此刻主子們不悅,私底下也沒討論福安的事。
“好好的管事娘子不做,怎麽就出了這種事呢。”
“王管事一家恐怕都氣瘋了。”
“哎,話不能這麽說,還好沒有娶了過去,否則...哈哈。”
......
到了亥時,沈傾雲還未睡,心中總是有些不安,仿佛是為了映照心中所想,寒玉突然現:“福安狀況不太對。”
沈傾雲急忙帶著珍珠悄悄趕到福安那邊,房門鎖著,隔著門就聞到一陣濃濃的腥味。
寒玉直接踢開窗戶,帶著沈傾雲越進屋子,珍珠則在窗外守著。
月和遠燭火的照下,沈傾雲看到福安躺在地上,痛苦地低聲,下的流了一大片。
急忙跑過去:“福安,福安,你醒醒,怎麽回事?”
福安約看到沈傾雲,慘白一笑:“小姐...是我對不起你...對不起......”說著話,邊就流出鮮。
沈傾雲走過去想扶起,卻被猛地抓住了手臂:“夫人...告訴夫人...大夫...”
話未說完,手就鬆開了。
“小姐,人沒了。”寒玉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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