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韻在清點冷藏櫃三明治包飯糰和一些牛的過期況,超市老師比小兩歲,今年四十,季明遠,一直都很照顧。
“蘇姐,這些保質期到明天早上,晚上帶回去給孩子們吃吧。”
店裡有一些快要到保質期的食品,季明遠都會讓蘇韻帶回去給孩子吃,蘇韻正要開口……
“還是這麼窮酸啊……”
後傳來一道揶揄的聲音,蘇韻轉頭,看到鐘慧,前夫的現任妻子。
鐘慧渾上下珠寶氣,玉手鐲祖母綠的戒指,上穿的是香奈兒最新套裝,手上挎著的是馬仕限量鱷魚皮包,一隻就要四十萬。
相比而言,蘇韻寒酸了許多,棉布襯衫,卡其闊,外麵還罩了件酒紅格子圍,忙了一天,頭髮也有些淩。
“有事嗎?”
蘇韻握手中的抹布,看著鐘慧。
鐘慧瞥了一眼收銀臺旁煮著的關東煮,手輕輕掩住了鼻子,嫌棄的意味一目瞭然。
彷彿出生就在豪門,從冇在底層掙紮過,從冇進過街邊小便利店。
完全忘了給溫建民當書之前,住的是一室一廳廚房都在樓道裡的老式筒子樓。
鐘慧輕嗬一聲道:“蘇韻,我真是低估了你,一把年紀了,還是這樣風,怎麼,如今仗著你這張臉,隻能占這些小便宜了嗎?快過期的麪包牛?你是不是太不挑了點?”
鐘慧打量蘇韻的眼神輕蔑又骨。
季明遠氣不打一出來:“你這個人,胡說八道些什麼?”
鐘慧輕嗤:“難道不是嗎?蘇韻你高招啊,一手勾搭自己老闆,一手指使自己的兒去跟建民要錢,兩邊都不放,你野心不小啊……”
匆忙趕來的溫喬一把拿起貨架裡一瓶冰糖雪梨,擰開瓶蓋,從鐘慧頭頂直直澆了下去。
香奈兒的套裝,馬仕的限量包,全都被糟蹋了。
鐘慧失聲尖:“啊……我的包……”
說完把包護在懷裡,關鍵時刻就顯出的本質來了,真豪門會在意區區一個限量包?
季明遠不客氣地笑出聲來,蘇韻卻是一臉擔心。
溫喬澆完一整瓶冰糖雪梨,重重將空瓶扔在地上。
鐘慧這纔回頭,看到是溫喬,“你瘋了嗎?你知道這個包多錢嗎?弄壞了你賠得起嗎?”
溫喬了頭髮:“兒闖禍,那就讓老子買單,回去跟溫建民哭一哭,讓他再給你買一個嘛,你看你這哭哭啼啼的,不就是一個幾十萬的鱷魚皮包嘛,這樣會顯得你一點都不闊氣,不像豪門貴婦了知道嗎?”
鐘慧手忙腳從包裡了一包紙巾出來,狼狽不堪地了臉上粘膩的飲料,頭髮全都併一縷一縷的了,來買東西的客人指指點點,小聲議論著。
從來冇有這麼狼狽過。
將怒氣轉嫁到蘇韻上:“怪不得你會被溫家掃地出門,養出這麼鄙的丫頭來,你可真是功不可冇,還有,你都和建民離婚了,你怎麼好意思指使這丫頭去要錢?而且還獅子大開口,一要就是兩百萬。”
蘇韻有些震驚。
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,把骨灰灑滿一身,“你……聞聞,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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