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胡姬捂一笑,端起酒杯扭著腰肢靠過去,誰知顧遠蕭揮掌就將酒打翻,將那胡姬嚇得夠嗆,信王搖著頭嘖嘖道:“云霆怎麼如此不懂憐香惜玉。”
顧遠蕭冷笑著站起,負著手走到船舷上,道:“王爺,你說你這艘畫舫,若是無端端在河中央被拆掉,會不會沉下去。”
李墨倏地坐直,瞪著眼喊道:“云霆你是瘋了不,這麼大艘船,你怎麼拆?”
顧遠蕭的目冷冷往上掃,道:“我在行軍時,也看過造船的圖紙,先從這道粱拆起,應該不是太難。”
信王認識顧遠蕭這麼多年,當然知道他是說一不二、殺伐決斷之人,臉都嚇白了,一揮手對船夫喊道:“侯爺讓你們靠岸,沒聽到啊。”
畫舫終于靠了岸,顧遠蕭連道別都懶得說,三步并作兩步下了船,袍朝花宴的方向跑去。
信王扶著胡姬的手站起,拉好敞開的領口,掛起個玩味的笑容道:“我倒想看看,是誰讓我這兄弟如此舍不下,寧愿拆船也非得去見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: 這章字數所以更晚了點,還是發66個紅包補償一下。
下章修羅場上線,嘻嘻。
第10章
自從聽說尚書府去向長寧侯府三小姐提親時,鄭玄如同遭重擊,整個人都渾渾噩噩起來。
原本只是帶了幾分病態的翩翩佳公子,活生生給氣了個病秧子。直到得知三小姐拒婚的消息,才覺得頭不疼了、心不了,重又活了過來。
今日聽說長寧侯府的兩位小姐都會來花宴,他一早特地將自己打扮的神采俊逸,進了雍和園后,也沒別的心思,只是專注尋找那個讓他心心念念的影。
任他滿園繁花,都不及他心頭那朵艷。
可當他好不容易找到心尖上那顆朱砂痣,一路跟著,總算到了這個偏僻地方,正想好好訴一訴衷腸,卻看見一臉的驚恐和防備,手抓著袖不斷往后退,避他如蛇蝎一般。
鄭玄心中痛,被翻涌的氣激得猛咳幾聲,然后按住口啞聲道:“三小姐,你可知自從上次一別,鄭某對你便魂牽夢縈,只求能再見上你一面,便是死也值得。”
顧雙華小抵到水池冰涼的磚塊上,已經退無可退,帶著哭腔道:“那現在你見到了,可以讓我走了嗎?”
鄭玄滿臉漲紅,想說話卻咳得更加兇,臉白得像隨時要斷氣一般,顧雙華看的心中不忍,正想問一問他是否要人過來幫忙,鄭玄卻突然抬頭,又快走幾步在面前,用一雙染了的鷙眸子盯著道:“顧某今日厚著臉皮追隨,只求三小姐一句話,你可愿意嫁進我。只要三小姐點頭,鄭某便是拼得這條命不要,也會求父親去向侯府提親,并發誓這一生都寵你你,絕不讓你吃半點苦頭。”
顧雙華滿心的無奈:怎麼又來了,一個是這樣,兩個也是這樣,那夢中子真有那麼大的魅力,惹得各個都為神魂顛倒?
了額角,深嘆了口氣,試圖勸說道:“鄭公子你可能誤會了,我對你本無意,也從未想過要嫁進國公府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就發現鄭玄的雙眸漸漸染上赤紅,癡癡地看著,結上下滾,似乎在刻意抑著些什麼。然后才后知后覺地發現,鄭公子離自己太近,想必是聞到了自己上的香氣,變得愈發意迷起來……
顧雙華突然有些害怕,直接放棄想說服他的念頭,握著拳小心地挪步子,趁那鄭公子不備,貓腰想從他邊逃開。誰知鄭玄倏地轉,一把拉住的胳膊,顧雙華掙扎間,罩衫被拉出個口子,將脖頸下的出一大塊來……
鄭玄眼睛都看直了,顧雙華趕將罩衫拉上來,一時間又氣又怕,正想大聲呵斥,卻先聽著那鄭公子發出一聲怪。
然后他被人從背后抄著胳膊往后一甩,還沒反應過來,就疼的渾冒汗,倒地大起來。
顧雙華驚魂未定,直到看見哥哥寬厚的肩膀護在自己面前,才總算安心下來,然后便覺得鼻子發酸,恨不得靠著哥哥就這麼委屈哭上一場。
鄭玄子本來就虛,這時被打的眼冒金星,捂著胳膊大喊有賊。待終于看清來人,又用狠戾的聲音喊道:“沒想到堂堂長寧侯竟仗勢欺人,公然在皇家別苑出手傷我,若我這只手廢了,父親可不會輕饒了你們侯府。”
顧遠蕭著拳反復吸氣,生怕再出手就能把這人給活活揍死,從牙里吐出道:“好啊,我們現在就可以一起去見圣駕,讓他看看國公府的嫡長子,就是這樣的登徒浪子,竟敢在天化日,輕薄侯府的小姐!”
鄭玄愣了愣,隨后越過他的肩去看藏在后的顧雙華,只見佳人嚇得鼻頭發紅,手指抓著被他扯壞的罩衫。
他不有些懊惱,自己方才也不知是怎麼的,怎會對心上人如此孟浪。
可心里還是不甘,梗著脖子喊道:“什麼登徒子!當初我與三小姐是心心相惜,衷相訴,還哭著告訴我,說每日過的戰戰兢兢,只盼著有人能將帶出府……”他突然想起些什麼,又從懷里掏出張帕子,忍著疼一揚道:“這便是送我的信,上面繡著三小姐的閨名,侯爺可敢承認打錯了人?”
顧遠蕭盯著那帕子皺起眉,淡淡往后一瞥,顧雙華無辜地瞪大眼,沖他猛搖頭:我不是,我沒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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