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眼府中的下人便將施粥的東西都準備妥當了,陸尚雪便帶著紅綃一起,在難民聚集的廣場附近,擺起了一個小小的粥攤。
陸尚雪上輩子是一國上校,并不為食擔憂,重生這一世也是投了個好胎,無論丞相父親對的多麼淡薄,作為丞相府小姐并沒有吃過什麼食之苦。
雖然起先是為了讓城中的輿論口風轉向才決定擺設粥攤救濟難民的,但是陸尚雪親眼看到食不果腹的災民,全都衫破敗,就地裹著草席靠著墻休息,其中不乏老人和小孩,陸尚雪心中還是充滿了酸。
陸尚雪心中慨,手下也不停歇,跟紅綃一起站在攤前,給難民施粥。排在前頭的難民們領到熱氣騰騰的米粥,發現這粥不僅香氣撲鼻,而且分外粘稠,并不是那種稀湯寡水明顯擺擺樣子的粥。
主要陸尚雪不是個敷衍的人,心里一直覺得既然做了一件事就要做好,況且王府也不差錢不差糧食的,故此一早就吩咐下去,務必選用質量過關的大米,讓廚娘心熬制,不能因為是施粥給難民便弄得不像樣子。
陸尚雪手里忙活著給難民們一個個的盛粥,還時不時的叮囑他們慢點喝小心燙口,雖然十分勞累,可是看到難民們喝粥的時候開心的樣子,心里也十分滿足。
正在氣氛一片和諧的時候,眼尖的紅綃輕輕了陸尚雪,示意抬頭看。陸尚雪給難民舀好一碗粥,抬頭一看,走過來的不是別人,正是丞相府的嫡出小姐陸尚如。
陸尚如漫不經心的走過來,經過攤前的時候夸張的大一聲,仿佛不是聽了信特意過來找茬,而是真的剛剛才看見陸尚雪一行人一樣:“哎呀,這不是我的好妹妹麼?”
陸尚雪心中暗暗的翻了一個大白眼,畢竟名義上這是自己的姐姐,只好皮笑不笑的回了一句:“哦,是姐姐啊,怎麼這麼巧。”
陸尚如拿手帕捂輕笑一聲,道:“可不是麼,原本今日是出門逛街,看看有什麼新出的胭脂水,珠寶翡翠,買來帶著玩玩,爹爹說看我近日都沒有添置些珠寶呢。”
若是原來的陸尚雪聽到這種言語,或許還會因為不爹爹寵難過那麼一點,可現在陸尚雪的殼子里早就換了個人,哪里還會為一個陌生的父親而難過,陸尚雪毫不影響的繼續給難民盛粥,上不咸不淡的回應了一句:“是麼,那姐姐慢慢逛吧。”
陸尚如見面上沒有難過的意思,知道自己沒有給添堵,眼珠一轉,又張口到:“怎麼王府里不好待麼,妹妹這是做什麼呢?”
陸尚雪抬眼看了看陸尚如,輕聲回答道:“姐姐看不出來嘛?倒不是王府不好待,是這些難民的日子不好過,我命人擺了這個粥攤,給他們施些粥來充。”
陸尚如聞言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,輕輕彈了彈自己綢緞袖上的花紋,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相府千金的樣子來,用教訓的口吻說道:“給難民充?妹妹倒真是好心呢,不過也難怪,妹妹畢竟不是嫡出的大家小姐,本或許就是這樣呢。”
陸尚雪聞言,看了看周圍許多的難民群眾,知道這是自己控制輿論翻的好時候,邊做出一幅楚楚可憐的表來,聲問道:“姐姐此話何意?妹妹只是在此施舍些米粥,并沒有什麼更多的想法,更扯不到什麼本來啊。”
陸尚如看著陸尚雪裝出來的仿佛很無辜的表,冷笑一聲,提高了音量,用譏諷的語氣說道:“妹妹從小都沒有過嫡出小姐的正統教導,雖然有幸嫁王府,但是畢竟從小養的就是子就是上不得臺面來的,才會在這里給這些賤民施舍米粥,可能是你本來的格就跟這些賤民合得來吧。” 陸尚如在陸尚雪的有意引導下,不過腦子的話口而出。
陸尚雪聽說完,已經是泫然泣的模樣:“姐姐說我與賤民的子合得來,姐姐難道是在說妹妹本下賤麼?況且他們雖是難民,但是都是我朝的正經百姓,怎麼就稱作賤民了呢?姐姐雖然是嫡出千金,但也不該如此出言傷人啊”
這時,見陸尚雪被欺負的樣子,旁邊的難民們都不干了。本來麼,好不容易有陸尚雪這個王妃看顧他們,給他們施粥,還是用的頂好的米做的,他們都十分恩陸尚雪。
這個陸尚如同樣是丞相府的小姐,不僅不說照顧難民們,還磨磨唧唧的在隊伍前頭影響了施粥的速度,眼下竟然還一口一個賤民的侮辱他們,還傷害到了陸尚雪,真是讓人無法忍了。
于是難民們七八舌的說開了:“這個小姑娘年紀輕輕的這樣壞,小心以后嫁不出去啊。”“哎呦,這麼沒心肝的人,怕是短命的,不知道活不活的到嫁人那一天呢。”
這些人原本都是底層的民眾,你一言我一語的什麼市井上的話都有,陸尚如雖然在丞相府中刁蠻慣了,但是也沒經歷過這種陣仗,當下也回不出什麼話,只好狠狠的瞪了一眼陸尚雪,便忙不迭的回走掉了。
陸尚雪看到難民們知恩圖報,這麼維護自己,心中也十分,自從來到這個世界,名義上的爹爹不疼,姐姐還要這樣攻擊,陸尚雪如今反而格外珍惜溫。
再加上這些難民確實十分的可憐,需要幫助,結合上輩子的經驗,陸尚雪知道恐怕許多難民都患風寒等病癥,這病雖然可大可小,現在他們無家可歸的時候最需要好好醫治,陸尚雪便吩咐紅綃道:“去城中請些好的大夫來,給他們看病吧。”
難民們聽到陸尚雪不僅給他們解決了食的問題,還讓人請來好大夫給他們看病拿藥,真的是盡心盡力的為他們著想。難民們喝著香甜的米粥,都十分的稱呼陸尚雪為大恩人、大善人,對陸尚雪是口稱贊,恩戴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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