順子和金子兩個門房站在大門口吃點心,覺得今日這天真藍,空氣真好,隔壁門房的眼睛真紅,一邊吃一邊歎:
“哎喲,別說,王府的點心果真是味啊~”
“這可是剛出爐的,的直掉渣渣,比放久了的好吃了不知道多倍。”
看到隔壁門房嫉妒的臉都歪了,心裏那一個!
文夫人看著眼前的點心,五味雜陳,對麵怎麽會想著送點心來呢?
文綿綿笑瞇瞇的站在跟前,隨意的胡扯了一句,“可能是對麵點心做多了,吃不完?”
“娘親,莫要管啦,隔壁還敢給我們下毒還是怎麽滴,左右我們現在都是一家人了嘛。”
“我去找祖父咯~”
看著文綿綿那歡快離開的背影,文夫人更憂心了,府中如今捉襟見肘,隔壁富得流油,這嫁妝到底得要如何置辦啊?
“嬤嬤,你去將姐姐當年的嫁妝單子和我的嫁妝膽子都拿來,我再看看。”
文夫人的口中的姐姐就是文綿綿的親生母親,兩人一母同胞,都出自京都付家,付家曆來清貴,這所謂清貴其實和窮也差距不遠了,姐妹兩人的嫁妝都不算厚。
劉嬤嬤很快就拿著單子來了,“當年先夫人去後,的嫁妝就被封存,封存之前有過一次清點,比這單子上了三。”
文夫人深吸了一口氣,看著單子上的東西,心裏盤算著就算是加上自己的那一份,勉勉強能值錢個二千兩。
價值二千兩的嫁妝,對尋常子來說就了不得了,但對高門大戶來說實在是有些上的不臺麵,何況綿綿還是嫁給富貴的安南王。
“上上個月戶部尚書嫁,據說陪嫁了上萬兩,那嫁妝的尤為出彩。”
這嫁妝就是子的底氣,一萬兩尚且能晃花了眾人的眼,可想而知老爺子折掉了十二萬兩,那是多麽的敗家。
劉嬤嬤也跟著歎氣,“夫人,府中還有大公子和二公子,總不能把這些東西全都給了姑娘帶走,大公子年歲也到了,這眼看著就要說親,到時候總不能聘禮都拿不出來。”
文夫人收起了單子,“等將軍回來我再和他商議一下。”
翰院,敗家的文老太爺吃到了一塊點心,小眼放,期盼的看著文綿綿,意思不言而喻。
文綿綿雙手一攤,“沒了。”
說是兩碟子,其實加起來也就十個,都不夠分的。
老太爺有些訕訕的,問起了孫定親的事,“聽說明日就要過來下聘了?”
“嗯。”
文綿綿見今日天不錯,讓人在院子裏擺了桌子,備上了筆墨紙硯,準備讓老爺子指點一下。
擺好了架勢,笑問:“要不了多久我就要搬到隔壁去住了,祖父你會不會舍不得我呀?”
老太爺上前開始研磨,“早前還想著賺了銀子給你置辦嫁妝,現在...哎...”
眼看他眼圈又紅了,文綿綿趕的岔開了話題,“哎喲,這事就給爹和哥哥去辦吧,祖父快來看我的字如何?”
經過幾日的練習,現在還是停留在學寫的階段,其中的關竅無人指點,實在太難。
提筆蘸墨,很是認真的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,收筆看了一眼,抬眼問道:“如何?”
文老太爺眉頭鎖,覺得看了孫這字眼睛都不舒服了。
“我記得你很早就啟蒙了?”
文綿綿笑嘻嘻說道:“啟蒙和我字怎麽樣,沒關係的啦~”
反正小老頭兒平日裏沒見過的字怎麽樣,現在還不是由著隨意說。
老太爺上前看著那字,“歪歪扭扭,字大如籮,毫無章法,這是一點基礎都沒有?”
“哪裏沒章法了,不是寫出來了嘛。”
老太爺從手裏接過筆,重新蘸墨,筆走龍蛇,整個人都變的生而有氣勢。
筆掃千軍,鐵畫銀鉤,雄健恢弘的‘文綿綿’三個字躍然紙上,端的是大氣磅礴;
老太爺角一笑,氣勢一轉,如簪花,娟秀如水的‘文綿綿’三個字又從他筆下而生;
再一轉,又是方圓和的三個字,一口氣寫出了五中不同的字,文綿綿驚訝的眼睛都要掉了。
“這個字,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什麽大將軍,好有氣勢。”
“這個字,一看就知道我是個婉約和的姑娘。”
“這個字一看就知道我很大氣...”
文綿綿抬起頭,“祖父,你好厲害呀。”
誰說著小老頭兒一無是的,這字寫的多好啊,怪不得有‘字如其人’的說話,厲害了。
文綿綿的這一聲驚呼,老太爺頓時就愣住了,隨即眼眶蓄滿了激的淚水,“綿綿真的覺得好?”
“那當然了,祖父你這是深藏不啊。”
老太爺幹了眼淚,自小他便獨丹青及書法,為了手中的筆,紙上的字和丹青,他不知道了多罪,遭了多白眼。
玩喪誌,不思進取的名聲如同枷鎖一般套在他的頭上,他隻能默默的選擇放棄,隻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能的展卷揮墨,一解愁思。
轉腳步極快的回到臥室,很快拿出來一副丹青,“綿綿看看,這個喜不喜歡?”
那是一副仕賞梅圖,畫中人雲鬢高聳,眉目如畫,舉止端莊,山石上探出一支紅梅,一隻青鳥正歪頭看著人。
“祖父,我不懂畫,但是好好看呢,我好像都聞到了梅花的香氣。”
“要是拿去賣,肯定很值錢吧?”
老太爺很是得意,卷起卷軸,小心翼翼的看著孫,“綿綿要是覺得好,祖父就教你好不好?”
“好啊,我要學。”
文綿綿簡直喜不自勝,現在可以明正大的練習啦~
不僅可以寫字,還能學畫畫,哎喲,這興趣好高雅!
老太爺也笑了,低了聲音,“到時候你祖母回來,你就說你非要讓我教你的行不行?”
文綿綿重重的點頭,拍著口,“放心,這事包在我上。”
老太爺也笑了,這樣他就能明正大的寫字畫畫了,他要教孫嘛。
祖孫兩人為了各自的目標都笑的歡喜,文綿綿扭頭,“祖父,我們開始吧。”
暗中睜開眼睛看了下小老頭兒的頭頂,見那濃鬱的黴運正縷縷的散去,角高高的翹起,看來他爹爹和哥哥已經有所作了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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