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因為了傷,暫時不了,鍾雅楠真的很想爬起來,在秦風臉上重重來上一拳。
不是沒有見過自私冷的人,可冷酷到秦風這種地步、近似與殘忍的傢伙,這個世界上是真的不多。
再看秦風呢,他仍舊冷冰冰地坐著,等待給鍾雅楠給予答覆。
僅從外表來看,這個男人的表真的得像一塊鐵。
可誰又能明白他心真實的想法?
當英雄的時代的已經過去了,上一世的秦風不是沒想過當英雄,不是沒嘗試過以一己之力,來逆轉末世的結局。
可事實證明,越是心地好的人,越不配生存在這個世界上,反倒是冷酷無的人,能夠活的更好。
既然別人可以對他殘忍,他為什麼不可以對別人殘忍?
時間在等待中悄然流逝,最終,鍾雅楠認輸了。
這個心態孤高、充滿了自信和自負的人,不得不在秦風的冷手腕下低頭,用一種近乎於哀求的語氣說,「我可以答應你的任何要求,只求你保證我家人的安全。」
「我會儘力的。」秦風很滿意這樣的答覆,點點頭,又看向了窗外正在逐漸變得稀薄起來的濃霧。
天快亮了,第一縷正在凈化滿目瘡痍的大地,用不了多久,這些浮現在空氣中的源氣,就會被炙熱的徹底驅散。
而外面那些到爬行覓食的怪們,也終將返回深淵。
可是,第一個異常點帶給人類世界的轟,卻會加劇上演。
不出意外的話,發生在度假莊園里的慘案,很快就會被外界得知。
這些腥又構造特殊的,將會震撼到每一個得知此事的人。
軍方的人馬很快就會趕來,這裏也將為一個完全封閉的軍事區。
至於極數的倖存者們,則不可避免的,會到軍方的監管,並在軍方的審訊中,將關於怪們的消息代出來。
人們將會首次得到關於「末世」的消息。
當然,由於這些消息太匪夷所思,再加上藍星世界上,沒有發生過被怪襲擊的先例,所以軍方即使知道了這些事,也只會守口如瓶,並不會將關於末世的事大肆宣揚。
人間,應該還能維持一個半月的平靜。
眼看著濃霧越來越淡,太已經漸漸自地平線上升起,秦風便收好了龍骨,站起來說道,「走吧,我們得趕離開了。」
王剛詫異道,「去哪兒,難道我們不等警察嗎?外面天還黑著,現在出去,還是有可能到怪攻擊吧?」
秦風搖頭,「不會了,怪們還不適應藍星的環境,當太升起來的時候,它們便會躲進深淵休眠,而且源氣也會散掉,繼續待在這裏,已經起不到促進進化的作用。」
人類只有在吸收煉化源氣的過程中,才能獲得源源不斷的改造。
當源氣變得稀薄,甚至完全回地表的時候,進化的效率自然也就停滯不前了。
「好吧!」經歷過昨晚的事,王剛已經對秦風完全信服,只好將鍾雅楠也攙扶起來,三人跌跌撞撞地朝著度假村外走出。
天亮了,可是籠罩在空氣中的腥味並沒有散去。
走出藏點,三人看見了更多淋淋的殘肢和斷臂,幾乎沒走一步,都能踩到地上的漿。
在魔眼鼠人的「饕餮盛宴」之下,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,都已經當場死亡。
無論是參與宴會的賓客、還是度假村的工作人員、甚至包括大門外那幾條看家護院的狼狗,死狀都尤為凄慘。
有的脖子被徹底咬爛,有的人連腔都已經被掏空,淋淋的腸子,還有臟和膽,潑灑到滿地都是。
當三人離開度假村的時候,甚至「有幸」目睹了一個雙手雙被吃得只剩下骨頭的傢伙,還艱難地趴在地上,保持著往外爬的姿勢。
這傢伙沒死,但也只剩半口氣了,王剛本想將他也帶走,可是卻遭到了秦風的拒絕。
帶著病號趕路,容易引起警方的關注,秦風暫時還不打算暴自己,所以他制止了王剛。
遍地狼藉的,都是死不瞑目之人,有的人手腳俱無,臟也被掏空,卻偏偏剩下了腦袋還算完整,扭曲森怖的臉上,寫滿了臨死前的驚悚和無助。
王剛在不斷地嘔吐,幾乎走一路吐一路,鍾雅楠也乾嘔了幾下,可是因為胃裏沒有任何食,所以吐不出來。
只有秦風,他早就習慣了末世的殺戮煉獄,這種場景在他眼中,仍覺得是稀鬆平常。
半小時后,三人來到了度假區外,一個比較蔽的地方。
此時源氣波已經完全平復,徹底消失無蹤。
王剛背著鍾雅楠走了很久,到有些累了,於是跟秦風抱怨,說為什麼不開輛車走?
秦風搖頭說,「這樣做,會讓我們暴在警方的視線當中,畢竟這條路上有很多監控。」
「你很害怕警察嗎?」鍾雅楠忽然冷冷地問了一句。
秦風冷漠地微笑,「不是怕,而是不想捲麻煩,現在還不到我跟他們正式攤派的時候。」
「呵!」鍾雅楠不屑地哼笑道,「既然不想跟警察接,為什麼又要救我,你難道不清楚,我叔叔就是市局的……」
「我當然知道這些。」秦風打斷了鍾雅楠的話,扭頭,看向這個人渾的傷口,嘆氣道,「你還是說點話吧,雖然進化賦予了你頑強的生命力,可你畢竟傷得很嚴重,節省點力,有助於傷口恢復。」
王剛則道,「那接下來呢,我們應該去哪裏?」
「當然是返回雲頂峰別墅了,那裏的居住條件不錯,用來養傷在合適不過了。」秦風冷冷地回過頭,繼續朝雲頂峰方向走去。
按照約定,在「破壞」訂婚宴之後,別墅的居住權就落在了秦風手上,所以鍾雅楠並未反對。
下午一點,三人順利返回了雲頂峰別墅,王剛也在戰鬥中了傷,剛返回別墅,就覺有些了,只好跑進房間給自己上藥水,至於因為重傷不能行的鐘雅楠,則只能留給秦風來照顧。
秦風把這個人抱上了別墅二樓,放在的床墊上,隨即二話不說,一把扯開了鍾雅楠的晚禮服。
禮服下並沒有穿太多,一白皙的玉,幾乎毫無保留地呈現在眼前了。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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