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知閑將腦袋埋在肩上,秦昭禮肩膀一陣潤,拍了拍的後背。
哭了好一會,小聲說了句:“顧煜辰。”
秦昭禮愣怔,他們幾個從小一起長大的,想都不敢想是顧煜辰,再怎麽樣他都不會手打知閑。
低聲啜泣:“我去他家不小心打碎了他前任送給他的杯子。”
秦昭禮頓時這個氣就竄了上來,輕著知閑的後背,都聽說他倆要結婚了,領證也估計是最近的事兒了,誰知道居然變這樣。
“鍋裏的蛋好了,我拿來給你敷下臉。”
秦昭禮給用蛋敷臉的時候,看到膝蓋上的傷,“你這又是怎麽回事?”
側躺在床上閉著眼睛道:“不小心摔了一跤。”
等睡著之後,秦昭禮才從家離開,給宋楷瑞打了個電話。
赫本酒吧——
秦昭禮進門後從櫃臺上拎了一瓶紅酒,丟下句“掛顧煜辰賬上”之後,邁著步子進了裏麵包廂。
也算得上這裏的常客,管理人都認得,見這副來幹架的陣仗沒人敢攔。
推開包廂的門,將紅酒瓶整個朝顧煜辰那邊扔了過去,沒扔中砸在了他腳邊四分五裂。
宋楷瑞倒吸一口涼氣,攔在秦昭禮和顧煜辰中間:“怎麽了?我就是來喝個酒而已,你別謀殺我啊。”
“怎麽了?你問他怎麽了。”秦昭禮這一米七三的個兒,冷著臉氣場太足了。
顧煜辰將杯裏的酒全灌了進去,著自己的右手直到骨節泛白,那天打知閑耳的記憶十分清晰。
宋楷瑞轉頭看向顧煜辰:“怎麽了?”
“他打了知閑。”
宋楷瑞斂起那副玩世的模樣,嚴肅了起來:“你打了知閑?難怪你這兩天一直找我喝酒,合著我替你排憂解難,你是因為打了知閑?”
他們四個青梅竹馬的,父母輩的也都好,甭說什麽偏袒了,手了就是不對,況且知閑本來就比他們小一點,說到偏袒肯定會偏著點。
“怎麽樣了?”顧煜辰鬆開右手手掌,無力的問了這麽一句。
“你自己不會去看嗎?”
顧煜辰緩緩閉上了眼睛,“讓冷靜冷靜,我也冷靜冷靜,過段時間再去。”
秦昭禮突然短促的笑了聲,點頭道:“行。”
說完就走了,出包廂門的時候看了眼宋楷瑞,宋楷瑞咽了咽口水,朝著顧煜辰道:“我走了,不然得生我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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醒來的時候,聞到空氣中彌漫著一香氣,又了。
廚房裏傳來聲音,可能是昭禮來了。
“知閑,你醒了?”宋楷瑞將最後一道清蒸魚端上桌。
了自己酸脹的眼睛,“楷瑞,你也在啊。”
宋楷瑞看到那微腫的臉,心想著顧煜辰下手真夠狠的。
他倒也沒提關於顧煜辰的事,低聲笑道:“我不來,怕你被昭禮毒死。”
話音剛落,後惻惻傳來一道聲音:“宋楷瑞,下次說話小聲點,別讓我聽見了。”
雖然這麽說,但是拉宋楷瑞過來確實是來做飯的,中午那麵條也僅僅隻是了而已,也就知閑了才給它全吃了,要不然真難以下咽。
整頓飯下來隻有溫知閑在認真吃飯,宋楷瑞和秦昭禮就吃了幾口,全程看著。
“你和……啊——”宋楷瑞剛張口,猝不及防被秦昭禮踹了一腳。
溫知閑抬頭看他們,“我沒事,想問就問吧。”
宋楷瑞瞥了眼秦昭禮,見沒想阻止自己這才問:“你和煜辰還……”
他這次又沒說完,溫知閑丟下句“等會”隨即跑進了臥室,再回來時手裏拿了個藍絨小方盒。
將盒子放在宋楷瑞的手旁:“麻煩你們把戒指帶給他。”
這還問什麽呢,連挑好的婚戒都讓他還回去了,別說領證結婚了,估計都得分手了現在。
“你喜歡他那麽多年,真的能說斷就斷嗎?”一直約約覺得他們幾個待一塊時知閑的目永遠在顧煜辰上,何止是這兩年的。
溫知閑了還刺痛的左半邊臉,“不能,但是我怕疼,他把我打醒了。”
如果不是這一掌還能安自己那隻是一個杯子而已,就這一掌打散了對他的所有希翼。
在眼裏對手隻有零次和無數次,這次因為一個前任留下來的杯子,下次呢?下次又是因為前任的什麽?
是喜歡顧煜辰,並且喜歡了很多年,站在他後遠遠看他,但是人總得有底線,不能為了誰一再降低自己的底線。
知道顧煜辰是一塊長在上的毒瘡,不能因為這塊毒瘡在自己上久了就用事,這塊毒瘡會腐蝕掉自己,深骨髓,隻能忍著痛將它挖掉,剩下的給時間,總會有愈合的那天。
而要做的就是邁出第一步。
“既然你決定了就別後悔。”兩個都是好朋友,這方麵也不是他們能摻和的,他們能給的就隻是安。
溫知閑朝著他們扯出一個蒼白的笑容,“好。”
他們離開後,關上門深呼吸一口氣,桌上擺著一支藥膏,拿起看了眼,心裏起了一陣暖意,心好像也沒那麽疼了。
立即坐在梳妝鏡前開始抹藥膏,這可是臉啊!
要是毀容了怎麽辦!
一邊抹藥膏一邊責怪自己怎麽這麽不注意,抹了厚厚一層藥,希明天能徹底消腫。
從包裏拿出手機,通上電開機,昭禮給發了好些消息,除了昭禮就是咖啡店的店員發來的消息,將手指停在置頂的那個名字上,煜辰辰辰(準老公),還添了兩個心的小表。
他一條消息都沒給自己發。
越看這個備注越諷刺,點了進去準備刪除時,手指懸在了手機上方,刪了好友除了一時之快還有什麽用嗎,他們幾家父母向來好……
想到這,立即點了刪除好友,一時之快就一時之快吧,該把他從自己的世界抹去了。
從書房收拾了關於顧煜辰的所有照片,自己都沒想到居然能整理出這麽多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