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王冰燕那一臉惡意的樣子,明顯是想把蘇塵帶到里面的宴席上,讓姜婷宜丟臉。要知道,今天來參加葉玄公子接風洗塵宴的,可都是清河城有頭有臉的年輕一代,而蘇塵只不過是一個因為竊而被正一宗驅逐的棄徒,這樣的人是姜婷宜的表哥,傳出去肯定會讓姜婷宜在清河城年輕一代圈子里丟盡臉面。
“蘇塵,你別進去了,在外面等著吧。”姜婷宜雪白的額頭上滲出細的汗珠,極力阻止蘇塵進人字包間去給丟臉。
王冰燕則是大聲說:“哎呀,婷宜,你怎麼這麼不近人,怎麼說也是你的表哥,怎麼可以不讓他席呢?”
蘇塵皺了皺眉頭,想不到居然會在醉仙居遇到姜婷宜,更沒想到對方完全誤會了他出現在醉仙居的原因,還以為他是跟過來的。
不過,此刻蘇塵也懶得解釋,靜靜看著這兩:“還有事嗎?沒別的事,我要上樓了。”
“上樓?”王冰燕先是一愣,隨即捂著笑起來,“你說你要上樓?”
“你知道樓上是什麼地方嗎?可是地字包間和天字包間,難道你還是去地字包間或者天字包間吃飯不?姜婷宜,你這表哥真有意思,吹牛都不打草稿,嘻嘻……”王冰燕笑得花枝。
一旁姜婷宜臉鐵青,更是在心里把蘇塵痛罵了上百遍,蘇塵真是把的臉丟盡了,竟然恬不知恥的在這里吹牛,要知道醉仙居的二樓可是地字包間,三樓更是天字包間,只有幾大家主級別以上的人才有資格預訂,蘇塵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輩哪有資格染指?
但事已至此,姜婷宜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蘇塵一直被王冰燕嘲笑。
抑著心中的怒火走到蘇塵面前,冷著小臉道:“既然都來了,那就進去吧!”
說著,姜婷宜一把抓住了蘇塵的袖子,強行將蘇塵拖進人字包間。
王冰燕倒是愣了一下,還以為姜婷宜為了自己的臉面著想,是肯定不會讓蘇塵參加宴席的,沒想到姜婷宜竟然讓蘇塵進去了。
不過,進去了更好,有這樣一個上不得臺面的表哥,再加上王冰燕在一邊推波助瀾,今天姜婷宜肯定會丟盡臉面。
蘇塵也沒有料到姜婷宜會自作主張,強行將他拉進人字包間。抬眼一看,包間里的桌子旁圍著十幾二十名年輕男,各個著華貴,談笑風生。
一眼掃過去,蘇塵心中暗暗冷笑,還真是巧,這小小一桌宴席,竟然有著不前世的“老人”。
席間所有人見姜婷宜拉著蘇塵進來,一時間也都過來。
王冰燕跟在后面進來,故意大聲道:“介紹一位新朋友給大家認識,這是姜婷宜的表哥,蘇塵!”
“蘇塵?就是那個竊宗門長老丹藥不,被正一宗趕出來,只能來清河城投靠親戚的弟子?”一名華服年驚訝的說。
“婷宜,原來這種人是你表哥啊?”
眾人一時哄笑,你一言我一語的打趣著蘇塵。
姜婷宜一張小臉漲得通紅,這輩子從未有過的窘迫。何嘗不知道讓蘇塵進宴席,會連累得自己都人嘲笑。可是,換做剛才那種況,如果真讓蘇塵在外面站著,又覺得于心不忍,再怎麼說,也是的表哥。
想到這里,姜婷宜惡狠狠的瞟了蘇塵一眼,心里早把這個不爭氣的表哥痛罵了百八十遍。
蘇塵卻對姜婷宜的神視若無睹,又不是他自己要到這人字包間里來的,他還等著去天字包間赴宴呢,結果姜婷宜拖他進來,怪得了誰?
王冰燕把一切看在眼里,心中暗暗好笑,故意斟了一杯茶放到蘇塵面前:“蘇公子,喝口茶吧,這是醉仙居特有的雪山茶,外面喝不到的。”
一個滿臉帶著驕橫之氣的年立刻把話頭接過去,帶著嘲諷神看著蘇塵:“是啊,此茶呢,價值不菲,一杯就要整整十兩銀子!這樣的茶,你這種鄉佬怕是這輩子從沒喝過吧?”
這話說得十分直白,沒有半點客氣。偏偏說完之后,那年還裝模作樣的一拍額頭:“看我真是的,我沒有看不起蘇公子的意思,只是就事論事,勿怪,勿怪啊,哈哈哈哈……”
席間其余人也紛紛以各異的目打量蘇塵,他們都是清河城的天之驕子,唯獨蘇塵只是一介宗門棄徒,而且還千里迢迢的到清河城來投親,足以見得他自己的出并不高貴。
這樣的人,在他們眼中,只是一個被取笑,供他們消遣的鄉佬。
“茶就不喝了。”蘇塵淡淡道,他認出這個滿臉驕橫之氣的年,是清河城一個小家族家主的兒子,名周榮。
蘇塵眼中劃過一冷意,推開周榮,在最近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。
周榮一愣,隨即臉沉:“不喝?看不起我周某人是嗎?”
現場的氣氛,隨著周榮這句話,陡然變得張。
蘇塵怡然不懼,淡淡看著周榮,沒有半點妥協的意思。
便在這時,一道溫文爾雅的聲音響了起來:“來者是客,何必劍拔弩張的,一起喝點酒,吃點菜,大家都是朋友。”
這聲音不大,但在嘈雜的包間里,卻顯得格外清晰。
周榮立刻轉過去,對那聲音的主人拱了拱手,顯得極為恭敬:“是,葉玄大哥!”
說著,周榮馬上坐回了自己的座位,不再看蘇塵一眼,就仿佛那聲音對他來說,就是圣旨一般。
蘇塵朝聲音的主人看了過去,只見聲音的主人穿著一月白錦袍,頭上束著紫金玉冠,棱角分明的臉上鑲嵌著英俊深刻的五,紅齒白,劍眉星目,如同芝蘭玉樹般,渾上下找不出一個不完的地方。
蘇塵不聲的看著這外形完的年公子,神顯得極為平靜,心卻是浪翻涌。
此人,正是蘇塵前世記憶中一個極為重要的人,清河城年輕一代第一天才,清河城所有年心目中的偶像,剛從帝都天越學院回來的——葉玄。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