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量完後我們便分頭去調查了,中午的時候高滿堂從別村的一個大爺口中打聽到了消息,原來那裡是樹村橫死之人的墓地,埋著樹村近百年來橫死的人,橫死之人是沒資格埋進祖墳的,所以只能埋在遠離村子的山穀裡。
樹村位於大山腹地當中,是全鎮最落後的村子,因為窮沒有哪個人願意嫁進去的,許多人選擇了出走融別的村子,現如今村裡只剩下二十來人,還基本是老人。
政府原本想開山挖隧道打通樹村,但因地勢複雜村中人煙稀,權衡之下就放棄了,任由那裡變三不管的死村。
我們以山穀為出發地,走了將近半個多小時山路才到達了小村,到了才發現況比大爺形容的還糟糕,房子是石頭壘起來的,且大多數已經坍塌,整個村子長滿了雜草,估計在過幾年這裡就徹底被茂的植淹沒了,這村子都快瀕臨消失了。
“想不到現在還有這樣的村子。”我不慨了句。
整個村子大白天都看不到一個人,我們進村逛了半天才看到一個坐在家門口發呆的老人,老人拿著一個竹制的水煙筒,他似乎完全沒注意到我們,直到我們靠近他才將目看向了我們,但沒有出任何表。
高滿堂說明了來意,老人慵懶的搖了搖頭就繼續發呆不搭理我們了,我湊到高滿堂耳邊小聲道:“老頭是不是老糊塗了?”
“知道這村子為什麼窮嗎?”高滿堂反問,還不等我回答他就說:“不是因為通不便,而是心態有問題,這老人家一副連話都懶得說的樣子,他習慣了這種生活方式,思維模式已經僵化,看到陌生人進村也沒好奇心,唉。”
我有些佩服高滿堂的觀察力,問:“那咋辦?”
高滿堂想了想從包裡取出了一個蔥油餅遞到老人面前,這是他早上帶出來的幹糧,剛才走山路的時候我也吃了一個,味道還不錯。
老人頓時雙眼放看著蔥油餅,嗅鼻子聞著。
“給你吃。”高滿堂笑呵呵的說。
老人抬頭看了高滿堂一眼,有些猶豫,但最終還是接過蔥油餅開始吃,牙口還好,三兩下就給啃完了。
我看的啞然失笑,居然一個蔥油餅就搞定了。
老人吃完後長籲了口氣說:“好多年沒吃過油了,真香啊。”
“老人家,剛才我問的問題您知道嗎?”高滿堂問。
老人想了一會還是搖了搖頭,我有些失,不過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說:“沒死過孕婦,但有個失蹤的孕婦,跟死也差不多了。”
我忙追問是怎麼回事,老人這才打開了話匣。
十多年前村裡有個王喜定的,因為長的醜又很懶,三十多了還討不到媳婦,有一次他出山趕集,居然帶回了一個漂亮人,這讓村裡許多垂涎三尺,但後來大家就發現不對了,這人神有問題是個瘋子,經常在村裡瘋跑打人,連狗看到都躲,在後來這人肚子就大了,王喜定有後了特別高興,但他的高興勁沒維持多久,那懷孕的瘋人就失蹤了。
王喜定發全村人幫著找,結果找了三天也沒找到,大家覺得人是個瘋子,興許死在山裡了,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。
“你們沒報警嗎?”我好奇的問。
“警察都不願進山來,報警有用嗎?”老人了口水煙笑著說:“再說了大家都知道怎麼回事,這人肯定是喜定在山外面撿來的,G就G了唄,只是可惜了一個沒出生的小伢。”
我有些無語,這是什麼價值觀,不過想想村子的封閉落後也就理解了。
“那王喜定呢?”高滿堂問。
“自從那人失蹤後喜定就得了怪病,躺在床上不吃不喝,不了,話也說不了,就連眼睛也不眨,跟死人沒什麼兩樣,他這一躺就是十多年,要不是老人們看不過去,每天流去喂他吃點稀飯米糊,估計早死了。”老人說。
我和高滿堂面面相覷。
“你是說王喜定還在村裡?”我好奇道。
“在啊,但是況很不好,應該熬不過今年了。”老人說。
我們問了王喜定的住後就趕了過去,當我們把門推開立即退了幾步,好家夥,那味道不戴防毒面罩本進不去,尿、酸臭混合出了一特惡心的氣味,醞釀了好久我們才捂著口鼻進去了。
屋中所有東西都腐敗了,一個瘦皮包骨的男人就躺在床上,雙眼空著破的屋頂,上滿是潰瘍,膿模糊一片,甚至還能在傷口看到蛆蟲,別提有多惡心了,要不是他心口還在微微起伏,我真以為是一腐爛的了,我很震驚,這樣子居然能活十多年簡直是奇跡!
高滿堂靠過去抓起他的手搭了個脈,表凝重了起來說:“確實如那老人所說已經快死了,但不用等到年底了,估計這兩天就得去。”
“高先生,你能診斷出他得了什麼病嗎,怎麼跟植人似的躺這麼多年?”我問。
“奇怪,依脈象顯示他並沒什麼病……。”高滿堂說著表就變了,當即加重了指力搭脈,搭完脈後他的神更加嚴峻了。
“到底怎麼了嘛。”我急道。
高滿堂退到了我邊來,小聲說:“如果猜的沒錯他應該跟馬家一樣,也是中了邪!”
我驚得一抖,高滿堂不等我發問就在屋裡到翻起東西來,我下意識看向了房梁,但並沒有發現在馬福貴閣樓上看到的一幕,這時候我突然注意到了王喜定的眼神,他似乎一直盯著屋子的一個角落,由於屋中沒電非常昏暗,本看不清楚。
我取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照了下,猛的發現角落的石頭裡塞著東西,於是趕提醒高滿堂。
高滿堂順著一支撐木柱爬了上去,把那東西取了下來,這東西是一個紅布包,因為時間很久了紅布都褪了。
高滿堂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紅布包,裡面是一小撮頭發,還有一塊麻袋小碎布,以及一張黏糊糊的符紙,符紙上的字跡已經看不清了。
“真邪門,就是這東西弄的王喜定像死一樣躺了十多年?”我咽著唾沫道。
“應該錯不了。”高滿堂點頭道,跟著說:“這玩意我不太懂,你給你師父打個電話問問看。”
我連忙給表舅打電話把這邊發現的況說了一遍,高滿堂示意我開免提,打開免提後高滿堂急道:“老哥,我知道你不是普通木工那麼簡單,對這方面比我懂的要多,這個王喜定跟那男人肯定有關系,他撐不了多久了,有什麼辦法能讓他開口?”
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,表舅才說:“這死厭勝,是以作為介下的厭勝,中之人就跟一樣無法彈,直到腐爛而死,很慢的一種折磨,那個紅布裡包著的是的頭發以及裹麻布的一小塊,那張符是死人的生辰八字,想要破解要找到把這紅布包裡的東西扔進去重新下葬,才有的救……。”
“啊,又要找?現在哪有時間去找。”我皺眉道。
“別打斷我,高先生剛才說這人中十來年了,已經病膏肓,就算破解了也救不回來,那就用另一種方法,朝那紅布包撒上一泡子尿,然後找個太照的山頭給埋了,這就延續不下去了,王喜定很快會死,但還有十來分鐘到半個小時左右的回返照,可以趁這段時間問想知道的事,就這麼說,我這邊在跟馬正軍打聽得罪人的事。”表舅說完就掛斷了電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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