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雁舟那邊莫名其妙挨了一頓罵。

不過也沒反駁，心裡的不安反倒了很多。謝思雨的態度某種程度上也代表了顧笙。罵他，說明顧笙還在乎他。陸雁舟於是心安理得地去睡了。

顧笙不知道謝思雨因為的事大晚上打電話罵陸雁舟。決定振作，就制定了計劃。每天早上五點就起來練早功。嚴格控制飲食，調理機能。新房子的練功房還沒改裝，但顧笙做基本的作也可以暫時克服一下。

做了熱，就開始放視頻，作。

回國這四年，真的懈怠了很多。《綻放》這支舞確實有難度，但對顧笙這種經過幻影舞團打磨的舞者並不算太難。全部作記下來只需要看一遍。

沒有鏡子，顧笙先跟著音樂隻盲跳一遍。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王妃予的話給造了力，第一遍的最後一個作沒收住，猛一下摔到地上。

顧笙反手一隻胳膊撐住了地面，雖然沒摔傷，卻給顧笙造了非常大的衝擊。

愣愣地看著地面，這個作如果是以前來做。本不會摔倒。不僅不會摔，甚至會因為高難度而創造出獨屬於顧笙的。可是剛才，就在剛才，下盤沒穩住。要不是度還在，估計會傷到韌帶。好久，氣籲籲地坐在地上，握著水瓶的手控制不住地。

比起四年前，不僅僅是力下降了很多，最大的問題是舞蹈掌控力變差。以為在群舞中遊刃有余，能力沒退步，結果只是試了一遍獨舞，一下子就暴出來。

心裡的悔意像水般一點一點湧上來，顧笙心中泛起驚濤。汗水一滴一滴地砸在地上，顧笙一口氣將水喝完，起去換服。

後悔也沒用，不想輸得太難看，只能一點一點把基本功再練回來。

衝了個澡，簡單地做了三明治裝上，鎖門去舞團。

來到舞團時時間還很早。看門的大爺也才剛來，看到有點驚訝。

顧笙閑雜完全沒有了閑散的心，《綻放》收尾的作居然真的像李瑩瑩說的那樣沒穩住。這對顧笙的打擊是致命的，幾乎打碎了所有的不以為然。

練了一遍，兩遍，三遍。

顧笙跳到第三遍已經轉不了。的力飛速流失，汗水浸了舞服。

顧笙心裡知道過猶不及。就算練舞也得循序漸進。但強烈的震驚和著急想要回到巔峰狀態的心讓沒辦法理智，跳不了也在繼續跳。

“跳不就別跳了行嗎？”李瑩瑩那令人心煩的嗓音響起，“你看看你這個狼狽的樣子。”

雙手抱臂，靠在門口，諷刺地看著顧笙。

李瑩瑩這人雖然賤，嫉妒心強。但也是團裡最勤勉的人。天賦不如王妃予，卻足夠勤。每天到舞團最早，離開的最晚。一來就看到顧笙在練功房。

第一遍第二遍的時候，忍著沒說話。第三遍，看顧笙跳的太差才忍不住：“我還以為你多強呢……”

本來對顧笙是抱了很大的敵意的，DWC冠軍的頭銜多嚇人？

“走吧，沒什麼好看的。”李瑩瑩不想看了，上學妹走，“ 曾經幻影舞團的首席獨舞哎，嘖嘖，也就這水平。”

學妹們的目落到顧笙的上，聳了聳肩，跟著李瑩瑩走了。

顧笙的臉一片慘白。坐在地上，沒抬頭。雖然李瑩瑩說的是事實，顧笙還是被刺得心臟擰一團。

這天顧笙沒早退。一直在舞團待到天黑才走。

無數次告訴自己慢慢來，還年輕，才二十五歲。只要辛苦些還能再練回來。但走出舞團大樓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鼻酸，紅了眼圈。心裡仿佛了一塊大石頭，顧笙抬頭看了天空。意識到心裡依仗並為之自豪的東西正在褪，那一瞬間的難過得無以複加。

回到家，顧笙把自己關在浴室裡好久，眼淚順著花灑的水不停地往下流。

不知道哭了多久，頭暈目眩的顧笙才收拾心，去附近的超市。

哭，沒有用的。

後悔，更沒有用。

自作自，除了承擔，就只能想盡辦法去補救。

好在顧笙這些年雖然劃水，但將近二十年的基礎還是很牢固的。本又是天賦型選手，大量的練還是能彌補的。告訴自己力也能提升，控制飲食就好。

這種蔽的難，讓顧笙好多天徹夜難眠。

新租住的房子附近設施配備完善，附近就有一家超大的超市。

顧笙拖著推車，不停地往裡面加東西。

接下來十天，會封閉訓練。《綻放》這支舞，盡自己所能跳到最好。李瑩瑩的那些話，不想再聽第二遍。顧笙骨子裡的勝負還是有很強的，否則當初也不會在人才濟濟的幻影衝到首席。

剛走出超市，在超市門口遇上了一個人。

明明跟林青青沒有正式見過面，但是人群中，顧笙總是一眼就認出。

林青青的狀態看起來不太好，臉慘白，神有些恍惚。的旁邊站著一個人。手裡提了兩大袋食，好像才從超市出來。在打電話，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麼，表沉。

“……只要我一天不簽字，我們就還是合法夫妻。你在國的資產我就有資格支配！威廉我告訴你，我還在，那個狐貍就永遠見不得！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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