飛天看了一眼放在邊上的那把匕首,拾起來扔遠了些,這東西已經讓他有心里影了。
“危害若不大,本尊至于親自去平定?”他裹了裹外袍,盡可能讓自己不太多。這世上開口就直接他名諱之人幾乎就沒有,即使是敵,也會在飛天后面再加上帝尊二字。
唯獨這丫頭,一聲飛天得竟十分順口,他聽著到也覺得還行。
再仔細去打量夜溫言,才發現小姑娘生得十分好看。
大紅喜袍迎著漫天飛雪,雖然臉上還有沒干的跡,卻擋不住那雙靈非常的眼,和眼中出的、與年紀完全不符的獨立沉穩。
明明他與之間一直都是比較主,但此刻觀樣貌,卻看不出一嫵熱,反到是里里外外都著一子拒人千里的冷漠。
但前提是別笑,也別說些不著調的話,否則冷漠盡散,剩下的便是子里那幾分不容忽視的氣和颯氣。
他約想起來,好像有那麼個說法,一品將軍府的四小姐是天下第一的人。眼下看來,這說法雖是有點兒夸張,卻也不是一點兒都不著邊兒。
夜溫言卻沒再接他的話,只是低下頭來,思緒萬千。
數年前也平定過一次無岸海的大嘯,那一回是集與家族數位長老之力打開的臨時通道,匆匆而來,以靈力制。臨走時,神使鬼差留下一翼亭子,也不知道是留給誰看。
后來才知,無岸海起大嘯一事,是卜脈風家的長輩求到夜家來的,為的是保卿卿平安,保阿珩染染平安。
至于無岸海上的迷陣,爺爺說過,那是玄家先祖留下來的,可見玄家在數千年前就有人來過這里。如今來了,阿珩染染和卿卿也都在,不管是在這時空中的哪一個角落,總歸是在同一片藍天之下的。
很高興。
如此一來,問題就更清晰了些:這個時代究竟是個怎樣的存在?為何會吸引著們這些人前仆后繼,一個接一個地以各種方式來到這里?
“你在想什麼?”飛天開口問,“一盞茶時辰是不是已經到了?”
夜溫言方才回過神來,“到了到了,我給你拔針。”
這一回作利索,也沒再想著占點兒便宜,到是讓飛天有些不太適應,“這就完了?”
“不然呢?”
他慢條斯理地整理衫,半晌,問出來一句:“你方才那一套,跟誰學的?”
“恩?”夜溫言沒聽明白,“什麼剛剛那一套?哪一套?你是說針陣?”
飛天搖頭,“就是吻我那一套,同誰學的?”
“我……”夜溫言方才意識到是自己剛剛太主了,讓這人誤會經驗富。
想想也是,古時不管男子還是子,都是相對保守的,這種事別說一個姑娘家萬萬做不得,就算是三尺男兒,也做不到在這荒郊野嶺的如此不顧臉面。
可吻都吻了,也不能再收回去。
凍得有點兒發的臉,“無師自通。”
飛天點頭,“如此看來,你的悟還算不錯。”
“你是在說我吻技很好?”來了神,整個人都往前湊了去,兩人幾乎鼻尖兒著鼻尖兒,那子不知從何而來的花香又撲了滿鼻,飛天幾乎以為這姑娘是花變的。
“怪不得被人退了婚,如此不知檢點,誰家會要?”他這張數百年來從未饒過什麼人,縱然今日開局不利,但此番也算是扳回來一局。
可夜溫言不干了:“說我不檢點?剛替你治了病就反口傷人,姓飛的,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次,今日是你先砸了我,后又撲了我,再又親了我,要說不檢點也該是你不檢點,與我何干?相反的我還是你的救命恩人,你就是這樣對恩人的?”
飛天想想,道:“我遇危難只想自保,自是想不到太多。且我說過,日后若有相求定當報還。”說到這里頓了頓,又問,“你為何拿了把匕首在心口比劃?是被退了婚,想來這里了結生命?”
“我了個屁生命。”夜溫言拍拍地上的雪,“生命如此可貴,婚姻才是拖累。這條命我好不容易得來的,吃飽了撐的要了結?”
“那為何……”
“我要說其實當時我是剛把這匕首從心窩子里拽出來,你信嗎?”
飛天有點兒明白為何這姑娘脾氣不大好了,原來是被心口刀拋尸荒野,好不容易自救,結果自己一砸,把刀又給扎了回去。挨了兩回還不夠,隨后他再一撲,又扎了一回。
這一連三次,換誰誰也不帶高興的。
他難得低了頭:“本尊向你道歉。”末了又問,“除了本尊以外,另一個扎你的人,是誰?”
“我自己。”
“你自己?”
“對,就是我自己。”
“那你為何要自己扎自己?”
“我樂意。”無意將夜四小姐的前塵過往講給一個萍水相逢的人,縱然他是帝尊飛天,那也是老天爺定給的克星。“行了,追殺你的人已經解決,你也該滾蛋了。今日之事我不想與你過多計較,畢竟我也占了你的便宜,咱們算是兩清。”
“兩清嗎?”飛天心思微,攤開手掌,一只小巧的銀鈴出現在掌心。“今日多有得罪,此鈴贈予你,他日若有相求,只需將靈力灌搖即可。”
銀鈴飄到眼前,掛在抬起來的手指間。
眼前的人化了紅影,消失不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